她让小雀扶着站起身,看也不看滕冥就想转身走人,可滕冥却像不肯放过她似的开口。
“韦姑娘,你似乎忘了一件事?”真是个特别的姑娘,不像时下那些姑娘一样做作,反倒是很真。
“什么事!”颜少真没好气的应道。
“在下想姑娘你可能忘了向我道谢了。”
“哦!”她包裹着小喜去拿来的大衣。
“滕少堡主,你没听说过施恩莫望报吗?”
小里小气的,想来他这个人还真的不是普通的“贱”哩,他上次救了韦海棠,人家她要以身相许他就不要;现在他只不过是“顺手”救了她而己,竟然还要她道谢,嗟……
笑意在眼眸不停的扩散,“在下只听过受人点滴,当报以泉涌之恩。”
哼!颜少真用鼻孔冷哼了声,“小雀,就派你去了。”
小雀有点搞不清楚状况,“小姐,你派我去做什么?”
“向滕少堡主道谢啊!既然他一心想着我们要向他道谢,那我就派你这个代表去就行了啊!笨蛋!”
她咬牙切齿的说完后,迳自走过蜿蜒的廊,回到自己的厢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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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姐、小姐……”小喜冲入颜少真的房内,对着不停打喷嚏的她喊着。
“怎么了?那个瘟神走了啊?”如果有盐在她手中,她绝对会到处洒盐巴,还不停的嚷着“恶灵退散”。
她会这么的“凄惨落魄”不全都是滕冥搞出来的吗?
他只要不要无缘无故的站在她身后,她就不会被吓到,不会被吓到就不会掉到水里,然后喝了好几口水……
总之,都是他的错!
他不该出现在韦府里头!
“瘟神?谁……”
“把我搞得这么惨的人是谁?不就是……滕冥吗?”她可是气他气得牙痒痒的,真的想把他大卸八块吞下腹。
哦喔!原来小姐是在说滕冥啊,看来滕少堡主真的是得罪了她们爱记恨的小姐了,“老爷请小姐到厅里去。”
“做什么?”她嘟着嘴。
“说有重要的事要说,连三小姐也去了,一定是有关滕少堡主的事。”
她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滕冥的事、更不想见到他,“不去、不去。”她挥挥手,“小喜你去和我爹说我病了。”
“可是小姐你明明就好好的啊!又没有哪里病了。”单纯的小喜左看、右看,颜少真就是好好的,头好壮壮呢!
“我——装——的——”
古人都这么直吗?一点都不会变通吗?
连要装病都还得先向丫鬟解释她是在装病,“这样你懂吧?就跟我爹说我刚才落水,全身发冷没办法下床……这样你会吧?”
“没办法下床?”小喜紧蹙着眉头,小姐不就是站在她面前吗?怎么会没办法下床……
“装的、装的,快去。”唉——真的是个笨丫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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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堡主,请喝茶。”韦福巴结着滕冥,肥肥肉肉的三下巴还因为笑而颤抖了几下。
“谢谢。”
滕冥见到韦百合由丫鬟搀扶走入大厅。
百合万般娇羞的望了滕冥一眼之后,直走到韦福身旁坐下。
“爹爹。”
方才她有听丫鬟说过了,也许滕冥这次来韦府就是来提亲的,她虽然长得美丽,可是跟她的二姊海棠一比,就只能说是登不上台面;不过,之前海棠还被滕冥退过画轴,这应该就代表着滕冥对海棠无意吧!
如此一来,他若真的是来提亲的……对象就只剩她一个而已。
思及此,她不禁又害羞的看了滕冥一眼。他真的长得好俊……而且听闻龙腾堡宫可敌国,若是她真的能嫁给滕冥,那往后吃的是山珍海味、穿的就是绫罗绸缎。
“百合,你来了啊!哈哈……”韦福得意的笑了几声,他的三个女儿都是城南有名的大美人。
“滕少堡主,容我介绍一下,这是我三女百合。”
滕冥的心根本不在百合身上,他礼貌性的点点头,“素闻百合姑娘长得花容月貌,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他的视线直视着大厅口,仍没见到海棠的身影,正打算开口询问之时,见到了她的贴身丫鬟。
“小喜,你怎么这么匆忙?”韦福微怒,“海棠呢?不是叫你去请小姐出来吗?”
小喜吞了吞日水,非常害怕的低下头,“小姐,小姐刚才不小心掉到池子里,有点染上风寒,没办法下床榻……”
染上风寒?滕冥挑了挑眉,有些担心,可是刚才看她的样子应该还好,怎么这样就染上风寒了?
“海棠怎么会掉到池子里去?”韦福问道。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小喜结结巴巴,双眼偷瞄了滕冥。
“请大夫了没?”
“还、还没……”她怯怯的回话。
“那还不快去请大夫,还楞在那里做什么,真的是气死我了!”韦福拍桌震怒。
“且慢。”滕冥出声,“在下略懂医术,不如让在下去看看海棠姑娘吧!”
“这……”韦福有点迟疑,可是想到病得下不了床的海棠,他还是点头了。
“小喜,还不快带路!”
小喜的眼眶都快挤出两泡泪水了,小姐就是因为不想见到滕冥才说自己病得下不了床,可现在……她却引来了滕冥对小姐的关心,也许在滕少堡主走了之后,小姐会气得指责她办事不力,然后磨刀……宰了她!
第四章
“滕少堡主,请在房外稍等一下,小的去通知小姐。”
小喜深吸了口气,跨入厢房里,才走到内室,就看到盘腿坐在床榻上吃雪花糕的颜少真。
“小喜,回来啦!要不要吃一块,桌上还有……这个真的很不错!”颜少真向来不吝啬与人分享。
“小姐,别吃了。”小喜迅速的将雪花糕给收好。
“滕冥走了?”如果走了,那她就可以不用躲起来了。
“不……他来了!”
“他来了?怎么可能……咳咳……咳咳……”她绝对与滕冥犯冲,还没吞下肚的雪花糕就噎在喉咙,怎么吞都吞不下去。
“水啊……快拿水给我喝……要看我噎死是不是啊?”
“哦喔……”小喜连忙倒了杯冰镇酸梅汤给她,“小姐,酸梅汤。”
颜少直一伸手接过茶杯啜了口,顺顺气之后才缓缓的开口,“你怎么让他来了呢?”她气道。
“这……滕少堡主一听到你病了,就说他略懂医术……”小喜嗫嚅的说着。
“略懂医术就可以随便乱医病啊?等会儿药到命除怎么办?我们那里的医生都要考执照的呢!”
哪容得下什么蒙古大夫啊!
“小姐、小姐……你又在胡说些什么了,还不快躺好!滕少堡主就在房门口了。”小喜急道。
“不早说。”
她K了下小喜的头,然后在床榻上躺平、盖好被子,装作病得很重,三天就能去面见西方佛祖了。
“可以了,你去请那位神医进来吧!”
“是、是的。”小喜将滕冥请了进来,其馀的人全都在花厅候着。
滕冥一进到颜少真的厢房里,就看到吃了剩下半块的雪花糕,还有半杯的酸梅汤,再见到颜少真嘴上还残留一些雪花糕的屑屑,他这才放下心来。
“听闻海棠姑娘病了?”他坐在床榻前看着她。
“是的,快死了呢!”颜少量没好气的说道。
“可在下看海棠姑娘气色红润,身子骨应当不差。”他笑着,她那张精致绝伦的脸让他无法移开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