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当他分开她的双腿时,古黛霓一想到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将进入她的身体时,她忍不住扬声大叫。
“我爱的是独孤典!”
“既然如此,为什幺要让别的男人碰你?”
咦?这个声音是……古黛霓跳了起来,立刻扯下蒙住眼睛的喜帕,是她眼花了吗?她竟然看到了独孤典!刚刚明明是段术重的呀!
“你怎幺会在这里?”古黛霓抓起棉被遮住自己的身子。
她以为他已经离开了。
“我说过我不会放弃的。”
独孤典一直待在寒雪谷里,他还存着一丝希望,认为古黛霓会在最后一刻觉醒。但是,他错了,古黛霓已铁了心另嫁他人,而他甚至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幺?
他愈想愈觉得非要将原因搞清楚不可,所以,他才会来“闹洞房”。
“独孤典,你还没搞清楚吗?我已经嫁给段术重,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。”
古黛霓希望自己能更狠心一些,可是,面对独孤典,她就是掩饰不了自己的脆弱。
“就算是那又如何?我可以很容易让你成为寡妇哦!小黛霓。”
对独孤典而言,要杀段术重易如反掌,而段术重之所以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,是因为古党霓对他没有一丁点儿的感情。
“就算你让我成了寡妇,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。”古黛霓执拗地道。
独孤典不解地抓着古黛霓的肩,“到底是什幺原因让你不顾自己的心意?你刚才明明承认你爱的是我。”
“我……”古黛霓咬着牙,“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。”
“我想知道!”独孤典不禁怒从中来。
如果不告诉他的话,他大概一辈都不会放弃她吧!长痛不如短痛,古黛霓只好将真相说出——
“我问你,你第一次见到我娘时,有没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?”
“你该不是想说我从前认识她吧!”独孤典猜测她话中之意,“从前和我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多如过江之鲫,就算我在之前曾经见过她,我也未必会记得。”
“她不只和你有一面之缘。”古黛霓叫道。
闻言,独孤典下意识地挑了挑眉。
“难不成我和她之间有什幺不共戴天的仇恨?”也唯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古映榕对他的敌视,还有古黛霓何以会抛下对他的爱,嫁给别人。
“不是,你真的忘了她了吗?”古黛霓心情复杂地道:“你曾经夺走她的清白。”
“什幺!?”独孤典好象听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。
“然后她生下了我。”古黛霓终于说出她最不愿意提起的事。
“别开玩笑了!”
古黛霓的意思是他们可能是父女?这未免太离谱了!
只见古黛霓一脸认真,“我不是开玩笑,这是我娘她亲口对我说的。”
“笨蛋!”独孤典忍不住大骂:“你就是因为这个无聊的原因离开我的吗?”
“这怎幺能说是无聊的原因!”
独孤典的反应不该是这样的,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有多烦恼?
“还不无聊吗?你忘记我的能力了吗?如果你是我的女儿,我怎幺可能会不知道?”独孤典没好气地说。
“你的意思是说……”
古黛霓恍然大悟,独孤典说的也有道理,她不该听信母亲的片面之辞。
“要我当面和你母亲对质吗?”
“我……”
古黛霓话还没说完,她突然觉得全身像是爬满小虫子似的奇痒难耐。
“小黛霓,你怎幺了?”独孤典像是醒悟发生了何事, “是不是毒发了?”
古黛霓挣扎地点了点头, “不……碍事,待会儿就没事了。”
其实古黛霓心里很明白,这一次和以前的几次都不一样,她觉得全身奇痒无比。
“解药呢?我给你的解药在哪里?”独孤典忧心忡忡地问着。
毒性已经蔓延到古黛霓全身,若没及时服下解药,她恐怕活不过明天。
“丢了……啊,我好痒……”古黛霓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搔痒处。
“别抓!”
独孤典急忙阻止,他抱住古黛霓,第一次尝到了束手无策的滋味。
如今古黛霓性命危在旦夕,而最重要的解药已经没了,更糟糕的是他此刻法力尚未恢复。他该怎幺办?
“典……典……”
“小黛霓,你别怕,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。”独孤典只能紧紧的抱住古黛霓。
“我……我怕没机会说……我要告诉你……我……我爱你!”
“小黛霓……”
难道已经没有其它办法了吗?倏地,一个想法窜入独孤典的脑中。
对了,他怎幺忘记了,古黛霓是黑珍珠仙子,所以,只要找到她的元神黑珍珠,她就有救了。
可是,没有法术的他要到哪儿去寻找黑珍珠?
第九章
到哪儿去找黑珍珠?独孤典不知道,不过有个人一定会知道。
独孤典抱着古黛霓冲出新房,也不管现在这个时候抱着新娘子到处跑有多奇怪,他逢人便问古映榕的所在之处。
找到了古映榕的房间,他直接撞门而入。
古映榕还没就寝,她看见独孤典抱着古黛霓出现在她面前时,甚是惊讶。
“独孤典,你怎幺会在这里?”
“先别管这事,先告诉我,黛霓的黑珍珠在哪里?”他急切地追问。
古映榕听见独孤典提到黑珍珠时,心中暗暗吃惊。
“你怎幺会知道黑珍珠的事?”
黛霓自小就拥有黑珍珠的事,她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别人,就连黛霓自己都不知道,独孤典又怎幺会知道呢?
独孤典现在根本没时间解释。
“黛霓命在旦夕,你快拿出黑珍珠,我再慢慢向你解释。”
“你说霓儿命在旦夕?”照理说她听到这种话应该十分担心才对,可是,她反而大笑出声。“独孤典,没想到你也会有这样的表情。”
独孤典不解地紧皱着眉。
“你女儿命在旦夕,你竟然还笑得出来!?”
“我只要看到你为了心爱的女人而满脸愁容的模样,心里就忍不住痛快。”
古映榕的笑容看在独孤典眼中,只让他觉得恶心。
“你真是变态!”
“你以为我会这样是谁造成的?”古映榕不甘示弱。
“难道是我?”独孤典下意识地蹙眉,“我从前认识你吗?”
无论独孤典再怎幺回想,也想不出自己曾和这个女人有什幺瓜葛。
“你从前认识我吗?呵,真是残忍的说法呀!”古映榕又哭又笑地道:“你知道最让我怨恨的是什幺吗?就是我深爱着你,而你却毫无所觉。”
“我毫无所觉?”
独孤典实在不懂古映榕那些自怜自艾的话。
古映榕陷入同忆里——
“你大概不记得了吧!二十年前你从一群盗贼手中救了一名女子,那名女子就是我。”
“是吗?”独孤典的确是不记得了。
“我那时对你一见钟情,可是不论我如何追求你,你就是不看我一眼。”
“你就因为这样对我怀恨在心?”
独孤典觉得有些不可思议。
“没错。”古映榕并不觉得自己有什幺不对,“当时有多少王孙公子追求我,可我只喜欢你,你怎幺可以不要我!”
为爱疯狂的女人真是可怕,为了古黛霓,独孤典只能尽量安抚古映榕。
“如果真是那样,我只能说抱歉了,就算当时对象不是你,结果还是一样的,我热爱自由,所以不可能爱上任何女子。”
独孤典的话并不能使古映榕释怀,她近乎埋怨地说:
“可你却爱上了霓儿!”
“我并没有预期会爱上她,可当我发觉时,我已经爱上她了。”一谈起古黛霓,独孤典不禁低头凝视着昏迷的她,那表情令古映榕忍不住嫉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