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晖奋力站起,踉跄的跑出书房,又哭又喊的。“姊姊!姊姊!呜呜呜……我要跟你在一起,我不要当言家的小孩,姊姊……”
“你叫魂啊!姊姊姊姊,你姊姊不要你啦!”赵时青继续冲着小晖猛骂。
她浑然不知自己几年来被嫉妒和忿恨重重包围,已由一个气质高雅的贵夫人变成了虐童的母夜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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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爸,我出去找,小晖一个小孩跑不远的,他又累又没吃饭,也许饿得在竹林里睡着了。”
小晖不见了,言彻坚持不让父亲出门,他吩咐家里几个佣人分头去找小晖,以半个小时为限,若找不着,再去附近住家请求人力支援。
“小晖——”
竹林里,叫唤小晖的声音此起彼落,但是任众人怎么叫喊,完全没有人回应。
“请你们继续找,我非去报警不可了。”言彻对着佣人及来帮忙的邻人说着。
他正要朝警局出发,一个中年人就骑着机车前来。
“朱先生?”言彻记得他,他是离三合院最近的朱家主人。
“听说三合院的姊弟现在住在你们可竹山庄是不是?”
“姊姊没有,弟弟是住这儿没错。朱先生为什么问这个?”
“那个弟弟小晖呢?在家吗?”朱先生口气忽然变急。
“他傍晚的时候跑出去了,我们大家正在找他。你看见他了吗?吉彻急问。
“那惨了!”
“朱先生,怎么了?你快说!”
“我女儿下班回来时,看见一群飙车少年从我家门前经过,其中一辆后面载着一个小弟弟,我女儿说很像三合院的小晖,但又不敢确定……”朱先生接着又说:“照这情况看来,那个小男孩应该就是小晖。”
小晖被飙车少年载走了?言彻脑中立即浮现曾找卓盈晞麻烦的那些少年,他们的恶行恶状。
他怎么会让小晖发生这种事情?他要怎么跟卓盈晞交代?卓盈晞千叮万嘱要他好好照顾小晖,结果他却让小晖饱受委屈,离家出走而落入不良少年手里,
“我要去报警。”言彻未再迟疑,立即驱车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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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方的协寻很快就展开,并追查在‘可竹山庄’附近出没的飘车少年。
言彻驾着车,心情真的跌到最谷底,这阵子他不但情伤未愈,还病入膏肓。
他从没有放弃卓盈晞的念头,只是不知如何与她重修旧好。她若真对他无意,他又如何去强求她的爱呢?
到如今,他都还在怀疑她当初分手的理由是真是假?
虽然可能会被她骂到奥头,但无论如何,他今晚终于有理由见她一面了。
言彻毫不迟疑的踏进‘携手人生’,卓盈晞在柜台里初见他时,表情有明显的惊讶,但她随即隐藏了内心的悸动,冷漠的望着他。
“我有重要的事,你跟我来。”
“我还在上班。”
“是一个坏消息,但我有责任告诉你。小晖不见了,我们大家正在找他。”多说无益,直接坦承他的错吧!
“你……”卓盈晞瞬间脸色大变。“你竟然把小晖搞丢了?!”
“小晞,你快去吧。这么严重的事,别再耽搁了。”店长很明理,要她快走。
“还等什么?走啊!”卓盈晞动作迅速地上了言彻的车。
言彻不敢告诉她,他根本毫无头绪,不知何处寻人。
“为什么小晖会不见?你告诉我呀!”卓盈晞立即质问。
“找人要紧,至于为什么小晖会跑掉……”这教他怎么说,难不成老老实实的招说他母亲虐待小晖?
“我要知道为什么!”卓盈晞心急如焚地尖叫着。“告诉我就是了!”
“是我妈求好心切,对他严厉了点……”言彻实在不敢说小晖被罚跪的过程。
“你妈?”卓盈晞激动的抓住他握着方向盘的手,一面用力拍打。“你妈对他怎样?你妈打他了?是不是?”
方向盘因她的干扰,车子已经开始蛇行,为避免危险,言彻很快的将车子往路边停一罪,出手制止她的狂打。
“卓盈晞!我正在开车你还这样吵,很危险你知道吗?”言彻也发飘了。这阵子他就像一只压力锅,重重压力不适时释放,爆炸是可预期的结果。
他又对她凶!把人家弟弟弄不见了还敢理直气壮对她凶!
情关难过,卓盈晞的眼泪终于决堤了,她边哭边喊:“早知道你们会这样对待小晖,说什么我也不会把他交给你们,你们言家的人竟然那么坏、那么没良心!”
老婆……卓盈晞不认帐,言彻只能喊在心里。“我们一定会找到小晖的,你放心。”他双手拥住她。
“小晖还我……我宁愿我们姊弟俩相依为命,也不要让小晖待在言家了。你妈妈答应我,不会对小晖不好的,可是她竟然出尔反尔,我不会原谅她!我绝不原谅她了!”卓盈晞声泪俱下,懊悔又自责。
叩叩叩!
“有什么事?”忽然有人来敲车窗,言彻开了窗,看了敲窗的人一眼,仍将卓盈晞紧揽在怀里,没有放手的意思。
来者是个彪形大汉,他堵在窗口,嘴里嚼着槟榔。
“你们要亲热我没意见,但是你车子挡在我的槟榔摊前面,会妨碍我做生意!快开走!”
言彻瞧了瞧一旁的槟榔摊,原来他还真挡了人家的门面。“不好意思,我马上开走。”
他放开啜泣不已的卓盈晞,并温柔的将她往座位上移正身子,准备打档。
“欸?等一下!”那人喊了一声,手掌压住车子。“兄弟,是你!还有恰北北小姊,你们忘记我了?我是六筒啊!”
怪不得言彻觉得他有点眼熟,他看了看槟榔摊上的霓虹招牌,果然叫做‘唉唉叫槟榔摊’
“六筒兄,你好。”基于礼貌,他只得打声招呼。
“要不要下来坐一下?我叫我们小姊包几粒幼齿的给你嚼嚼……”六筒热情邀约。
“不用了,我们还有急事要先走……”言彻婉拒,他现在哪有心情与六筒搏感情。
“什么急事?咦?恰北北小姊在哭喔?”六筒瞧见了卓盈晞一脸泪水和焦急,他自有解读。“该不会怀孕了,哭着要你负责喔?”
“你说到哪里去了?”言彻啼笑皆非。他还苦无负责的机会哩!
“不然你说,到底你们有什么急事?告诉我,也许我帮得上忙。你们可不要瞧不起我六筒……”六筒拍着胸脯,一副有事找他就搞定的样子。
言彻想了想,六筒在江湖闯荡,一定结识不少三教九流,也许向他问问,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线索也说不定。
“我们的弟弟不见了,有人看见他被一群飙车少年载走,我们正在找。”
“你们的弟弟?你们不是情侣?!怎会有共同的弟弟?”
“六筒兄,你是要帮忙我们找人,不是要查户口吧?”六彻没好气的说。如果他没能耐,就该放他们走才对,而不是在那边乱哈啦。
“对对对。你说飙车少年喔?有没有什么特征?说来参考看看。我认识的飙车少年起码有二十组以上。”
“是吗?”言彻没想到六筒还真有两把刷子。“我们曾经在可竹路上遇过一些 飙车少年找麻烦,其中一个染彩色头发,我首先怀疑的是他们。”
“彩色头发……”六筒抚着下巴的胡碴。“不就彩头他们!”
“你真的认识?”言彻和卓盈晞像看见曙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