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好的。”阮颜柔柔地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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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膳上,吕希元乐呵呵地给阮颜夹菜,一边朗声地说:“来来带回来的信说有个女子要和二弟一起回来,我可真是吓了一跳;心想这是什么女子,竟然能跟在希磊身边,哈哈哈……希磊可是从来不跟女子打交道的,哎呀……虽然是吓了一跳,不过,我心里高兴哪!”
阮颜不好意思地笑了,吕希磊倒坦然,竟然也没脸红了,大概是因为没有外人在的缘故。
“阮姑娘是哪里人呢?”吕希元又问,
阮颜脸上的微笑一下子僵凝住了。
她不安地看向吕希磊,尽管吕希磊说过大哥不会介意她的出身,但她还是有点担心,她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。
明白她的忧虑,吕希磊开口道:“阮颜是蒲江镇人,家里没人了,所以我带她回来。”
吕希元看到阮颜把睑垂了下去,而希磊的话却说得云淡风轻:心里察觉到一些端倪,明白是不便说出来,于是便笑道:“嗯,家里没人了?不过没关系,这不是回我们家了吗?这就好,阮姑娘就当这里是自己家啊!”
阮颜抬起头,感激地点点头。
“希磊,你可得赶紧给阮姑娘做几件衣裳,哪能一直让她穿你的衣服!”
“嗯,明天就去。”吕希磊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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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过晚膳后,吕希磊将阮颜送回院子,接着去找吕希元将饭桌上未明白说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。
吕希元坐在院子里欷吁不已,“唉……这好官难得,也难当啊!注定没有好活路……这杨畜生是要早点把他给办了!”
“嗯!大哥你明天召集一下各个头儿,大家再商量商量怎么行动。”
“那是当然!对了……现在不是讨论那个的时候,别岔题了,希磊,我问你,你打算什么时候与阮姑娘成亲?”
吕希磊窒了窒,“等行动后。”
“那她下落不明的妹妹和奶妈怎么处理?”
“我想请兄弟们注意一下。”
“那行……就这样吧!对了,你的伤怎样?”吕希元关心的问。
吕希磊微微一笑,“没什么事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好了,你赶紧回去,别让她一个人待着。”
“嗯。”吕希磊答着,回到自己的院子。
第六章
吕希磊现在仍记得初见阮颜着女装时的情景。
那是一个清凉的早晨,院子里的栀子花飘送着淡淡的香气,白花朵朵。
一名身着淡紫衣裳的女子立在树下,她听到吕希磊推门出来的声音。
“希磊。”
看她转过身,时间仿佛就此停止。
淡紫的裙子、白底紫纹的薄纱在花雾里轻轻地飘动,如花般的脸庞带着点点的羞涩。头发从前面松松地分开了,绾成圆髻扣在脑后,两绺青丝从后面垂过来,轻轻地搭在胸前,两鬓的金玉珠子流苏长长地垂下来,娉娉婷婷。
此时的阮颜如花如雾般,美得不真实。
“是你吗?阮颜?”吕希磊的声音飘匆。
“是我。”阮颜浅浅地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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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希磊,你在想什么?”阮颜的小手在吕希磊的眼前晃了晃。
“哦……没有。”吕希磊将陷在回忆里的心神收回来,“你准备好了?”
“嗯。”阮颜拉了拉肩上的薄纱披肩。
今天她穿的足一条淡蓝的裙子,外面披了一条蓝底红纹的薄纱披肩,仍是同样的发式,但是没有插金玉珠子流苏,只在耳垂上戴了两枚深蓝珠子的耳环,随着步伐轻轻地摇着。
回来几天,吕希磊忙着酒铺和刺杀杨镇川的事,一直没有带阮颜出去走走,今天他准备带阮颜到他们的酒铺和街上去看看。
“怎么未施脂粉?”吕希磊这些天已习惯她素脸的样子,但他以为她只是在家里不扑粉,出到外面时必定会精心打扮,千金大小姐都有这样的习惯。
“不用,这样就好。”阮颜微笑地道。
吕希磊也笑了,心里又多了一分欢喜,轻扶着她的背,两人出了屋。
刚走到前面的院子,就看到吕希元、大海、三儿以及几个酒铺里的伙计正在搬着酒缸。
“阮姑娘,你好漂亮,我差点就认不出你来了!”三儿先喊起来。回来后,他与大海都回到酒铺做事,他们也没住在吕家,所以一直没再与阮颜照面。
阮颜害羞地浅笑,她看到大海抱着一个酒缸,也呆站着看着自己。
“大哥。”阮颜向吕希元轻点螓首。
“哈哈……出去玩啊?”吕希元笑着回答。
“嗯。”
“哈哈……那快去吧,趁现在天早,日头不大,中午记得回来用膳啊!”吕希元疼爱地叮嘱。
“大哥,那你们忙,我们出去了。”吕希磊带着阮颜定了。
“呀……阮姑娘穿起女装可真漂亮,比程姑娘都漂亮!”大海这才回过神。
“是啊、是啊!”三儿附和道。
吕希元哈哈地笑,“阮姑娘的性格也比程芳芳好!哈哈……只要希磊喜欢,就什么都好!”
“是啊、是啊,一开始二爷还很讨厌阮姑娘呢!现在我看他是爱极了阮姑娘,你看二爷现在变得那么……嗯……有点……令人肉麻的感觉。”大海哆嗦了一下。他可是一路见证了吕希磊对阮颜的柔情。
“哈哈哈……变得好、变得好!”吕希元又抚掌大笑。
“是啊!大爷,你嘱咐我们要注意不让二爷滥杀无辜,昨天我们去‘办事’,不等我提醒二爷,他就把官府的那个可怜下人放了。”大海说道。
“嗯嗯!好……好……”吕希元心里一阵安慰和感激,多亏了阮姑娘哪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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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两口”酒铺内,酒缸沿着靠墙的长型桌子摆得满满的,在另一面墙壁则摆着一些准备要卖的酒缸、酒桶、酒瓶,还有酒杓子。
门口处的柜台则摆着一排各种解酒药。
柜台正对面有一个楼梯,从楼梯上去,便是可以喝酒吃菜的地方。
此刻,酒铺里正传来一个喝骂声。
“你瞎了眼,人家要邛酒你怎么给女儿红?”程芳芳一手举着酒瓶一手戳着面前小伙计的额头。
小伙计想躲却不能躲,拼命的想解释,“程掌柜……”
“拿错酒了还想辩!客人说得那么大声你没听见,人家明明说要邛酒你怎么拿女儿红?”程芳芳继续戳着他的额头。
“掌柜的、掌柜的……”旁边的客人为难地扯程芳芳的袖子。
“怎么了,我是为你好!要不是我发现,连你也胡里胡涂地拿了酒走人!”程芳芳没好气的对那个买酒的男子说。
“掌柜的,我要的就是女儿红呀!”那男子放开她的袖子。
“是呀、是呀,程老板,是我要邛酒的啊。”旁边另一位客人说道。
程芳芳愣了一下,马上说道:“哎呀!你们怎么不说清楚点,弄得我都搞错了。好了、好了,结帐了。”她讪讪地回到柜台里。
“程掌柜这几天吃了火药啦。”一个小伙计看那个被骂的同伴走过来,挨到他身边悄悄地说道。
“还不是二爷不理她!”那个小伙计抬头不满地看了柜台那边一眼,见程芳芳抓着毛笔在一张纸上飞快地画着什么。
“以前也一样不理啊,怎这次反应这么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