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秀气的东西不太适合我。”裴轻然打算待会儿写一张支票托他捐出。
“依我看,有样东西挺适合裴总裁挂在心上的那位女人。”
“你……”男子笃定的语气,让裴轻然不悦,毕竟被猜到心事,任谁都会不高兴的。
“别急着否认,裴总裁这两年来不闹绋闻,想必是怕有心人误会。”
“笑话,我行事光明磊落,何来误会?”他不近女色绝对不是为了云嫊嫊。
“那么就是有个结解不开啰?”男子兀自猜测。
裴轻然睨了他一眼,打算转身离开,他就不信这个人真的能看穿他的心事。
“我这里有个小东西,裴总裁应该有兴趣,它能为你留住心爱的人喔。”一招手,服务生为他递来一个盖着绒布的托盘。
他的话,成功的留下裴轻然的脚步。
不等裴轻然询问,男子径自说道:“相传它在十六世纪曾经见证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,而得到它的人,也的确拥有真爱,还有史料为证。”
“如果你是想要我捐钱,一句话就行,不用编些有的没的。”裴轻然狐疑的盯着他手上的托盘,语气不善。
“既然裴总裁有这份雅意,何不当买个希望?万一成真,我也乐见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呀。”不拐到裴轻然,男子不罢休似的。
“能让你亲自上阵介绍,恐怕价钱在一般之上吧,否则怎么能劳动你的大驾呢?”不啰唆,裴轻然直接要他开价。
如他所言,买一个希望也好。此刻,他只愿那个逃离他的小女人能回到他的身边。
“裴总裁果然豪气,一句话,两千万。”男子比出两根手指头,仿佛像在夜市开价买衣服般简单。
“这是两千五百万的即期支票。”裴轻然递出支票。
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。
“我替弱势团体谢谢你的善心。”一句话,省去一张世故的收据。
“先别谢得太早,你卖的该不会是这块红布吧?”裴轻然撇撇薄唇,斜睨着用一块绒布盖着的托盘。
“当然不,我也是有职业道德的,里面是一只发簪,叫‘醉情簪’,顾名思义就是说拥有它的人就能沉醉在爱情的天堂里,也可以解释成爱情令人迷醉。”
裴轻然不打算再听他胡言乱语,接过托盘,转身就走。
“这么急着走啊,我还没说明售后服务呢,可别后悔呀。”男子看着裴轻然离去的身影,笑得十分奸诈。
此时,音乐正好更换,舞池里的云嫊嫊乘机开口:“总经理,我好累,不想跳了。”
她一直有股被人盯着看的感觉,很不好受,一曲既毕,她不想再配合总经理。
“好吧,我送你回去。你瞧你,头发都乱了。”总经理帮她把散落的发丝塞回耳后,举止看来很亲密。
蓦然,云嫊嫊觉得背后一阵寒意,似乎有阵阴风吹过。
“云嫊嫊小姐,这是你的醉情簪。”慈善晚会的服务人员趁空档将发簪送了过来。
“我的?你弄错了,我没买任何东西……还是你?”云嫊嫊不满的瞪着总经理。
“不可能是我,这只醉情簪在拍卖会起标至少两千万,我要是有两千万,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。”总经理苦笑。
“我想你真的送错人了。”云嫊嫊对服务人员道。
“真的是属于你的,这是裴总裁送你的。”服务人员朝斜后方四十五度角指了捐。
光是听到那个姓,云嫊嫊就开始颤抖。不会吧,她真的运气那么差?才来一次宴会就被找到了?
“嫊嫊你怎么了,冷吗?”总经理体贴的将西装脱下来披在她光裸的肩上。
她甚至没有勇气回首。
已经两年多了,她以为自己早已释怀,谁知当相遇的这一刻,竟是如此的令人难受。
“嫊嫊,你认识那位裴总裁吗?”
“不、不认识,我们快走吧。”云嫊嫊一反常态,拉起总经理的手就想离开会场。
“又想逃了吗?我亲爱的妻子。”如撒旦般张狂的羽翼笼罩住云嫊嫊的去路,裴轻然显然很不满她的举动。
“你是嫊嫊的……”总经理的语气不无惊讶。
“两年多来,感谢你照顾我淘气的妻子。”裴轻然像个绅士,彬彬有礼的对总经理致谢。
总经理有点受不起这个礼,惶恐之外,更多的是疑惑。
裴轻然转向云嫊嫊,“这是我特地为你挑选的发簪,你喜不喜欢?”
结婚一年他从来没送过她礼物,现在居然送了她一只天价的发簪,云嫊嫊木然的接过。
“我想这发簪要是戴在你头上,一定非常迷人,它的名字还有些渊源,改天再说给你听,很有意义。”裴轻然不等她反应,拿起发簪别在她挽起的秀发上,同时紧紧地握住她的小手。
他一样是那么霸气,熟悉的气息飘进她的鼻问,这一刻,云嫊嫊的心全乱了。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见他,他怎么就出现了?
裴轻然的动作是个象征,就像狮子在捍卫领地般,对其他男人发出警告--这个女人是属于他的。
家务事不宜外人插手,但是总经理不忍见娇弱的云嫊嫊受人控制,就像暴风中的小花,随时会摧折;他微一出力,将云嫊嫊由裴轻然手中拉回。
“幸会,嫊嫊是我邀她来的,我会送她回家,你不用担心。”
“那就麻烦你了,相信我们很快会再见的。”裴轻然对他点头,一点也不在乎别离了两年的妻子偎在别的男人怀里,径自走开。
裴轻然居然会这么简单就放开她?云嫊嫊心中除了讶异,还有一丝失望。
“走吧,嫊嫊。”总经理唤回呆望着裴轻然背影的她,看得出她眼底浓厚的失望,可比他心底的难过要来得深、来得重。
第九章
这天,云嫊嫊失眠了一整晚。
早上九点,她打着呵欠泡一杯热可可,坐在套房的沙发上沉思。
昨晚裴轻然的出现彻底扰乱了她的心,她有预感,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平静。
正思考问,电话响了。
“喂,我是云嫊嫊。”
(嫊嫊,真的是你,早上轻然才告诉我找到你了,我还不相信。)有些激动的声音传来,是茱丽亚。
“妈……”云嫊嫊迟疑的喊。
(嫊嫊,回来吧,我很想你,全家的人都很想你。)茱丽亚开始游说两年不见的媳妇回家。
“我会回去的,但不是现在,我要工作。”
(你要工作,回来也能工作,没有你陪在身旁我很无聊;嫊嫊,你别再生轻然的气了,好不好?)
“妈,我没生他的气。”想起他,她的心里只充满无力戚,何来气不气?
(那你快回来,我叫老张去接你。)
“妈,我手机响了,晚点我再给你电话,拜拜。”为了怕被强押回家,云嫊嫊连忙找了个借口挂电话。
她顺手将电话线拔掉,也将手机关机,这样一来就没人能找到她了。
云嫊嫊进浴室梳洗了下,换套衣裳准备出门。
坐在梳妆台前,她的目光又不自觉地被那只银花精雕的发簪吸引,他为什么送她这只醉情簪,他的心里终于有她了吗?
去去去,别乱想了,他那种心底只有自己的人,怎么可能容得下她?将发簪锁进木盒,云嫊嫊吐了口气,把裴轻然的影像赶出脑袋瓜子。
很久没有血拼了,昨天才领薪水,干脆去把那套下杀五折的洋装买下来。
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昨晚发生的插曲,她还是她,日子还是要过,谁也不能干涉。
几个小时下来,她去SPA做按摩,又去沙龙护发,打发了不少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