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她胡思乱想问,杜渐提着一壶茶香四溢的茶壶和两只杯子走进来,放在床头柜上,伸手拉过一张沙发椅坐下。
“来,喝口香片。”
“我想喝咖啡。”她着贡想念香浓馥郁的咖啡。
“医生交代你不能喝刺激性饮料。”
任冰接过一杯茶,深深吸了一口淡淡的茉莉花香,“谢谢你,这种感觉真好。”
“这么大的房子,只有你一个人住?”
“嗯。”她啜了一口热茶,“我爸妈在美国,我没有兄弟姊妹,这里自然只有我一个人住。”
“你没有朋友吗?”杜渐也喝口茶,疑惑地问,“据我所知,女孩子总会有三五好友来往。”
“我工作忙,生性又不懂得交际,仅有的几个朋友都在美国,我在这里没有朋友。”对于这一点,她不是不感慨的。
“如果你愿意的话,可以和紫陌和王梨多联络,她们很喜欢你。”
“我也很喜欢她们,但是……”她偷觎了他一眼,“不方便。”
“怎么不方便?”
“就是不方便、何况我已经独处太久了,不习惯和人交心交谈。”她的话里有着淡淡的苦涩。
“凡事都是开始较困难,习惯就好了。”杜渐轻笑一声,“其实我也没资格这么说,我出自己也很孤僻。”
她抬头瞥他一眼,“怎么这样说自己?”
“我说的是实话,以前我只和家人和少数几个朋友打成一片,很少理会外人,后来我两个弟弟陆续娶妻后,我也逐渐习惯了和她们相处。”
任冰微微一笑,“她们真的很好,让人不喜欢都难。”
“你可以将她们当成你的朋友,她们会很愿意的。”
“等这件案子忙完以后吧。”她还不习惯和外人那么亲密,她需要一段适应的时间。
说到案子,她的心又莫名焦躁起来。
杜渐看出了她的异样,柔声道:“你还是在家里静养两天,这件案子交给我们就好了。”
“不。”即使害怕,她也不愿轻易认输,语气坚定地说:“这是我们的案子,我一定要将它侦办终结,无论会发生什么事,无论……会面对什么。”
“你今天被那个苗巴佟吓着了,你曾经见过他吗?”
“我肯定我没有见过他,但是对他却有种可怕的熟悉感,好像上辈子跟他有什么渊源似的。恍她的语气家在说笑,可是却笑不出来。
他沉吟着,“我也有相同的感觉,很诡异。”
“你相信人有前世吗?”
她的话让他有些讶异,“怎么突然提到这个?”
她的眼神带着迷惑和苦恼,“告诉我。”
他轻蹙眉头,“我相信轮迥,也相信人必然有前世今生未来,但是这丝毫不会影响我对今生的看法,真的,一次活在一个世界里就够了。人只要活在当下,这辈子活得精不精采最重要,其他的不过是幻梦一场罢了。”
任冰凝视着他,内心波涛汹涌,被他的话深深感动着。她也好想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田心绪抛向九重天外,好好地过自己今生的日子,可是噩梦紧追不舍,好像逼她要完成某种使命才愿放过她。
她心底深处有种奇异的感应,只要她看清梦里那个挂在树上的人,了解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后,她就能获得解脱。
看来,她必须要去正视那个噩梦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
她豁然醒觉,朝他绽开了一朵勇敢的笑容,“我想通了,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
“想通什么?”他不解地问道。
“噢,等我处理完之后,我再告诉你。”她有预感,她以后会和他分享更多更多的心事。
莫非……她喜欢上他了?
杜渐静静地凝视着她半晌,“好,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无论发生什么事,千万记着,”他的眸子合着隐约深情,“我永远在你身边。”
她深深震撼了,一时之间,神魂皆醉,浑然不知身在河处。
* * *
“媚媚,”苗巴侈抚摸着她雪白柔嫩的大腿,阴恻恻地道:“我要你去做一件事。”
江媚像条水蛇缠在他光棵黝黑的胸膛上,小手挑逗地撩拨着他的胯下,“嗯,再来一次嘛,”
他猛然拉开她的手,语气阴森道:“我再重复一次,你去帮我做一件事。”
江媚吓了一跳,惊惧地点点头,“好……好。”
“今天来的那对杜姓夫妇,无论你用什么方法,一定要让他们再到这里来,如果可以的话,让他们”课。”他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,“我已经……等待他们好几辈子了。”
江媚茫然地望着他,可是她聪明的不去追问任何事。
好奇心会杀死猫,更会杀死一个活生生的女人!
她想起了曾经见过的情景,忍不住打了个冷颤。
想要在他身边一辈子吃香喝辣,她就必须要做个哑子,必要的时候还要当个睁眼瞎子。
“是。”
苗巴佟满意的点头,细瘦如鹰爪的手指探入她的双腿间,“现在,再取悦我一次吧,哈哈哈哈……”
他的笑声在黑夜中宛如夜枭尖啼,江媚忍不住心一颤,可是她依旧笑着迎向他的碰触。
第八章
冷月悬空,夜枭在林子里啼叫着,平添了几许凄凉寒冷气息。
一身雪白衣裳,身上挂满银饰的冰娘狠狠地瞪着西前的男人,她的双手双脚被结实的藤蔓紧缠着,令她怎么也挣脱不开。
“喂,番子,你到底想把我怎样?”她气恼地叫道。
阎剑面无表情地拨弄着柴火堆,黑发东在肩后,却有一缙不听话地落在脸颊边。
他双眉轻蹙,听而不闻一动也不动。
“你是不是聋子啊?”她的汉语略带苗音,声音轻脆动人,生气发怒的模样依然那么娇俏美丽。
他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,继续拨弄着柴火,将架在上头的一只野雁烤得香味四溢。
她偷偷地吞了口口水,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了一声。
“如果你不逃走,我可以给你东西吃。”
她恼羞成怒地哼了一声。“谁要吃你的柬西?臭番子,贼番子,早知道你们番子都不是好人!”
“你这量女又好到哪里去?”他手中的树枝再拨了下通红的火堆,野雁已烤得差不多可以吃了。
他仿佛对炽烫的温度毫无感觉,伸手取下野雁,撕了一只雁腿。
冰娘别过头去,努力忍住饥肠辅输的感觉。
她死也不会向这番子投降,他算什么束西?擅闯七十二峒的禁区内,还要去苗入的禁地深灵泉谷。
难道他不知道深灵泉谷里都是一些蛊主吗?那是连七十二峒王也不敢轻易踏入的可怕地方,那也是她……
她摇了摇头,咬牙道:“死番子,你不知道你在做什么?你定是昏头了,才要去深灵泉谷。”
“你当真不吃?”
她无视于肚子饿得咕噜乱叫,固执地回以一声冷哼。
阎剑也不理会她,自顾自吃了起来,脸庞无表情一如石雕。
她饿得要命,那烤野雁又该死的香得要命……她深吸了一日气,气得想破口大骂。
她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的?
腹饿加上满肚子愤怒委屈和气恼,她憋着气,不争气的泪水却滚落双颊。
该死!她哭什么呀?她怎么可以输给这个死番子呢?
冰娘想要抹去颊上的泪,可是她双手被绑紧了,这让她更加想哭。
就在她忍不住快要痛哭失声的时候,一只香喷喷的雁腿陡地出现在她眼前,她不禁怔住了。
“吃。”他声音低沉地说,手上抓着那只雁腿,递到她嘴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