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啊,“就跟你说冤枉了咩,这事都要怪单大哥……”头皮发麻的以为自己是造成澄心离家出走的第三者,颜筑连忙把单擢安找她帮忙,拖澄心当他假新娘的事,一五一十全盘托出,免得被爱妻心切的酷哥杀了。
单靖扬眉头直挑,没想到老哥这么了解他,大胆的臆测他会因为他提的赌约找人假结婚,且设定对象是澄心。啐,就说他果真是只笑面狐狸,而念在他意外因这场赌局发现他想一辈子珍爱的佳人,他可以勉强原谅他的胡乱献计,不找他兄弟阅墙。
“你……真的不爱靖扬?”听完颜筑的解释,蓝澄心小声的问,担心自己才是介入两人的第三者。
“我发誓,我跟靖扬之间只有兄妹之情。”颜筑像运动员举起右手宣誓,心里直打OS要澄心别再问了,她可不想被冷脸酷哥由窗口扔到十二楼下。
“你不信?”问话的是单靖扬,他不会呆到嗅不出他的小女人话里的惶惑。
这要她怎么说?“我只是……觉得你们很登对。”
颜筑暗抽冷气,澄心这样讲是想置她于死地,真被扔下楼喔?
但见酷哥郁怏的搂过她,“言下之意是要我称赞你跟谢奂庭很匹配,要我成全你跟他是吗?”
蓝澄心大惊,“你怎么这样说,你知道我跟谢大哥没什么。”
“就跟你的情形一样,我跟颜筑也没什么,我自始至终都当她是妹妹。”
不晓得谢奂庭是哪号人物,颜筑只管点头如捣蒜,现在不管提到谁都不重要,让她解除被宰的危机才要紧。
“我知道了,你小声点。”蓝澄心困窘的扯他衣服,他这么大声,等会引来其他看戏的人很丢人。
“那就说你愿意嫁给我,当我的妻子。”他一眨不眨的凝视她。
颜筑有点小困惑,这小俩口已经登记结婚,为何靖扬还要澄心允诺嫁给他?难道两人公证结婚得太仓卒,新娘忘记说“我愿意”三个字吗?
蓝澄心羞赧的轻咬柔唇,没料到他会当着外人的面这样逼婚。
看见她颊上的羞红,单靖扬唇边勾起浅浅的释怀纹路,眼里仅有她的存在,俊颜缓缓俯向她,“不说就用吻的回答我。”
没给她任何反抗机会,温热的双唇已叠上她的,伸舌轻轻拂开她含咬的红唇,深深的吻住她,让她只能软化在他怀里,温驯的回应他。等会他会打电话给爸,要他和妈尽快帮他们举行婚礼,让她早点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……
哇、哇、哇!一旁的颜筑无声的在心底大声高呼,没有回避,死命的张大眼瞪看眼前百年难得一见的亲昵镜头,嘴角的笑弧咧得老高。
原来他们的靖扬酷哥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,且是澄心专享的柔情。等一下她一定要致电告诉单大哥,这小俩口的拥吻——唯美毙了!
尾声
因为有亲亲老公的爱,蓝澄心已完全挣脱克亲的心茧,这三个月来每天都过得再快乐不过。
现在只要有空她便会去探望母亲,妈常笑说是她满意得不得了的女婿帮她得回她这个女儿。令人高兴的是,下个月和妈各项身体检测比对都相符的阿姨,决定捐出一个肾给妈,以后妈就不用再忍受洗肾的折腾了。
茵茵也好喜欢她的帅爹地,有时黏他比黏她这个小妈咪紧。
好友佩晨替她开心嫁了个优秀老公,但偶尔总爱拿她秘密恋爱的事糗她。
至于胡媚,已请调至业务一科,没再找过她的碴,可见她的酷老公当初上公司摆的冷脸有多吓人,才能让胡媚对她畏而远之,能闪多远就闪多远。
最后飞扬的团保是不是跟安心公司签?没有ㄋㄟ。大哥和爸是有将团保交给她负责的意思,可她觉得公私分明的好,建议他们跟原保险公司续约即可。
靖扬很赞成她的决定,她的科长也很明理,并未因她成为单家媳妇,便要她非得拿到飞扬的保险,她现在仍是个工作得随心所欲的超级业务员。
另外还有一件教她感动至极的事,靖扬将她曾经提过,被他笑为作白日梦的玩具设计点子,制作成真实的玩具——愿望滑降翼。
“这个制作全靠手工,很繁琐复杂,暂时只有三个完成品,如果你还要,下次再做给你。”一个月前她收到那会垂挂出将近十个质地精致特殊,里头会浮现各色代表各种幸福愿望字样的透明小水晶球,精巧漂亮的滑降翼时,他这么说。
那是他亲手为她做的玩具!
直到现在她每每望着悬吊他们卧房的滑降翼,心里的感动仍久久无法自己。即使他没说,她也知道他清楚她一定会送给妈和茵茵,因而特地多做两个给她。
她何德何能,能幸运的拥有如此宠她的老公。因为他,她深刻的体会到幸福的感受,每一天对她而言,都是灿烂瑰丽的。
思绪里全是她亲爱的老公,她没发觉自己正站在路边的停车位上,亦没发觉她想的人正和人谈完生意,走出对街的商业大楼。
这头,单靖扬正欲走向他的座车,不期然的望见斜对面的人儿,宠爱的笑意轻绽他嘴角,却在看清她所站之处,脸绿了一半。
这个霸占住停车位的小女人又想敛财?!
“你在干什么?”快步走向她,他声音微绷。
“咦!靖扬,你怎么在这里?”蓝澄心欣喜的挽住他的手臂。
“我正想问你呢!你答应过改掉所有不良的赚钱习性,为何会占住停车位?”要自己别对她一向让他恋栈的甜柔笑靥心软,他板脸质问。岳母开刀换肾的费用毋需她担心,这个有坑钱敛财前科的小妻子现在在干么?
被他一问,蓝澄心低头一看,讶然低呼,“真的是停车位耶。”
“该死的你——”
“别生气。”柔荑捣住他快然的低斥,脸带无辜,“我满脑子都在想你,大概是看见停车位很自然就拐进来,没有要做什么。”她很听话ㄟ,已经很久没跟人家打赌,没转卖别人东西,也没占停车位向人收费了。
话说回来,当她知道靖扬与她初次相遇即见过她占停车位赚外快,她很讶异,想想,她干的“好事”好像一样也没逃过他的眼睛。
单靖扬得承认,那句她满脑子都在想他,令他的胸口暖暖轻悸,可她接下来那句看见停车位很自然就拐进来便让他有意见了。他微蹙眉抓下她的手,“假使有找车位的车子停在你面前,你是不是也会很自然的向他开价收费?”
“应该吧。”她呆呆的回答。
“你说什么?!”他直眯起眼环扣住她的腰,当他的妻子这么久,她还是有办法轻易使他的情绪起波动。
“没有啦,人家开玩笑的啦。”总算意识到自己又不机伶的说错话,她忙拍他的胸脯撒娇。手上的滑柔触感引起她的注意,撇低视线,她温柔浅笑,“你知道吗?这件毛衣打好时,其实我很担心你不喜欢。”
“别转移话题。”他在纠正她不小心再犯的不良习性,而非谈他身上这件令他爱不释手的蓝色毛衣。
她却仰起小脸,毫不掩饰依恋的凝望他,“老公,我今天跟你说过爱你了吗?”
“你——”胸口一热,眸色因她迷醉的凝视危险的转浓。
她犹未发觉,一迳倾吐盈怀的柔情蜜意,“我爱你,好爱好爱你。”
心湖涟漪荡漾,顾不得两人在大马路边,俯下头,他深情的吻上她,缠绵的回应她的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