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算扯平了,我家刚好也没养狗。”
ㄟ?蓝澄心猛地抬起头,只见对面的俊脸仍旧酷酷的,未带任何嘲讽。“我可以将你的话解读成,我尚有向你拉保险的商谈空间吗?”
无意识的把玩她的名片,单靖扬没正面回答,别有用意的学着她的语句问:“我可以将你的话解读成,你暗喻你向客户拉保险都是一次就OK吗?”
“我没那个意思,但是我拉保险的确大部份是一次就谈成。”
他双眸微眯,“怎么谈?”
“约客户到咖啡厅,详细解说方案,顺利就多项业绩,不顺利就再找时间进行第二次约谈。”厚着脸皮死缠烂打就对了。
“一样在咖啡厅?”他意有所指,再次忆及她与不同男子相对谈笑的画面。
未听出他的话中有话,她单就事实轻点螓首,“我喜欢在那里谈生意,气氛轻松许多。”
喝过咖啡之后上哪儿去?单靖扬若有所思的凝视她薄施脂粉的清新小脸,在心里挣扎着这道疑问,看她的模样,实在不像会不自爱的出卖自己的身体,可是那通匿名电话……
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见他凝眉不语,她纳闷的问。
“有问题的是你,老是没节制的喝咖啡,小心哪天胃溃疡。”他终究没提出心底的猜疑。无视她面露错愕,他再道:“今天我们就谈到这儿,我还有事忙。”
他是真有事要忙,另外,他的逐客令也是有意测试她到底会如何向他拉保险的缓兵之计,好藉此证实那通密报电话的真假。
蓝澄心的错愕不减反增,“你不听我为你解说几项员工团保的选择方案?”半个保险方案都没提他就要她回去,那她今天是来和他针锋相对练嘴皮子啊?
“没人规定第一次见面就得听保险方案的详细内容吧。”扬睫,他眼底的精锐教漫不经心的闲散遮蔽住。
“是这样没错,但认真说起来,今天是我们第二次见面。”对他们保险业务员而言,初次见面就想办法争得保险合约是极为平常的事。
“你确定?”他见她可不只两次。
她被问住,他的意思是除了上次和今天,他们曾见过?怎么她没半点印象?
“我脸上有字?”他真的很怀疑,一个会出卖胴体的女人会像她这样有点呆、有点傻的愣望他?
蓝澄心连忙摇头,没敢问他为何看她的眼神仿佛带着其他深意,像批判又像审查,怕她一问,他会直接表明飞扬不买他们公司的保险。
“你忙,下次我再来拜访你。”她站起来说。无法一气呵成的案子,只好采取以退为进的方法,慢慢来。
颇令他意外的回答,他以为她会卯足劲缠他。附和的点头,他别有用意的拿过名片写下私人的电话,递给她。“你可以打我的手机,我应该不会挂你电话。”
“谢谢,我会提醒自己机伶些,在你想挂电话前甩上话筒。”话一说完,她就懊悔的咬住唇瓣,怎么又忍不住冲动的反唇相稽了!
只见他有型剑眉明显向上挑扬,低道了声,“很好。”
什么东西很好?这人讲话就不能说得清楚明白些?而且她发现不知是不是今天连赶几个案子,累了,面对他她的反应不若平时顺溜,她还是先离开,等养精蓄锐后再来跟他拉保险。“不打搅你工作,我先走了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他突然喊住她。
心想着他改变主意,决定听她解说保险方案,却见他打开抽屉翻找,取出一条细长药膏走至她跟前,将药塞进她手心里。
“这药擦瘀青很有效。”
再一次的,蓝澄心只能傻傻的呆望他,前一刻眉眼间隐含对她不满的人,下一刻竟好心的给她药膏!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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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外结束大半天的应酬忙碌,单擢安没回单家别墅,直奔弟弟位于市区的公寓住处。靖扬说自个住比较有设计灵感,爸妈也就没反对他住外面。
“你要是来跟我谈公事,可以直接回家了。”应门的单靖扬一见他,个性的丢出两句,迳自坐回客厅地毯上,整理桌上的构图手稿。
单擢安当然明白酷老弟下班之后,除玩具设计外不理公事的不成文规定。“我要谈的应该算私事,我很好奇那个女孩是谁。”他率性的跟着席地而坐。
“没头没脑的,鬼才知道你在说谁。”
“蓝澄心。”
收整设计图稿的大手忽地一顿,不用猜也晓得是谁告诉他蓝澄心今天到过公司。“杜姊果真是个尽责的秘书。”大大小小该记的事绝不会有遗漏,也难怪爸妈要指派她当两人的秘书。
“英雄所见略同。不过现在的重点是这个女孩是谁?”
“原来杜姊也有交代不清的时候。”
单擢安白他一眼,“你知道我的意思,打从进公司你从未插手员工保险的事,今天却破例让安心保险公司的业务员进你办公室,还给她超过五分钟的时间。杜姊说她长得很清秀,但不算美女,若非有特殊之处,你怎会跟她耗这么久?”
他从容以对,“我今天才知道你这个副总裁签员工保险合同,是看哪家公司专员最美就给谁。”
这小子当他是色欲薰心之徒啊!“别耍嘴皮子,杜姊告诉我你好像跟那个蓝澄心认识,她要泡咖啡到你办公室,你竟然回说她喝得够多了。”盯看他的眸子好奇的兴味更浓,“你要是不认识人家,怎么晓得人家咖啡喝得多不多?”
从容的俊颜微微敛起,单靖扬没想到杜姊连他不经意间脱口而出的话也向大哥禀告。
嘿,没反驳哪。“你们真的认识?这就奇怪了,蓝澄心,会找人打赌的保险业务员?我好像没听你提过这个人。”
“什么叫会找人打赌?”单靖扬全副心思全教这句古怪句子攫住。
他呵笑出声,“她离开公司前找杜姊打赌我这个副总裁有没有随身携带手帕,我在王董那儿接到杜姊询问的电话时愣住好半会,等说出将手帕忘在办公室,还被杜姊抱怨我怎么可以忘记,害她白白输掉一百块,回到公司才知道她打赌赌输的经过。”
“天啊,她连这也能跟人家赌!”他的脑海里自动浮现那张巴掌大小脸笑得有点贼,拈着她赢来的赌金煽摇的影像。她对自个的赌运就这么有把握?
“你说杜姊?她知道我有带手帕的习惯,可惜我刚好忘在桌上,倒是那个蓝澄心告诉杜姊,她的第六感很准,一猜便猜我没带手帕出门,还说今天早上她也赢同事两百块,因为昨天她赌今天不会下雨,而她赌赢了。”说到这儿,他忍不住又呵笑两声,“她似乎满厉害的。”
“厉害?我看她根本是个赌徒。”单靖扬不觉又动起莫名的肝火,一个女孩家四处找人打赌?若口头说说就算了,她偏全以新台币当赌金,即使下注金额不多,但只要牵涉到金钱,与赌徒何异?她今天才见到杜姊吧!这样一面之缘的对象,她也能凭自以为很准的第六感跟人打赌?
她是怎样?坑钱、敛财不够,再加上打赌营利,手头很紧是吗?
“你看起来不大高兴,语气听起来跟人家很熟一样。”单擢安研究的瞅着他。
“我要是跟她很熟,你就是她大哥。”他没好气的抨击回去,不明了听见蓝澄心比起常人明显偏差的品行,自个在恼火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