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小艾闻言,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圆圆的眼睛。
哇靠!这男人实在不该唱歌而该去演戏的,瞧他那表情还真是无辜得叫人想不相信都难呢,但是幸好,哼哼!她可是有备而来的。
她气呼呼地伸手自背包里提出那张让她揪得快成麻花的报纸,继玫瑰花之后砸向了韩桀的脸。
他伸手接下报纸,等看完后,一张原是没表情的脸瞬时刷白。
“J.C.!”宣传小廖悄悄移近韩桀身边。“这份报纸我们一早也都看到了,消息来源还在查。原是想等你们开完会后再去请示孙总该怎么处理,他今天有事会晚点进来……”所以还没骂人。
“为什么没有人觉得至少该先来问我一声?”
韩桀冷问,看见了几个宣传纷纷低下头,不难想见众人一见了这照片,再与他往日的“丰功伟业”联想在一起,全都相信了,所以问不问他并不重要,且按照往例他向来是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的,问了也没用,还不如先想想该如何编谎弥补比较重要。
气氛很僵,阿Ken赶快跳出来打圆场,他笑呵呵地拍了拍韩桀肩头,“别怪小廖他们啦,你以前不是从不在乎这些花边新闻的吗?”
那是在从前!
那时候的他还没有被留校察看,也不在乎学业成绩!
韩桀一点也不给面子地拍掉阿Ken的手,“对于这张照片我一点印象也没有,我是被人设计的!”他失控怒吼。
报上写着那张照片是在半个月前“ICE COOL”和一些台湾歌手到北京做演出时,在饭店房间内拍摄的。
OK!他承认那个“少男杀手”长得还算不错,但自从和雪儿复合了后,他压根就对别的女人没了兴趣,别说上床,就连对看一眼都没有,他真的没有!
遭他霸势所慑全场无声,但他压得住声音却压不住眼神,那些眼神连同祁小艾和她怀中正在打哆嗦的“屠龙刀”,在在写明了——不、相、信。
“随便你们啦!”恨恨揪发的韩桀一点也不在乎这些人信或不信,他唯一在乎的,只有一个人的想法。
迈开大步,韩桀越过祁小艾往外走,见他要走,办公室里的人尤其是“ICE COOL”的成员,个个都慌了。
“J.C.你要上哪儿去?”阿Ken气急败坏的追上他,却被用力推开了。“你能不能别这么任性?晚上我们在桃园巨蛋还有场演唱会,你要做什么好歹等演唱会结束了再说吧!”
不理不睬,韩桀依旧大步往外走。
“J.C.!J.C.!”
阿忍、小夭及风仔全追过来了,却压根劝不动也拉不住。
“到时候你若没有出现我们怎么办?”
“你们先唱!”嫌电梯太慢,抛下话后的韩桀便消失在楼梯间了。
你们先唱?!
阿Ken等人面面相觑,个个傻眼。
好个不负责任的主唱啊,哪有演唱会能叫人代唱的?他是想害死他们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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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桀开着车原是想直接杀去“宠物の天堂”,却在思忖了后一个猛转方向盘,决定先改去另一个地方。
十分钟后他再度驾车奔上路,谁知到了“宠物の天堂”后却扑了个空。
“小雪姊不在,一个小时前她开着小March出去了。”沈芸芸用着被韩桀的恶吼给吓得微颤的嗓音回答,眼神则是不住地偷瞄他的头顶。
“她有没有交代要上哪儿去?”韩桀火嗓再问。
“没……有。”
“为什么不问?”火嗓再次怒吼。
沈芸芸小声嗫嚅,“她……她是老板娘耶!”应该没有向员工报备去处的必要吧?
该死!韩桀逼自己冷静下来,因为发怒无济于事,他转身离开“宠物の天堂”。
他上了车后,脑海中开始归纳整理着宁雪的可能去处,最后他眸光一亮,转动方向盘,朝着北海的方向前进。
在将宝宝迁到灵骨塔后,他们在山下临海的地方发现了一片荒凉的小沙滩,荒凉归荒凉,但是坐在那儿若是仰高了头,却好像可以看见宝宝的“家”,是以那儿就成了他们两个最爱去听海聊天的秘密基地了。
会吗?她真会在那里吗?会在那个她知道他会猜得到的地方吗?
韩桀心头忐忑,就怕再次失望。
他了解宁雪,她看似冷淡却是性子刚烈,宁求玉碎,不求瓦全,如果这回她当真选择了要再次躲藏,那么就肯定会是一辈子的不理不睬了。
长长一段路后,韩桀终于将车开到了海边,看见了那辆餐厅公务车的粉红小March,也终于看见了坐在车外,双手抱着膝头,将下巴枕在膝上看着海的宁雪。
舒了口长气,伸掌抚平过快的心跳,韩桀熄火下车,告诉自己一定要摆出一副最最冷静的表情,要用最诚恳的语气来解释。
他边走边苦思着该先说什么才好,而像是被他的脚步声所扰醒,宁雪回过头来,还没开口,就用着和沈芸芸一般的眼神,傻傻地瞧着他的头顶。
“呃,雪儿,我……我是想说……”
遭她眼神影响所致,韩桀顿时忘光了方才想好的一堆解释词,手足无措得像个见着了教官的学生。
才怪呢!他轻蔑地想,按他读书时的顽劣习性,向来只有教官才会怕看见他,他在谁面前都不会害怕,只除了她。
推开杂绪他继续走,最后在她身旁席地而坐。
“你的头发……”宁雪终于找回声音。
韩桀无所谓的耸肩,“这样子比较凉快。”
“只是这个原因吗?”她的眼里写了促狭,“还是因为想斩断一些烂桃花?”
“雪儿,我……”既然她先说了,他自是迫不及待地想捉紧机会解释。
“别说了!”纤指抵住他欲张的唇,然后她捉起他一只手臂横过自己肩头,好让她可以舒服地偎进他身侧。“你要说的是,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,是不是?”
韩桀讶然不信,像看怪物一般地瞪视着身侧的宁雪,“你现在是不是在试探,或只是风雨来前的宁静?”
她笑了,柔沁笑音勾惑着他的神经,让他全身的细胞蠢蠢欲动。“我像是心机那么重的人吗?”
“但是……”他困惑地蹙眉,“为什么你不跳脚质问、不愤怒、不歇斯底里?”难道她不爱他?
“你希望我那么做吗?”她俏皮地反问。
“当然不了!”他大声回答,并将她用力箝紧,就算真的是场诡计,他也认了,重要的是,她此刻真真实实靠在他怀里。“我只是不懂而已。”
“那种照片只能拿来骗些从没和你上过床的人而已……”宁雪在他怀中抬头,眼神难得有些淘气,“有关于你这方面的习惯我知道得太多了,那种照片根本骗不了我。”
“真的?”他一脸讶然,“例如?”
他只是好奇问问,她却当真开始屈指数了。
“例如你脚上还穿着袜子,你是天体自然派的,绝对强调睡时一丝不挂,显见你是在喝醉了后被人给放上床去的,对方太匆忙,连袜子都忘了脱掉。还有,你若真的‘干’了那种事,只会仰躺不会侧卧,因为……”她边说边红脸窃笑,还是韩桀不住地追问,她才再继续往下说。“因为你担心会在操持过度后,压伤了你的‘宝贝’。”
“我……”韩桀微红了俊脸,“我曾经这样告诉过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