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救命啊!快来人!救命!马耘基……”她不断地尖叫着,可岸上除了杂草丛生外,什么都没有。
难道……她真要命丧此地?
人最后一个意念是什么呢?
可恶!她的脑袋空空的,什么也挤不出来。
呜……谁来救她啊?
第五章
终于有道金光劈进她脑海。
她想知道那家伙对她究竟是何居心、为什么要吻她、为什么要撩拨她努力忘却的过往,若没那个心,他不该再弄绉一池春水的。
水吗?她真的要死在池塘里了……
突然,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拉住她,却拉了一半就发现动不了,那只手臂的主人潜了下去,扯开那些恼人的水草,再次将她拉出水面,惊恐地瞪着她。
“你这个笨蛋!散个步也能掉进水里?”马耘基吓掉半条命,气急败坏地吼。
陶暮盈只是颤抖地回瞪着他,什么话也说不出来。
他他他……他真的来了?
当马耘基远远地听见她的求救声时,还以为自己听错了,没想到遇到的一对老夫妻也听见了,令他加快脚步奔过来,就见两只手在水里无力地挥啊挥的。
只差一步,他就失去她了……
马耘基奋力地揽着她游向岸边,终于把她拖上来,两人狼狈地趴在草地上喘息。
“你太不小心了!”他恼火地回头凶她。
“救到了吗?太好了。”那对老夫妻终于嘘吁吁地赶到,见两人累趴在地,露出欣喜的笑容。
“多亏有两位替我指正方向,谢谢!”马耘基感激地笑。
“小姐,你不是自己掉下去的吧?”老太太担心地问。
陶暮盈仍在颤抖,瞠大的眸里含着恐惧回望着老太太,也看不出来她是点头还是摇头。
“什么意思?”马耘基立刻察觉不对劲,紧张地看着那对老夫妻。
“刚刚我们瞧见一名金发美女由这个方向匆匆跑开,没多久就听见求救声了。”老先生担心地看着不断颤抖的小女孩。真可怜。
马耘基当场冷凝了眸光。那女人!他不会放过她的!
陶暮盈小手扯住他的衣袖,眼里仍残存着恐惧,但还多了劝阻。她想起高中时那些传她八卦的人被他揍得有多惨,而此刻的他散发着令人畏惧的强烈寒气,她知道他动怒了。
“谢谢两位,我得送她回去。”马耘基将她抱起来,很诚恳地再次向两位老人家道谢,才转身走向他的度假屋。
“我没事……”她的牙齿仍在打颤,小手紧紧地揽着他的颈项。
马耘基只低头瞧她一眼,并没答话。
“我可以自己走。”
他仍是沉默,脚步却加快了。
“你别生气。”
马耘基微眯着冷眸睨她一眼。
“我不说了。”她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说道。
马耘基匆匆将她抱向他的度假屋。
“我住的地方在那──”她的声音被他的冷眸瞪掉了,乖乖闭上嘴。
抱着狼狈的她回她住的地方要解释一堆,她怎么休息?更何况他不想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,一分钟都不行!
“呀,小美人变泥美人了。”范云祥远远就察觉气氛不太对,出声缓和一下僵冷的空气。
“扣住茱莉亚。”马耘基只说了一句话就抱着陶暮盈上楼去了。
“了解。”范云祥当场冷了眸子,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,立刻跑到另一间度假屋,正好堵住想落跑的茱莉亚。
“作贼心虚?茱莉亚,你要解释的事可多了。”
茱莉亚忿恨地瞪着他。刚刚瞧见马耘基抱着那女人回来,她就知道事迹败露了。
虽然她跑得不够快,但凭她的家世,谅他们也不敢对她怎么样。哼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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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耘基抱着陶暮盈进入浴室,将水温调好,将她直接放进浴缸里,他也跟着进来,准备替她脱去一身脏污的衣衫。
“你……你干……嘛?”她震惊地结巴,小手抗拒着他的动作。
“你抖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,不快点让你回温,不必等明天,你就会重感冒。”他的手没停地解开她的上衣,又朝她的牛仔裤进攻。
“我可以自己来,而且不会感冒。”
“笨到可以被心怀不轨的人推下水,你的保证值几个钱?”马耘基讥诮地睐她一眼。
“我……怎么知……道她会这样呢?”她阻挡不了他的动作,只能羞怯又恼火地遮着身子。
他拿起洗发乳,开始替她将满头的污泥洗净,他两手忙碌地在她的发间穿梭,她却只感受到他的身躯紧贴在她光裸的背后,窘得她僵直在当场,完全不敢乱动。
他动作轻柔地替她将泡沫冲洗干净,才把目标转向她僵硬的身躯。
明知她窘得快昏过去了,他却二话不说,拿起沐浴乳直接抹上她温度超高的娇躯。
他的手才碰到她的肌肤,她就受不了了,连忙按住,几乎是哀求了。“我真的可以自己来。”
“你在紧张什么?你可知道你现在有多臭?”他一把将她转过来,一脸嫌弃地瞄了瞄她动人曼妙的曲线。
“臭吗?”她下意识地闻了闻。
“臭死了,我看至少一个星期生人勿近。”
“是喔?”那池溏那么臭吗?
“你若以为面对一个臭得足以熏死人的女人,我还能起色心,那你也太瞧得起我了。”他边说边替她全身抹满泡沫。
“所以我才说自己洗啊!干嘛又要帮又要嫌啊?”她委屈地叨念,手也没闲着,努力抢回洗身体的权利,尤其是重要部位──要是真让他碰了,她哪有脸再见他啊!
在她身后的大男人偷偷扬起嘴角。这丫头现在应该忘了那恐怖的感觉了吧?
两人像在打仗似地,努力地将她的娇躯洗得差点脱层皮,又冲了大量的温水,才在他替她包上浴巾后,结束这场混乱。
“你自己把头发擦干,我也要洗个澡。”他开始脱衣服。
她呆呆地看着他脱衣服,许久才想到一件事,立刻为自己叫屈。“你这家伙!你也下水了,岂不跟我一样臭?你还敢嫌我?”
“我只闻得到你的味道。”他不负责任地痞笑着,脱衣服的动作也没停,已经光裸着上半身了。
她却在瞧见他精瘦结实的胸膛时,再次怔愣住了。
天!他居然有胸肌,还有六块肌半隐在长裤里……他的手在干嘛?居然扣子解开了?拉炼也──
她的脸爆红中,却怎么也移不开视线。
“你还站在这里干嘛?难不成你也想替我洗?也好,就让你报恩吧!不过我要加利息喔!”他露出慵懒的笑容诱拐着她。
“你真的属狼啊?”被他的声音拉回魂,她顶着冒烟的热脸跑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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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耘基洗了个战斗澡,围了条浴巾就出来了,见陶暮盈坐在床沿有些恍神,擦头发的动作有一下没一下的,她又想起刚才那恐怖的瞬间了吗?
他走过去在她身后坐下,干脆将她抱进怀里,接手替她轻轻擦拭着秀发。
“喂。”她好小声地唤。
“嗯?”
“我还没向你说谢谢。”
“别客气。我不介意你以身相许报答我。”
“嘻!”她忍不住笑出来。刚刚在浴室,他很绅士地没对她乱来,他就算是属狼,也是很有品格的那一种。
靠着他温热的身躯,她才体认到刚刚有多惊险,不自觉又打了个寒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