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他长得英俊,我就可以跟他发生关系吗?”理加激动不已,“我不是那么随便的女孩子。”
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”真由美无奈一叹,“不然你现在是想怎样?”
她这一问,倒是数理加冷静了许多。
是啊!不然她现在是想怎样?事情已经发生,而她的第一次也已经失去,她又能怎样?怪只怪她不胜酒力,白白让人占了便宜。
“我……我不甘、心……”她低着头,悲愤地说。
“那……”看她那悲愤的模样,真由美不觉有一点点的内疚,毕竟那优待券是她给的。“你想把那个男人找出来吗?”
“嗄?”她一怔。
“如果你想把那个男人找出来,我可以找我的朋友帮忙。”真由美说。
把那个人找出来?把他找出来又如何?他能赔偿她什么吗?再说,这种事是你情我愿,她能怪谁?
虽然她根本记不起昨晚的事情,但从她身上没有任何明显的抓痕研判,她根本没有抵抗,既然她没有抵抗,那就表示她是自愿的。既然是自愿,还去找人家就太不上道了。
看来,她只能自认倒楣了。
“算了!”她颓然地道:“是我自己笨,怨谁?”说着,她低头一叹,无限悔恨:
真由美拍拍她的肩,“傻瓜,就让它过去吧!也许你这是因祸得福也说不定……”
理加斜瞥了她一眼,“什么福?”
“你想想……”天性乐观的真由美咧嘴一笑,“至少你直到现在都还没提到高桥啊!”
理加一怔。是啊!她都快忘了高桥背着她搞一夜情,还让对方怀孕的事情。
“理加。”真由美握着她的手,笑叹着:“事情已经发生了,就当它是一个转机吧!”
“我不像你这么乐观。”
“也许在经历了这些坏事情后,接着而来的就是好事呢!”真由美说。
理加秀眉一蹙,“是吗?”
她无法像真由美那么乐天,但真由美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。
高桥背叛她、她失身给一个陌生男人……这一切的衰事都已无法挽回,既然无法挽回,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它过去。
不管她多伤心,多懊悔,日子还是要过下去,地球不会因为她的哭泣而停止转动,一切还是要继续。
明天开始,她要面对的是一个全新的自己——那个不再是处女的自己!
第三章
因为不想再跟高桥有任何的接触及瓜葛,理加毅然递出辞呈,离开了原来的公司。
也许正如真由美所说,坏事过去了,好事就会跟着来,她不只很快地找到新工作,而且还是许多人非常向往的大公司——三味堂关东分公司。
三味堂发源于大阪,是关西食品业的龙头,旗下的关系企业有十数家,生产的东西包罗万象,并销售日本各地。
能进入这种具有规模,且制度健全的公司,可是许多人求之不得的。所以当三味堂来电通知她正式上班之际,她忍不住大叫:“我出运啦!”
今天,是她第一天上班,她特地起了个大早,就怕迟到。
之前的公司离她的住处不远,她每天都踩脚踏车上班。但现在的公司离她的住处有一段距离,搭地铁是最佳的选择。
上班尖峰时间,地铁里挤满了通勤族,而大部分都是上班族及学生。在前几站上车的理加在几个大站过后,便被挤到门边,卡住不动。
突然,她感觉到有人在触碰她的臀部……
第一天搭电车上班就遇到色狼,难道她的衰运还没结束?
她胸口窜燃着熊熊怒火,恨死了这个伸出咸猪手的色狼。他……他破坏了她自被高桥背叛及意外失身以来,难得的好心情。
一股火气上升,她猛然转身,“臭色狼!”
在她身后有两个人,一个是提着纸袋,身形略胖,顶着过时鸡窝头的欧巴桑,而另一个则是一名西装笔挺的高大男子。
想当然尔,欧巴桑绝不会偷摸她,用删去法推算,凶手肯定是那个男人。
于是,她恶狠狠地瞪着站在她身后的高大男人。
是的,他是个高大的男人,而且还是个不折不扣、百分之百的帅哥。依她目测的结果,他至少有一八三公分,而且可能更高。他有一张端正帅气的脸,饱满光洁的额头、浓密的三角眉、锐利而神秘的眼睛、直挺的鼻梁、丰润得教人想亲一口的唇……
他的下巴平整,有着一道深深的、性感的凹窝。
这男人居然是个在地铁里对女性伸出咸猪手的色狼?!老天,她真不敢相信。
此时,他正以一种审视而严厉的目光盯着她,像是在懊恼她竟高喊“臭色狼”。
迎上他的目光,理加勇敢地指控道:“看你人模人样的,居然干这种事!”
一旁的乘客好奇且抱着看好戏心态地打量着她及那个色狼。
虽然他一脸不爽,活像要把她吞了似的凶恶表情实在有点吓人,但仗着车上人多,理加不知哪来的勇气便拉起他的手——
“跟我去警察局。”她正气凛然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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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跟我去警察局。”
修作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东西。说他是色狼?她是秀逗了吗?像他这种正义之士,像是在电车上骚扰女性的变态吗?
他被她拉起的手提着一个公事包,而他的另一只手则抓着拉环,哪来第三只手骚扰她?
此时,他发现周围的乘客都以一种看热闹的眼神盯着他。
他是招谁惹谁,居然第一次搭公共运输交通工具就遇上这种鸟事!他的车进厂保养,因为不想麻烦别人,所以他选择搭地铁上班,没想到……
他从没受过这样的侮辱,而这让他十分生气。于是,他狠狠地瞪着这个“含血喷人”的女人——
“你瞪什么?别以为你要流氓,我就会怕你喔!”迎上他凶恶的眼神,理加其实是有点惶恐的,但她不想示弱,她不想让这个色狼看扁了。
“我要流氓?你这个女人……”他目光一凝,射出两道锐芒。
理加心头一震,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。“你……你想怎样?恐吓我吗?”她虚张声势。
“小姐,你说我骚扰你,请问你是哪只眼睛看见的?”他语气不耐且不悦地问她。
“你就站在我后面,不是你摸的是谁?”她看他根本是人赃俱获、恼羞成怒。
“我一手提着公事包,一手抓着拉环,哪来的手摸你?”
“也许你用指头。”她下意识地看着他提着公事包的手。
“你说什么?”修作火冒三丈地瞪着她,“如果我用指头,那你应该感觉到被‘戳’,而不是被摸。”
他此话一出,周围的乘客有人忍俊不住地笑出声音,有人则掩嘴窃笑。
理加涨红着脸,羞恼地道:“你……你肮脏!”什么被“戳”?真脏!
“我肮脏?”修作挑眉冷笑,“你再继续这样毫无根据的指控及毁谤,我就立刻告你。”
“告就告,我不怕。”她不甘示弱。
“是吗?”修作撇唇一笑,忽地抓住她的手,“我们待会儿就下车。”
“咦?”她一怔。
“你不是不怕我告吗?”
“什……”他是说真的?他真的要告她?
天啊!这是什么世界?居然做贼的喊抓贼,而且还这么理直气壮!
“你怕了?”修作嗤地一笑。
“你……”理加又惊又怒地瞪着他,“你放手。”
“我不放。”他直视着她,神情认真,“我怕你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