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筱萱是谁呀?”易翔好奇的问。
“我的好朋友,我方才和你提过了!可惜她不在这,否则你们两个还真是绝配哩!”专心地看着院子的玉琳,心不在焉地道。
“是吗?”
“好啦!别扯这种不可能的事,易扬哥呢?”她转过身来问道。
“他呀!和大哥商讨如何对付和我们敌对的曹家庄。”
“那你怎么也没去参与呢?”玉琳一副好奇的样子,促狭地问。
“我只是个经商的料子,虽然我也会些功夫,但对于那些打打杀杀的事,我可没啥兴趣。”易翔无奈的回答。
“怎么会呢?”忽然看到几朵特殊的花,玉琳弯下腰看着院里花圃的花儿。“你的个性让人误认为是个喜好武力的人耶!”
“这话是褒?还是贬呢?”易翔走到玉琳的身边,也弯下腰看,“原来是紫苑呀!我以为你在看什么咧!”
“紫苑?满好看的,我很少注意这些花花草草的,尤其这种不常见的。”
“嗯,你在这慢慢看,不要乱跑哦!我去找易芸,讨论何时让大哥知道有你这客人来!”
“你去忙吧!不用管我。”玉琳不在意的回答。
望着舒易翔离去的身影,她心里偷笑着。不要乱跑?怎么可能嘛!她对这山庄可好奇了。离开蓝烟轩的伊玉琳,不知不觉地漫步走到一座花园中。
“哇塞!麒曜山庄真的不是普通的有钱,这花园可以媲美二十世纪的大公园耶!”伊玉琳再度得到这结论。
花园的名字是“欣意园”,声与“心怡”雷同,大概是希望来此花园的人,心情都能很愉快吧!真佩服替这花园取这名的人。
天哪!欣意园的凉亭、假山、小桥、流水和湖泊……,真令她瞠目结舌!
伊玉琳走到花园死角的一处,看到了一棵蛮粗壮的树。
“哇!这还有棵大树,好像很好爬上去似的……”她用手碰碰树干,一时玩心大起,迸出了爬树的念头。“爬上去看看!”
事不宜迟,话一说完,伊玉琳立刻发挥她从小学会的爬树功。
“嘿--咻!”完成最后一步,她坐在粗大的树枝上,背靠着树干,“哇!视野真广阔!”
坐在树上的玉琳,顺着西方看过去,墙外就是一片大草原,哇!这可是在水泥建筑林立的台北看不到的景色耶!
望着无边无际的天空及宽广的草原,玉琳的心中不免有所感触。
不知爸妈、干妈最近过得好不好?筱萱不知晓得她车祸的消息没?一向常和她扮嘴的大哥,会不会因她不在,而正辨起宴会庆祝;或因她不在,少了扮嘴的对象,而感到无聊呢?!
爱看古装小说的她,居然跑来她喜爱的南宋,真不可思议!唉,她好想回家。
坐在树上的玉琳,手上把玩着干妈送给她的玉佩,无意识的望着远方的天际,对于这穿越时光奇异的事,而感叹万分。
坐着坐着,不知不觉太阳也将西落了,夕阳余晖,照满了整个大地。远方的天际,飞来正欲归巢的鸟儿,一切是那么安静,如此祥和。风儿轻吹过树梢,吹拂吊在凉亭的铜制风铃,清脆的风铃声,伴随着掉落的叶片,随风而逝……
一眨眼,月已上了树梢,黯沉的天空,微星疏疏几点,忽隐忽现的;在这广大的天地中,令人感到犹如沧海之一粟的渺小,顿时她茫然了,对于未来……
和舒易扬商讨完事情的舒易怀心中莫名浮燥,静坐不下来,于是便走出了意文斋,信步到欣意园。这样镇静不了的情况,让他不知觉蹙地了剑眉。
他无意间信步到花园的一隅,直挺的站在树下,眺望着挂在杨柳树梢上的残月,脸上冰冷面无表情地,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想些什么,但深邃的眼眸中,透露出心中的感伤。
舒家原本是在扬州中的一个富贵人家,与曹家庄一向保持了良好友谊,谁知这良好友谊的背后,曹家庄居然觊觎着舒家的财富,想尽了辨法要陷害舒家,获取舒家的财产,而舒易怀的父母,就这样被曹家的人陷害而死。
舒易怀、易扬、易翔三兄弟和妹妹易芸,及时被当时在洛阳的碎竺山庄当家白奕飞所救,才免于命死的厄运。
身为长子的易怀,靠着当时父母留在洛阳而曹家不知晓的一些产业,建立起麒曜山庄及一切。
没想到曹家庄的人,打听到舒家的人并未全死,又经营出富可敌国的麒曜山庄产业,便又再度想贪图麒曜山庄的财富。加上前一年,曹家的长子--曹逍与舒易怀又发生冲突,更使曹逍想尽辨法想至舒易怀于死地。
这旧仇新恨,让他对曹家庄的人恨之入骨。
在这万籁寂静的夜里,沙沙的树叶磨擦出的声音,突然打断了舒易怀的思绪。
“谁在树上,快出来!”他口气冷酷的大声叱喝着。
“啊--哎--”沉思中的伊玉琳,被舒易怀忽然的大喊吓了一跳,来不及抓住树枝稳住身体,所以整个身子直线往下坠落。
天啊!摔下去不是骨、脑震荡,就是身受重伤,惨呀!玉琳心里暗暗叫惨。
站在树下的舒易怀,只听到一声尖叫声,还来不及细想,整个身体就被不名物体压倒。伊玉琳就这么不偏不倚地跌在舒易怀的怀中。
半晌,寂静的夜里,传来低沉的声音。
“喂!你躺够没?”舒易怀无奈地说。他身体感觉得出压倒也的,正是位身躯玲珑有致的姑娘。
声音由玉琳的头顶传来,她惊讶抬起头来,四处观望一番。看到四周熟悉的环境,她以为自己没事,庆幸的说:“好加在,幸好没事了,真是吓人!”
“你躺够没?”舒易怀无奈地看着怀中的姑娘,没好气的说:“由我当你的垫子,当然没事!可以起来了吗?”
幸好他练过功夫,不然被树上掉下来的姑娘直接压倒,不得内伤才怪?!他暗自为自己庆幸。
“啊?……哦!”玉琳望着声音的来源,却看到一个人正被自己压着,从他传来的气息,正属于成熟男子独特的气息。她脸红的急忙爬起来。“对不起……”
“啊!”由于动作急速,使玉琳头痛了起来,又无力地倒在舒易怀的怀中。
舒易怀看着原本快离开的姑娘,尖叫了一声,又倒在他身上,他紧张的问道:“喂!你怎么了?”
“没事,头太痛了,所以没力气起身,对不起。”玉琳努力地挣扎起来,好不容易在对方的帮助下爬了起来。
“你是谁?为何在欣意园?又坐在树上?”舒易怀压下那股因她离开自己怀中的失落感,严厉的问。
站稳的玉琳,疑惑地问:“刚才大声喊叫的人是你吗?”
“嗯!”舒易怀点个头,“我问你的话,你还没回答我……”
看到对方点头的玉琳,只觉一肚子气,她不高兴的骂着:“你真没良心,在这寂静的夜,忽然大吼,吓了我一跳,害我差点连命都赔掉了。”
舒易怀看到她一副心有余悸、脸色发白的样子,心中居然有一丝的惭愧。惭愧?!原本就是她的不对,没事干嘛爬上树?!他马上否决自己的奇怪心思。
“你是谁?”他惊觉地冷淡问着。
“那你又是谁?三更半夜跑来这吓人,本姑娘差点被吓死耶!神经病!”玉琳怒气未消,口气仍然很冲。
易怀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位脸上满是不悦的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