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如你在这儿坐一下,我去找欧雅各来陪陪你。”斐丽打趣道,“哎呀!我这脑筋,应该叫温洛来才对呀!你等等。” 斐丽又迅速周旋全场,看得明明咋舌不已。不愧是一国之后,体力之好,八面玲珑,真是长袖善舞!
“ MISS……” 一位侍女殷切的捧上一杯鸡尾酒。
“Thank you!”总算基本对话她还会一两句,明明感激一笑,接了过来。
那侍女甜笑地离去,脸上带着一抹诡谲。
闻一闻味道好熏哦,完全不像清淡香郁的鸡尾酒,明明不敢领教的将酒杯放置一旁,百般无聊的环顾四周。
远远观望的珍妮和波菲丽失望挫败的一跺脚。
“她为何不喝?”珍妮忿忿道。气死人了,原本就看她快饮下那杯迷药,却不知为何突然不喝,把酒杯摆在一旁
“误打误撞。”波菲丽阴狠皱眉,“只好再进行下个计划。你确定那个曾令温洛动过心的女人会来吗?”
“一定,我相信她不会白白让温洛投人那女人的怀中,嫉妒会使她失去理智。”她浑然不知自己亦不过是失去理智的女人之一。
“警卫会刁难她吗?”这王宫素来保全警戒做得极好。
“放心,邀请函保证是真的,姨妈毫不猜疑的给了我几张。”珍妮等着准备看好戏。
温洛悠哉的谈笑风生,成功的交际手腕赢得了单位国王的欣赏和赞许。
“甜心!”
好熟悉的甜蜜女声轻轻唤醒他首日的记忆,他蓦然回首,一张再也熟悉不过的娇美容颜呈现在他眼前。
“席薇……”他讶然迎上,两人已多年不见了。
“温洛,最近好吗?”席薇一袭飘逸长礼服裹住完美的身段走来,笑吟吟地问。柔似水的伊人纤姿是昔日令温洛追求交往的主因,多年后再见,姿态依旧,又多了几分娇嫩容光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温洛心微颤,回想起旧日那段时光。“你更美了,还是忙着服装连锁店的事吗?”
他与席薇是在往美国开会的途中邂逅的,两人相偕度过了一段缠绵疯狂的假期恋曲,后因回国各自忙碌后逐渐淡忘,失去了联络,没想到今日却在此重逢……
单纯久别的喜悦涌入他心中,温洛习惯性的揽人她飞奔过来的娇躯,微微悸动着,往昔欢乐的情景点点滴滴充塞脑中。
“你依然英挺迷人。”修长的手指染上亮丽的慈丹,轻轻划着他性感的唇沿,如同昔日他们之间的亲昵。
黑锻般的秀发飞瀑身后,款摆间尽是风情万种。
就是那黑发如丝与柔静韵味吸引了他。曾经温洛认定她是自己心目中的中国新娘,虽然她是蓝色眼眸的美日混血儿,但举手投足间自然有股典雅韵味。然而两人分开后,始终未再联络,温洛也就渐渐遗忘并打消那冀想了。
但是对他而言,席薇的身影总是在他心头驻留不去,因为她曾是他冀待想望的对象。他不否认席薇对他来说有着特殊意义,所以在惊见席薇后自是相见欢——
“你身上依然是淡淡的玫瑰香。”
“我的唇也是。”
她艳色红唇微笑着,勾起他的记忆,温洛情不自禁的深吮,想知道多年后感觉是否一样。
一时两人浑然忘我,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缠绵的片段。
不少人惊异的眼光投注在他们身上,包括觉得引狼人室的珍妮、波菲丽,以及看得妒火狂炽的明明。
须臾,两人总算分开双唇,席薇娇喘吁吁的倚在他肩上,温洛则感觉她芳唇依然柔美,但却少了令他神往迷醉的那一股特别情怀。
真是火辣辣的表演!明明怒火和着醋意酸楚的翻腾,大大深呼吸几口,平稳而坚定地走向他,不理会众人同情的眼光,告诉自己千万要忍着要相信他,听他解释。
温洛沉人自己的思绪中,席薇的出现的确撩拨起他昔日所存在的感觉,一时之间他有些情绪纷杂。
“温洛,你的朋友?”明明佯装大方的笑问。
“喔!她是席薇.金,我的……朋友。”见到明明过来询问,温洛的心有些乱了。“席薇,这是:….明明。”
“你好,你是中国人吗?我中文说得不好,请别见怪。”席薇已看出一些端倪,但仍是不动声色。在商场上打滚这些年并非浪得虚名,能撑起一片天的她不是个简单人物。
“金小姐真美,中文也说得很标准。”
“哪里,温洛最爱取笑我的中文怪腔怪调。”她睨了他一眼,娇嗔道。
她语中自有一番意味,明明不是不明白,却仅淡淡一笑,“是吗?以外国人来说,你已非常棒了。”
“我是美日混血儿,其实也挺像中国人的,温洛老说我像华裔。”
原来是倭寇啊!明明的爱国仇日情绪又起。
“总不是纯种中国人嘛!”她一语带双关。
席薇岂会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?语录一转,柔柔的转向温洛询问:“还记得你那时在纽约饭店中送我那首诗吗?”她顿了一下,自顾自吟出:“云想衣裳花想容,春风拂槛露华浓……名花倾国两相欢,常得君王带笑看……”
温洛本想护着明明,却因这首“清平调”引起的怀想使他不自觉地想起那时的美丽心意……
明明见他完全陷人回忆、一时忘我的模样,不难想见他们之间曾经有段情缘。
她再也听不下去,愤然离去前丢下一句话,“呵!当年美艳绝伦的杨贵妃可是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呀!”说完,满意的看他们宛若美梦被打醒般愕然蹙眉,便迅速离开会场。
温洛这才猛然觉醒,欲追过去解释时,却被席薇给拉住。
“我明天一早就得赶往巴黎,只剩今晚可叙旧。你这些年来不曾惦念我吗?不能让我和你多聊几句吗?”她凄然动人的柔弱模样令温洛迟疑,那熠熠蓝眸中泪光盈然,小脸哀怨欲诉……
温洛心一软,允许自己留下驻足。
没关系,反正明日偕明明一同返台,有得是机会解释,而且也许那时他就能完全厘清自己如迷雾的心绪。
温洛如此安慰自己,强迫自己暂时不去回想明明那伤痛的神色,他需要冷静的作些思考,把一些事情想清楚。
温洛绝对想不到难过伤心的明明此刻竟然在破口大骂!
没错,除了伤痛奔流的泪水,明明亦止不住满腹的愤怒。“王八蛋!就别让我找到称手的武器,否则非把你大卸十六块,一块一块的丢进太平洋……不,是台湾海峡喂鱼!
“见异思迁的东西,旧爱新欢瞎搅不清,当你王子比较嚣张哪?可以纳后宫三千佳丽、五百嫔妃吗?
“若想脚踏两条船,本姑娘就毒你千遍也不厌倦!”明明来回踱步,喃喃泄愤,“不知现在去苗疆学来不来得及?还是书店有卖毒经?涵鹃姓唐,不知道会不会四川唐门的用毒神技?
“臭温洛,居然真的不来解释!”愤怒发没完只剩下浓浓的酸楚,明明扑向枕上,忍不住痛哭失声。
“明明,我是斐丽王后,你还好吧?开门好吗?”
“门没锁,请进。”明明唬坐起身,忙拭泪回答。
“明明,你没事吧?”斐丽温柔慈蔼的声音稍稍安抚了她的心伤。
“没事。”明明索性将碧玉钗拔下,曳下一头长发,松松领口,“好多了。”
“我希望你听听温洛的解释,他绝对是有苦衷……”
“不用了,反正……”明明咬咬下唇,有些心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