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他都决定一意孤行了,那么自己说再多也是枉然,不要浪费口水比较实在。
一手优雅地操控着方向盘,将车完美的滑入路旁的停车格,车才停好,西门侠客就眼尖的看到在酒店外焦急徘徊的东方花菱。
他觉得她很眼熟,拍了拍仇世纬的肩膀,下巴往她的方向努去。“你看,那是谁?”
“是她!”对于东方花菱仇世纬不会错认,只要是关于鱼玄机的一切,他没有一样不记在心的。
东方花菱为什么会一个人待在灯红酒绿的酒店大门前?这里似乎不该是像她这种单纯的女孩会来的地方。
仇世纬转头看看西门侠客,再看看不断朝着酒店里头东张西望的东方花菱,心中一抹不好的预感浮现。
“你猜她为什么在这?”西门侠客刚毅的脸上忽尔泛起一道促狭的笑容,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,等下就有好戏可看。
看着仇世纬踩着急呼呼的步伐冲向东方花菱,西门侠客忍不住地摇头叹息,原来,再冷静的男人碰上了爱情这档子事也会变成这副傻样。
眼看着东方花菱被仇世纬着急的模样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,他连忙步上前去,一个箭步横在两人中间。
“你别这么着急,你知不知道你这么铁青着一张脸很吓人的?”
他此话一出,立时换来了东方花菱点头如捣蒜。
“你究竟在这里干什么?”深吸了一口气,仇世纬试图稳住自己的情绪。
“等人。”
一听到她的答案,他心头的坏预感更深了。
难道那女人遇到的麻烦是钱,所以她来这种地方下海赚钱?
这样的臆测让他的脸色倏地又变得铁青,额际隐约青筋浮动。
“等谁?”又急又气的他此刻的语气绝不会好到哪里去。
“等……我等……”可以说吗?
玄机好象很讨厌仇世纬的样子,如果她说出玄机在里面,到时候自己会不会被玄机骂啊?
“你快说!”要不是中间还隔着西门侠客,仇世纬真想扯住吓得发抖的东方花菱,摇出他要的答案。
“呃……”从来没看过情绪这么激动的仇世纬,西门侠客也有些震撼,只好连忙对扯着他衣袖躲在他身后,吓得浑身发抖的东方花菱说道:“如果你不想被波及,就快说出鱼玄机人在哪里吧!”她再不说连他也挡不住了。
东方花菱犹豫地咬着下唇,她转头看了看一脸铁青的仇世纬,又瞧了瞧一脸鼓励和催促的西门快客,终于伸手往酒店的方向指去。
“她在里头啦!”
她的话声才刚落,就感觉到身旁仿佛有一阵疾风窜过,眼前哪里还看得到如凶神恶煞一样逼迫她的仇世纬啊。
看着他消失的方向,东方花菱伸手拍了拍自己依然跳得飞快的胸口,重重地吐了一口大气。
呼!
真的不能怪她不够坚持,出卖朋友,实在是仇世纬的模样大恐怖了,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,她只能实话实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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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如此!
说话轻声细语,活像十天半个月没有好好吃过一顿。
身体要软得像是没有骨头似的趴在男人身上。
还有要小费得要得理直气壮,脸不红、气不喘,三不五时再来个小挑逗,喝了酒后那双眼迷蒙的醉态更是诱人。
这些就是骗男人最基础的入门功了。
瞧瞧那些勇人一个个心醉神迷的模样,还真让人叹为观止。
男人真的有那么好骗吗?
简直是幼稚得可以!
身穿大红色的纱质雪纺裙,上头搭一件黑色的小可爱,简单的穿着但完美地展露出鱼玄机那傲人的绝佳身材。
她坐在一旁观察了好一会后,就无聊得想打瞌睡了。
看来,不用实习一个礼拜,男人好象还真的满好骗的,那些招式够用了。
直起坐得有些僵硬的身躯,原本想要偷偷伸个懒腰,突然间,一道颀长身影步至她的面前。
“今晚就她吧!”
她还来不及抬头看个仔细,便听到一记浑厚的嗓音这样说道。
“呃……可是……她是新来的。”跟在那人身后的秦虹一听到鱼玄机雀屏中选,连忙为难地解释。
该死的,怎么就偏偏选中她呢?秦虹心中暗自咕哝着,这么重要的客人,要是有个什么差池的那可怎么好?!
“没关系。”
鱼玄机看到那人无所谓的笑了笑,然后迳自走入包厢之中。
这下该怎么办呢?
秦虹急得直跳脚,谁知鱼玄机却像只初生之犊,完全不怕死地说:“虹姊,没关系,我去!”
“这……不太好吧!”她还在犹豫,毕竟那个客人很重要,要是被鱼玄机给得罪了,她这家“纸醉金迷”明儿个可就要关门大吉了。
不同于秦虹的踌躇不定,鱼玄机是一脸的跃跃欲试,很明显的她想把刚刚所看到的招数拿来试用一番。
“没关系的!相信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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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暗的包厢弥漫着一股子颓靡的气息,完全新手上路的鱼玄机一边弯着身子替客人斟酒,一边娇声问道:“先生贵姓?”
“梁。”惜字如金。
“梁老板,咱们先喝杯酒吧!”
倒好了酒,她笑着端起酒杯,一杯递向梁烈,一杯自己端着,一等他伸手接过了酒,她便仰头将酒一饮而尽。
看着她那豪迈的举动,梁烈笑了,也跟着将酒一饮而尽,“你真的是头一天来上班?”
不是初次下海的女人不会这样喝酒,这样喝醉得快,在这个龙蛇杂处的地方,一旦醉了就可能发生让人料想不到的事情。
“嗯,是啊!”她点了点头,又替彼此各斟了满满的一杯酒,接着微微的倾身,想象外头那些好象没骨头的女人一样,靠向他。
“为什么来?”微微的挪开身子,梁烈避开她。
“因为想要学习怎样才可以让男人心甘情愿地为我做牛做马。”
“你并不像是只想靠男人坐拥金银珠宝的女人。”身处在黑暗的世界,梁烈看过的人很多,他一眼就瞧出了鱼玄机的聪慧和自信。
“我……不是啊!如果不是他逼我,我……我也不想靠男人,可是我没时间了,不暂时先靠一靠不行……呃……”
喔喔,有人讲话开始大舌头了,这个漂亮惹火的女人显然酒量很差,差得离谱,差到一杯威士忌才下肚就醉了。
“你有困难?需要帮忙?”在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,有困难的女人太多了,梁烈通常不会有那么多的同情心,可是面对她,他好奇地开口问了。
“当然有困难,所以才需要去迷惑我的王子来替我屠龙。”在酒精作祟下,鱼玄机的笑纯真得宛若一个孩子,完全不带刚进包厢时的戒心,说起话来更是一点掩饰都没有。
“若他真是你的王子,那么不必你迷惑,他就会替你屠龙了,只要他有能力。”
“那若是他有能力,但我却不确定他是不是我的王子呢?”手一伸,她有些激动地捉着梁烈的手臂问。
“只要你觉得他是你的王子,他就是你的王子。”浅浅一笑,重复着一个女人曾经跟他说过的话。
“是这样的吗?”
她迷惑的偏着头,平时有条有理的思绪在此刻全都消失无踪,她只觉得眼前好象有无数的星星在旋转,完全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。
她的头愈来愈重,愈来愈重……
眼看着她的头就要滑到他的肩头上,心知肚明的他也准备好要扶住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