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都没有的话,你为什么急着说是你先吻了他?而他也不否认吻了你?”钟楼烦闷的直皱眉。
“艾莉,你听着!我知道感情的事没有道理,也知道爱情这玩意儿说来就来,你想谈恋爱我不反对,但——不是现在,应邦也不是适合你的人,所以你尽快忘了他吧。”
“那……随速合偶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他微微一笑,“但我知道会有比应先生更适合你的人出现,所以现在你只要好好待在饭店休息,过两天我会安排你跟一位大老板见面,顺利的话你就会成为知名服饰的代言人,到时想到欧洲发展绝对不成问题。”
他的话如风轻掠过耳畔,她并没有放在心上,因为她一心一意只牵挂着一个人。
“阿钟,偶可以见应先生吗?”
钟楼脸色一变,“你怎么说不听啊!”
“他速为了救偶才受伤,偶怎么可以不去探望他呢?”他的劝言,她不想听,只想知道应邦的伤势如何。
面对她的坚持,钟楼忍不住语气酸涩的道:“既然都可以趁你昏迷时偷吻你,我想他伤势应该没有大碍。”
“阿钟……”她不自主的烧红脸,“就跟泥说过不速泥想的那样……”
“不是我想的那样,还会有哪样?”钟楼突感一阵头痛,“艾莉,现在不是谈感情的最佳时机,眼前就有个大好机会等待你好好抓住,只要抓住这个代言人的机会,你的梦想也会实现。”
“梦想……”钟楼的话让她想起刚入行时的目标及梦想,“进军欧洲市场,成为一流的模特儿。”
“没错。”钟楼的双手轻放在她的肩上,双眼发亮,“我相信你绝对可以达成自己的梦想,距离梦想就只剩那么一步了,千万不要放弃。”
“偶……不会放弃。”她说的有些心虚。
不过,虽然离实现梦想就只剩一步,她却像泄了气的皮球般,充斥着满满无力感。
“那就好。”得到她的保证,钟楼满意的吁了口气,缓缓起身,“我也不多说了,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!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给我,我会马上赶来。”
“好。”她呆坐在床沿,一副没劲的答道。
“别忘了明天还有一场Show,我会来接你,早点休息吧。”
匆匆把话交代完后,钟楼像阵旋风般迅速消失在艾莉眼前,当门关上的那一刻,心似乎也同时关闭了。
咚的一声,她直挺挺的往后倒下,大片嫩黄色的天花板映入眼帘,脑中一片空白,心情也跟着一片空白,不知该怎么添上色彩。
“总觉得……迷力了。”她翻身侧躺,闭上眼喃喃自语,“怎么会这样……”
事情怎么演变成这样的?有谁可以好好解释说明一番,好让她明白目前的情况究竟是怎么样?
“应……邦……”空白的脑海浮现一个人名,她让这个名字随着声音逸出唇,“偶……为什么……偶不能见泥?”
她翻正身子,缓缓张开眼,大片嫩黄色天花板又再度跃入眼底,眨了眨眼,有股没来由的感伤正在心底蔓延。
“偶……想泥……”她张口,声音低哑,“偶想见泥……”
自那日在医院分别后,她整日被钟楼带着跑,忙着走一场又一场的Show,看得出钟楼是想藉忙碌的工作,让她没有时间去想其他人事物。
“偶不懂……”她闭了闭眼,“应邦哪里不好?应邦……应邦……”
越是喃念着他的名,她越发现自己渴望再见到他,她好想好想问他,为什么……要吻她?
“唉——”幽幽叹了口气,她心烦意乱的翻个身,“阿钟那天跟他说了什么?”
她真的不知道,钟楼也未透露半分,仅知从那日起,她再也没见过应邦了。
她不喜欢这样!
噘着嘴,艾莉又翻转身子,回想着那日在医院的情形——
一想到她一睁开眼就看见他脸孔的特写,还有让她吃惊的吻,她的脸颊不禁微微泛热起来,指尖悄悄游移至自己唇上,感受着当日的甜蜜……
但,耳边又传来钟楼的殷勤教诲,她感到烦忧的蹙了蹙眉,无法理解他的想法。
难道事业跟感情就不能并重吗?难道为了事业她就不能再见应邦吗?
“不要!”一缕慌乱攫住她的心,让她慌措的坐起身来,娇美艳容有着浓浓的不安及惊惧。
“再也见不到应邦……”
她一点也不喜欢这样,她不要这样!
她……”点也不讨厌他吻她啊!
而她自从主动吻了他之后,脑子里全都是他的影像,怎么也挥之不去,越是想要忘记,他的影像反而更加清晰……
她究竟是怎么了?
难道真如钟楼所说的,她对应邦有了感情?正因为有了感情,所以她才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冲动与渴求,不顾一切的主动吻了他?
她以为那只是感谢之吻,但最近越是回想越是无法确定……她的心好乱喔!谁来告诉她怎么办?
她想念应邦,她好想见到他。
这种极度的渴望不是虚假,胸口不断传递过来的炙热感也不是错觉,这份感觉越来越清楚,混乱的脑子也逐渐变得清明,好似在迷宫摸索了好一阵子,她终于拨云见日,看见了方向。
她轻轻闭上眼,感受着一颗心因想念应邦而剧烈鼓动的声音,顿时眼前浮现了那张不苟言笑的面容。
他不够俊、没有魅惑女人的帅气,然而他总是在她需要关怀时不吝于给子关心、总是在她受难时及时伸出援手、总是在她心灵空虚时给了她想要的暖意。
不论是巧合还是上天的作弄,她不在乎——
她在乎的只有一个人,那就是——应邦,她想见他、好想见他,好想知道他最近好不好,更想知道他有没有像她一样……想她?
艾莉在床上翻来覆去,满脑子都充斥着应邦的一切,她细细回想、品味着他们相处的每一段回忆,辗转思量问,眼皮也越来越重,没一会儿工夫便挂着笑意进入梦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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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得了了!不得了啦——”
田姿姿嗓门全开,一路喊叫着街进应邦的办公室。
“怎么了?”
当她喘气吁吁的将双手撑在办公桌桌面时,应邦仅仅挑了下眉,将身子往办公椅靠躺,一派平静的问。
“你还一副悠哉样!”调整了紊乱呼吸,田姿姿不客气的指着他劈头开骂:“你那个死脑袋要我说多少次才会听得懂人话?你还一副不知死活样,事情大条了啦!”
“哦?”应邦以不变应万变,“说看看,什么事情大条了?不过在此之前,有件事我倒想请教一下,上回要你调查的事,有查出什么端倪吗?”
田姿姿愣了下,咧唇一笑,“没有。”
应邦回以一笑,“没有就不用特地过来浪费时间。”
“邦哥,别这么无情嘛!”她马上使出女性特有的招式——撒娇,“包裹是用经过邮寄再转给快递的方式传送,再加上包裹已经炸成稀巴烂,哪查得到什么东西?”
“有从那些爆裂开的碎片中追查到什么吗?”
“都成了稀巴烂的一堆废渣,还想查出什么东西啊!”田姿姿绕至办公桌后,走到他身旁,轻拍了下他的肩部。
“不过可以初步排除是模特儿争宠使的小手段,爆裂物的报告出炉,指出那是一些拙劣物质拼凑成的简易炸弹,威力并不大,所幸只炸掉一台电梯,若是威力再大一点,你的小命可就难保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