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说我可以花到饭店破产?”方蕾喃喃道。
中年人抿唇微笑。“差不多。”
方蕾不信地瞥他一眼,再接过来那张卡和名片。
“能不能给我一份餐厅的菜单?”
“夫人要用午餐吗?可以,我马上叫人送来。另外,容我提醒夫人一下,这套房是附送早餐和晚餐的。”
中年人刚离去,莉丝三人就跑来了。
“上帝,方蕾,你老公到底有多富有,居然请我们住这种地方!”转一圈,更惊诧,两只眼睛圆鼓鼓的差点滚出来。“上帝耶稣,你这边比我们那边更大、更奢华!”
“才不呢!”方蕾一口否认。“我家虽然不穷,但也谈不上富有,我相信这都是报公帐。”
“报公帐啊……”莉丝一边东张西望一边走向厨房,“不过能住一次这种五星级饭店的高级套房,这已经够了不起了,靠我自己,哈,一辈子都住不起!”话说着,顺手打开冰箱。“啧,我快饿死了!”
“待会儿饭店服务生会送菜单来,我们点餐吧!”
“点餐?”莉丝抽气。“我们吃得起吗?”
“挂我老公的帐。”
“咦?真的?那我可以点最贵的吗?”
“……”
当夜,方蕾才刚睡着又被吵醒,不,不是被吵醒,是被压醒。
连最基本的礼貌问候都被省略,某人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压到她身上来,光明正大的这样、那样,又那样、这样,结束后,仅傲慢的赐予她一句话。
“不准‘玩玩’,偶尔也不可以!”
翌日,当方蕾醒转过来后,左看看,没人;右瞧瞧,还是没人,如果不是另一颗枕头上有睡过的痕迹,她身上也有被“蹂躏”过的酸痛感,空气中仍存留着一股淡淡的烟味,她一定会以为是在作梦。
简直不敢相信,那个男人居然只为了警告她一句话而匆匆自加拿大赶回来,再匆匆赶回加拿大!
她怎么不知道他的醋劲那么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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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吃住都不用担心,四个人就开始尽情享受。
每天早上先舒舒服服的享受一顿超高级的床上早餐,然后由饭店派出一位导游带领他们在纽约各处观光,还买到最便宜的首饰配件——导游的功劳,顺带把马克的信用卡也刷爆了。
中午随便吃吃最便宜的三明治,晚上再回饭店享用丰盛的晚餐,洗三温暖,做健身、做按摩,甚至到酒哩暍两杯。
“天堂!”莉丝啜一口高雅的帕纳雪,觉得自己也高雅起来了。
“我依然觉得像是在作梦!”泰曼凝视着杯中色彩亮丽金黄的幸运鸟,低喃。
“这一趟不算白来了!”马克端着一杯甜美浓醇的亚历山大,叹息。
“我老公出差时都这么享受吗?”方蕾不太甘心地嘟嘟囔囔。“下次我也要跟他一起出差!”
“别忘了叫上我!”
静默两秒,三双眼一齐横过去瞪住莉丝,后者耸耸肩。
“反正是报公帐嘛!”
三人齐翻白眼,莉丝哈哈一笑,就在这时,她的手机响起来了。
“哈罗……我是……嗯……耶?可是……我知道,但……好吧,我了解了。”
莉丝垂头丧气的挂断手机,那模样活像是刚发现中了三百万的乐透原来是看错了号码。
“该死,她们不需要我们了!”
方蕾一怔。“你是说?”
莉丝哭兮兮地瞅她一眼。“舞会,去不了啦!”
闻言,方蕾心中一喜,差点大叫三声万岁,不过由于莉丝的模样实在太可怜了,只好强自压下狂笑的冲动,温言安抚她。
“呃,如果你想要的话,我们还是可以在这里多留两天。”
莉丝抽抽鼻子,拿起手机通知方珊这个比德蕾莎修女过世更不幸的消息。之后她们便各自回楼上套房,因为莉丝想坐在马桶上大哭一场。
然而方蕾一回房,更教人意外的事发生了,她在桌上发现一封信,加拿大寄来的,看完信后愣了半天,再看一次,然后皱眉考虑半晌,叹气,拿着信到对面套房找莉丝。
“可以去了,莉丝,我老公寄来一张舞会的请柬,我们可以去了。”
莉丝傻了整整五秒才跳起来大叫。“真的?”
“喏!”方蕾挥挥奥文寄来的请柬。“这总不会是假的吧?”
莉丝狂喜的在房里跳来跳去,像青蛙一样,随又打电话去通知方珊这个消息,马克与泰曼相对无奈的笑,谁知方蕾一句话就让他们抹上一脸土。
“你们也可以去。”
“我们?”马克惊呼。“开什么玩笑,我们什么都没准备,连适当的衣服都没有呀!”
方蕾再挥挥另一张信纸。“我老公说他都交代过了,还有两天时间,明天一早你们就到‘布鲁克兄弟’男装店去,他们会为你们修改现有的礼服,包括鞋袜一切配件都会准备好。”
这回换那两个男生傻眼,方蕾摆摆手回自己的套房去了。
“虽然老公有点鸡婆,不过……”她喃喃自语的拿内衣裤进浴室。“算是为这趟旅行留个纪念也好!”
洗完澡正准备要上床睡觉,谁知却听到有人在敲门。
“最好不是莉丝兴奋得睡不着来找我聊天哈啦,如果是,我一定会一拳把她揍回比利时去!”她一边嘟囔一边去开门。
不是,是比莉丝更可怕的人!
“大……大伯、二伯?!”方蕾惊骇得差点认不出门外的人。
门外一群人气势汹汹,不仅有方大伯和方二伯,连方莲、方燕、方丽和方珊全到齐了,不过她只注意到大伯、二伯那两双恶狠狠的眼神。
他们想干嘛?勒索还是绑票?会不会找错对象了?
“二姊,能不能让我们进去?”
方珊一出声,方蕾才惊觉自己一直瞪住他们傻眼,忘了要让他们进来。
“当然可以,来,进来,进来!”
一群人鱼贯而入,惊叹着在客厅坐下,方蕾再送上冰箱里现成的饮料。
“二姊,你怎么能住这么好的套房?”方珊悄声问。
“你二姊夫出差时都住这里,报公帐的。”话落,方蕾转望方大伯二人,等待他们说出来意。
他们会屈身就驾,一定有重大的原因,而且她几乎可以猜得到是什么原因。
但双方瞪了半天眼,那两位姿态高高在上的伟大人物却打死不肯先吭声,方蕾当然也不会先低头,最后,还是方珊代替他们说出来意。
“二姊,大伯他们也想去参加舞会,可以吗?”
果不其然!
“理由?”
方大伯神情蓦然阴鸷下来,正想开口,却被方蕾抢先一步。
“别对我吼,大伯,我不相信你们,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图,如果你们不想说理由,没关系,请便,我绝不勉强!”
方大伯那张脸顿时涨得跟关公一样红,两眼喷着怒火,却说不出话来。
“好,我说。”毕竟是奸诈成精的笑面虎,这种时候,方二伯还是笑吟吟的。
“实话?”
“你听听看就知道是不是实话了。”方二伯停下来略一思索。“简单来说,我和你大伯原是做毛皮生意的,但近来动物保护主义的行动愈来愈张狂,他们不但在我店里泼油漆,还烧了你大伯放毛皮的仓库,为长远打算,我们决定改行……”
这是实话,她听方丽提过。
“我们是生意人,讲求的是最大的利润,但是储放毛皮的仓库被烧了,我们损失惨重,加拿大警方又迟迟捉不到放火的人,我们得不到赔偿,换句话说,我们不够本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