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兴武……”
“嗯?”
“我喜欢这儿,很美、很适合谈情说爱啊!”她带笑叹息,抱住小怀炉,把头倾靠在男子的宽阔肩上。
裴兴武低低笑出声来,因她流露出来的女儿娇态。
他不语,静谧地与她倚偎。
片刻过去,殷落霞低声又唤:“兴武……”
“嗯?”
“我今儿个瞧见那位刀家二爷了。我原要到大厅那儿找你,恰巧听见你同他提及李哥儿家的事。他答应收阿大为徒了吗?”
“他得先见过阿大才能决定,待婚事过后,我们可以领着那孩子走一趟‘刀家五虎门’。”
“好。”她悄悄牵唇,一会儿又唤:“兴武……”
“嗯?”
“那位刀二爷看起来好生严肃,可击玉她……她似乎迫不及待想嫁给他。”这几日裴兴武忙着事,那待嫁美姑娘硬拉着她过去作伴,几回说话,杜击玉给她的就是这感觉。
闻言,裴兴武先是一怔,接着又低低笑出声来。
“这不是很好吗?嫁自个儿想嫁之人。她能如此,还得多谢你,是你治好她的病。”
“我没有那么好……”
“你很好。”
“我没有……”
“你有。”
“我别扭、倔脾气、爱刁难人、爱看人吃苦,我没有那么好——唔!”她的下颚被扳起,裴兴武亲密地吻住她喃喃数落着自个儿的芳唇。
她心中烧灼,软软一叹,含住了他的唇舌。
好半晌,四片唇才缓缓分开,男人瞳底有两把小火,正近近凝视她。
“你很好。”他再次静道,那两把小火窜了窜,意味浓厚,跟着,他调开视线,继续赏着冬夜里的玉华。
殷落霞静谧谧地笑了,重新把嫣红的脸儿往他肩上一搁,与他一同望着那轮明月。
“兴武……”
“嗯?”
“我想听你的铁箫。”
她总在月夜里听闻箫音,从许久、许久前,他的箫声便一而再、再而三地将她缠绕,让她清傲的心也跟着缠绵起来。
裴兴武并未回话,已直接抽出腰间长箫,抵在方唇下。
他指尖熟悉地按捺,每音、每曲皆融作情意,流荡在这美绝的夜里。
寄我柔情于清音呵……他的情,她听见了。
殷落霞笑着、叹着,缓缓合上眼。
她想,她真爱如今夜这般的“谈情说爱”,很美,如梦一样,她真爱啊……
【全书完】
编注:
一关于杜击玉和刀二爷的爱情故事,请密切锁定花蝶系列【郎有喜之二】——《愿嫁玄郎》。
二关于“三帮四会”中敖家小姑娘的爱情故事,请密切锁定花蝶系列【郎有喜之三】——《斗玉郎》。
那子乱乱谈 雷恩那
在大学毕业的那一年,那子完成人生中第一份言情小说稿,当时还是用手写稿的方式,一字字爬格子爬出来的,后来那份稿件被我投到“林白”(当时还不是狗屋,更没有花蝶、橘子说、采花系列),很幸运地审核过稿,并出版成书。
那是我的第一本言情小说,背景是古装,里边写的仍是我最爱的江湖门派、儿女情仇,笔名当然不叫作“雷恩那”。
现在回想起来,觉得特别鲜明,那时大学毕业典礼结束不到几天,那子因已找到工作,必须要接受专业知识的职前训练,早上七点半就要到公司指定的地方上课,课表虽只排到下午四点半,但要学的东西实在多到不可思议的地步,而且书本资料大部分都是原文,一半以上都是生硬的专有名词,带我们一群小菜鸟的公司前辈们又特别“变态”,今天教的东西,明天早上必考,因此大家总是下课后仍聚在一起读书讨论,不到晚上八点过后回不了家的。
虽然很累,职前训练总被前辈钉得满头包,但一想到自己的第一本言情小说就要出版,心情就特别、特别的愉快,有一种说不出的热忱,促使自己在忙碌中仍要用力地挤出时间继续写故事。
我的第二份稿件是在我成为公司的正式员工后完成的,那时一样投稿到“林白”,充满期待地等着审稿结果,然而,幸运之神偶尔还是会跑去度假,把我孤伶伶地丢在一旁滴,呵~~
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了,知道这个小秘密的人除家人外,就几个较好的朋友。这些年,那子陆陆续续和其他几家出版社合作过,出了一些书,每次收到出版社的十本赠书,我都会从其中取一本排在房中的大书柜里,那排书越来越长,我总是十分高兴的,而排在第一本的,正是那年在“林白”出版的武侠味颇重的言小。
想想,人生中有许多事情真的很巧妙,在几年之后,绕了一大圈,那子竟然还能回到原来的地方,与旧东家合作。
心里很感动,也很感激呀!
呵呵呵~~好啦,现在唏嘘感动完了,该来小聊一下这本书喽!
关于落霞和兴武,在决定写这个故事后,一天,我把脑中的构想跟朋友提了一下下,当时原订的书名只有简简单单两个字——箫郎。
朋友问我:“为什么叫作‘箫郎’咧?”
我兴奋地说:“因为他很会吹箫,他有一根箫,是铁箫喔,不是竹制的洞箫。”这全是因为那子有一天无意间读到一本介绍各式洞箫的书,里面有好多张彩色照片,看得我心痒痒,脑中就开始冒泡泡了,想要写一个很会这种乐器的男人。
朋友眯着眼看我,用一种很……很暧味的语气说:“喔~~”
“喔什么喔啊?”这次换我眯眼。
朋友耸耸肩。“没有啊,是你自己说,他很会吹箫的嘛!”
“吹箫”两字特别加重音,怕我不懂似的,连手势也比出来了。
厚~~哇哩咧!真是太不良了!这家伙!害那子原本坦荡荡的胸怀立即被污染得乱七八糟。然后,朋友竟还用凉凉的语气接着说下去!
“还有啊,你自己听听看,箫郎箫郎,听起来跟台语骂人疯子的‘肖人’不是一模一样吗?”
那子白抛抛的额上滑下三条黑线,当场内出血。当然,“箫郎”这个书名就直接胎死腹中了。
后来稿子在经过狗屋编编的审核,编编曾打电话来和那子讨论书名,希望能取一个甜蜜一些、能让人眼睛为主一亮的书名,那子思索了一天,朋友恰巧又打电话来晨昏定省,我便把取书名的事告之,她好样儿的,竟然说——
“这还不简单,书名就叫作‘强上箫郎’。你听听,多响亮啊!”
强……强上?强上……强、上?!
如果ㄋㄟ,读者朋友是乖乖看完书,再来看这篇后记,一定就能明白为什么会用“强上”二字,那子就……就、就不多作解释,因为那子已经吐出三升血、倒地不起了。唉~~交友不慎呐!
还有,这个故事其实写了很久,自从那子专职写故事以来,从未花这么久的时间才完成一个故事。
并非写到一半卡住,而是在写落霞和兴武的故事时,那子身边琐碎的事情又多了起来,这一点一直让我很困惑,实在该好好地检讨自己。另外,是因为很早之前就跟朋友约了一趟自助旅行,稿子没写完,就先跑出去晃了一圈,再然后,是那子身体状况陷入前所未有的悲惨境界。
大约从八月开始,那子脊椎筋骨的问题就一一浮现,看过好几个医生,得到最后的结论是,因久未运动,肌力变得很弱,导致稍大的动作就造成肌肉拉伤,所以才引发一连串的效应,如髋关节外偏、荐椎不正、脊椎神经压迫等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