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因为两人都刻意不提,知情的人也就配合的装不知道,免得脸皮薄的真衣,感到难堪。
“亨利……”想到住进这里后,法兰就不再理她,却跟薇丝经常有说有笑的,真衣觉得心口好闷、好苦。
“对了,你要不要吃颗糖?”亨利掏出一颗糖,“很好吃喔,最近电视广告打的很大,大家都在吃。”
“谢谢。”拆开精美的包装纸,她塞进嘴里含着,想淡化心中的苦涩。
“不过,你也真是笨,怎么会一直呆呆的让薇丝欺负你呢?难怪表少爷会一直喊你小笨蛋。”
“我……”真衣苦笑着。
“你啊,是真的很笨。”注意到她的心情不太好,站着的亨利,故意伸手猛压她的头,想逗她笑,“小笨蛋、小笨蛋……”
“哎,亨利,不要这样、你不要这样子啦!”成功被转移心情,真衣娇声轻笑,想拨开他的手。
“你们在做什么!?”
突然传来的厉喝,同时吓到真衣与亨利。
“表少爷?”
“法……法兰……”见到一脸怒容的法兰,与站在他身边的薇丝,慕真衣微惊地向后退一步。
自从住进法兰仕大宅后,法兰对她的态度,有着明显的改变。
现在的他,不再像以前那样疼她、宠她,还经常莫名其妙给她脸色看。
以前看到他,她很开心、很高兴,可是现在看到他,她很害怕。
因为,她怀孕了,而他从来没说过要娶她。
虽然以前,他曾说过会照顾她一辈子,但那或许只是一句甜言蜜语。
如果现在,她把怀孕的事情告诉他,那他……无法猜测铁法兰会有的反应,慕真衣眸光幽然,垂下白皙容颜,触碰着已孕有生命的腹部。
“哎,真衣,你也真是的!”故意找来铁法兰的薇丝,摇头道。
“我?我怎么了?”真衣心存警戒。
“怎么了?你有时间怎不来找我呢?怎么就净找亨利聊天?”
“不是的,我……”她想解释。
“不是?可是大家都说你跟亨利很聊得来啊,不是吗?难道,是我听错了,误会你了?”薇丝故作惊讶且内疚的道。
“不是的,我跟亨利是很谈得来的朋友。”她没有必要否认。
“朋友?那一定是好朋友了。”瞟一眼脸色微变的铁法兰,薇丝故意再道:“因为我听说,亨利一直都很照顾你,可是你多少还是要避点嫌嘛。”
“避什么嫌?我们聊个天也不可以啊?”早看薇丝不顺眼的亨利,出声呛她,“避开你倒是真的!”
“你、你怎么可以……”薇丝表情一变,故作委屈地看向法兰,“法兰先生,对不起,我不该胡乱说话,让你们家司机这样生气。”
“没你的事。”见亨利为真衣而得罪薇丝,铁法兰脸色一变再变,“亨利,道歉!”
“表少爷,我又没有说错,你不知道那个女……”亨利不满的叫道。
“给我住口!我叫你道歉,你就给我道歉!”
一旁的真衣,眼见亨利为自己而杠上薇丝,而法兰又因此生气,急忙走上前,化解法兰的怒气。
“法兰,你不要生亨利的气,事情是因我而起,我、我道歉好了。”她知道薇丝是针对她,所以她认命,“薇丝,对不起,是我不好,请你……”
“你给我闭嘴!”见真衣如此坦护亨利,法兰气炸了。
她情愿代亨利跟薇丝道歉,就是不肯主动跟他低头、示好,加道歉!
道歉?真衣得罪他了?对、没错!这个小笨蛋就快把他给气死了。
因为,虽然真衣与薇丝同是以客人名义住进大宅,但关系不同,住的房间当然也就有所不同。
所以,薇丝住客房,而真衣跟他同房,这样的安排很OK,对吧?
可是真衣那个小笨蛋,居然拒绝跟他睡同个房间,还自动住到薇丝隔壁的客房,说什么担心有人会背后说闲话。
哼,她就不担心早已经习惯抱着她睡觉的他,会失眠,半夜会睡不着!
为了这件事,他气了她好些天,一直等着她来低头示好,求原谅。但是一等七天,她就像少了根筋一样,完全忘记他的存在,就只会跟亨利他们混在一块,还把自己弄得很忙,活像个笨蛋小女佣!
“法兰!?”突来的一吼,吼得真衣脸色苍白、急步猛退。
差点摔倒的她,猛咳着。含在嘴里的糖,哽在她的喉咙里。
“真衣,小心!”亨利忙扶住她,张手就猛拍她的背。
见亨利又是扶她,又是拍她,完全是一副“好朋友”模样,一股妒火自铁法兰心中燃起。
“不准碰她!”他面目狰狞,还咬牙切齿。
“表少爷……”看铁法兰一副想咬断他手的恐怖模样,亨利吓呆收手。
“咳、咳!”被糖果哽住,真衣痛苦的跪倒在地。
铁法兰被她的模样吓到,快步上前揽起她,焦急询问:
“怎么回事!?”
“咳……”她脸色发白,猛咳着。
“你说话啊!”
“表少爷,真衣被糖果哽到了啦!”亨利急道。
法兰急忙疾拍她的颈背,一下手,她吐出一颗圆糖。
“怎么样?现在好点了吗?”他被吓出一身冷汗。
“嗯,没事了,谢谢你……”真衣虚弱一笑。
“是谁拿那种糖果给你吃的?”他瞪着地上的圆糖。
“是我……”亨利自首。
“又是你!?”法兰一听,邪眸怒瞪,转身就走。
他讨厌亨利一直出现在真衣身边,也讨厌查理跟她说话,还有弗瑞、宾赛、克侬……就连老管家尼克跟她说话,他都讨厌!
妈的,为什么宅里男人这么多!?
“法兰——”真衣急着想唤回他,但被薇丝挡住路。
“不必追了。”知道法兰果真为了亨利的事,而生真衣的气,甚至还气得转身走人,薇丝阴险一笑。
她就知道想破坏情侣间的感情,最好的办法就是引起一方的嫉妒心。
虽然招术老套了一点,但就是管用。
接下来,只要她多花点心思,再动点脑子,想讨好铁法兰,再拔除慕真衣这根芒刺,根本就不是什么困难的事。
“薇丝,你……”她那恶光闪现的笑,教真衣有些紧张。
“我这是为你好,他现在正在气头上,你去找他,只会让他更生气,听不听随便你。”
注意到真衣眼里的挣扎,薇丝知道自己的话,已经成功破坏真衣想马上找法兰解释的勇气。
“看你可怜,我就帮帮你吧。”丢下一句,薇丝即戴起甜美的面具,快步追上去,嗲声娇唤着:“法兰先生,等等我!”
看着已走进屋子的铁法兰和薇丝,亨利问:
“你怎么不去找表少爷?”
“他……他在生气。”她抿着唇,低下头。
“就是生气,才更要过去找他嘛!”见薇丝三两句,就把真衣唬住,亨利这下明白表少爷为什么会一直喊她“小笨蛋”了。
因为,她就真的很笨嘛!不管别人说什么,她就信什么,笨死了。
真想鄙视她。瞪她一眼,亨利猛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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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出浴室,在梳妆台前坐下,真衣拿起吹风机,心不在焉的胡乱吹着湿淋淋的长发,想着那一天他的愤怒离去。
自那天之后,他又一连好几天时间不给她好脸色看了,而且还故意找事情给她做,经常要她把他放在家里的文件,送到办公室给他。
等文件送到,她要回家时,他又要她上网替他查一些莫名其妙的资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