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记得上次,我就是因为吃这种糖果被噎到,还被法兰凶了好几天。”想起以前的事,真衣吐了舌。
“对啊,我也记得。”可惜你们后来又合好了,“你就不知道,那天我为了替你去跟法兰先生求情,有多冒险。”
藏住眼底的恶意,薇丝一边继续与她闲聊,一边注意着真衣的反应。
“谢谢你,我知道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真衣感觉有些不适,“薇丝,我头有点晕……你帮我……”
扶住花架,真衣想撑住自己,但她全身一软,扑倒花架,倒地,咚。
无力抗拒迷剂的药效,慕真衣意识逐渐模糊,她想向薇丝求助。
“薇……丝……我……”她举起无力的手。
“你?这次,你死定了!”因为,她给真衣的糖果,是已经浸泡过三小时无色、无味的迷药,又重新扎回精巧包装纸的毒糖果。
那盈满恶意的宣告,教真衣挣扎着想保持清醒。
她怀疑自己听错了,但,张着渐渐失去焦距的瞳眸,望着蹲在身边,正对她笑出一抹阴险奸诈的薇丝,真衣清楚知道……她真的被设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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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在前庭等候的薇丝,远远看到铁法兰座车出现,是既紧张又兴奋。
房车煞住,身穿黑色改良式西服的铁法兰,一身优雅地跨出房车。
“法兰先生,你回来了。”薇丝带着甜得腻死人的微笑走近他。
没理会她,铁法兰步上台阶,跨进大门,穿过玄关,环看明亮的大厅。
没看到应该看到的人,法兰转身快步上楼,到客房找人。
“真衣?”收拾得十分干净整齐的客房里,没有她的身影。
真是的,跑哪去了?
走出客房,铁法兰俯看正穿过楼下大厅的薇丝与几名仆佣。
“有看到真衣吗?”
抬头看他,大家齐摇头,但就薇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皱拧剑眉,他步下楼,手一挥,遣退了仆佣,留下薇丝。这女人今天的样子有些奇怪,教他不得不防。
“真衣呢?”
“她……”
“说。”
“我、我不知道!”故作心虚状,薇丝猛摇着头。
“是真的不知道,还是不想说?”她的表情教他起疑。
“我……对不起,我不能说!”坚决的,她摇着头。
“不能说?”
“真衣应该等一下就会出现,你、你再等一下就好。”
“等一下?为什么?”
“请你不要问我,我真的不能说!”做出天人交战的痛苦表情,薇丝表情好激动,“真衣是我的好姊妹,我绝不能害她!”
“你到底在说什么!?”她隐晦不明的态度,惹毛了他。
“我什么都没说!我相信真衣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,才会做出那种对不起你的事,她……啊!”
眨动碧色瞳眸,她表演着因不小心泄露姊妹秘密,而惊恐掩嘴的表情。
“你说她做出对不起我的事?”他低沉磁嗓倏冷。
“她……她……”低下头,她颤抖着。
“不要再在那里她个不停!”他冷眯黑眸,“你最好把事情说清楚,也不要随便造谣,否则,我会打烂你的嘴。”那是恐吓。
他从不打女人,但是,他不介意动手教训胆敢破坏真衣名誉的坏女人!
乍见他眼底狠意,薇丝心一骇,但为了她铁二少夫人的宝座,她决定继续原有计划,铲除慕真衣!
“我、我从不随便造谣的,而且,我说的也一向都是事实,可是你从来不信,因为你是那么的疼惜真衣……既然这样,我又何必当坏人呢?”
悄悄痛拧大腿,她泪光闪闪,说得委屈。
但,身处瞬息万变的商场,接触过无数心怀鬼胎投机分子的铁法兰,哪里会听不出她话中暗指他因为宠爱真衣,而看不清楚事情真相。
“你!?”铁法兰脸色难看,“我只相信事实!”
“真的是这样吗?那如果我说真衣一直背着你跟亨利来往,你信吗?”
怒瞠黑眸,铁法兰倏抬手,就要朝她掴出狠厉的一掌——
“是真的,我说的都是真的!”薇丝骇瞠碧瞳,掩颊尖叫,“我刚刚还看到她跑去找亨利了!”
“你说什么!?”霎间,俊颜变色,狂火乱窜。铁法兰怒手揪住她。
“你、你……”瞠大惊恐碧眸,薇丝全身颤抖,但却又难掩兴奋之感。
他生气的样子,真的好吓人,就跟上次动手拆她家时一样的可怕。
但是,这样的他好Man、好有气势,也好迷人。
她一定要把他抢回来,一定要!她相信唯有集美丽与智慧于一身的她,才配得起像他这样俊美、厉害又强势的铁家男人!
“请、请你放开我……”低下头,她隐藏亢奋的情绪。
砰!一记力道,将薇丝推撞上沙发。
“说,你到底知道哪些事!?”
悄看一眼腕表上的时间,薇丝知道自己不能浪费太多时间。
“别的不说,就说我今天中午在饭厅里,意外看见、听见的事……”抬眼瞄向铁法兰倍显阴沉的邪眸,薇丝抖了下,急低下头,快速的说着。
忍住心中怒火,铁法兰冷静的听着。
因为,他要知道薇丝到底能说出多少不实谎言,毁谤真衣的清白,破坏真衣与他的感情。
然,听着一再自薇丝口中吐出的字字句句,铁法兰眸光越见森冷。
因为她讲述鱼汤及怀孕的事件,都太过容易查证,若不是事实,她不可能说得如此肯定。
但,若是事实,那……紧握着青筋尽现的双拳,铁法兰脸颊抽搐。
“我本来也不相信真衣她真的会背叛你的感情,以为是自己听错了,可是刚、刚才……我亲眼看见她走进亨利的房间,而几分钟后,亨利也……”
“够了!”他厉言遏止她未出口的话。
“法兰先生!?”
“我说够了,你是没听到吗!?我郑重警告你,不准跟其他人提起这些事,否则,我会让你永远消失!”
狠话一撂,铁法兰倏旋过身,疾步走出大厅。
沿着大宅,他穿过花园小径,疾步行往位在大宅后方的男性员工宿舍。
不会的!真衣不可能背叛他,也绝不可能那样对他。
他一定要相信真衣的清白,因为,他几乎可以肯定那一切全部都是薇丝看错、听错的关系……站在宿舍门前,铁法兰强行稳住激动的情绪。
但,才推开宿舍的大门,看着一脸紧张、站在一扇房门前的亨利,他便心绪紊乱,双拳紧握。
他步进大门,走向亨利。
“表、表少爷!”愕见铁法兰出现,亨利脸色惨白。
“有人在里面?”他眼色冰冷。
“没、没有人!”直觉反应,亨利急声否认。
“没有人?”太过急切的否认,教铁法兰脸色倏冷,“滚!”
愤手推开挡路的亨利,法兰用力推开房门,砰!
门才开,他全身血液骤然冻结。
骇视房里正弯身拣拾散落一地衣物,而全身几近赤裸,仅以一条被巾遮身的慕真衣,铁法兰表情惊愕而震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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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见开门声,早已一脸惊惶的慕真衣,更见紧张地揪住圈围于胸前的白色被巾,遮住一身的赤裸,发出尖声惊叫——
“啊!亨利,我还没……”抬头看去,愕见僵立门口的铁法兰,真衣惊启红唇,骇声呼喊:“法兰!?”
忍住亲眼所见的难堪,铁法兰恨眼一凛,疾步上前,拣起她还来不及拾起穿上的连身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