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他为什么要假装是部属接近她?他的目的为何?
满脑子的困惑,让泉舞蝶再也听不进其他人说的话,她的眼神紧紧锁住拓跋靳,一心只想他给她答案。
而他,却只顾着和丽塔聊天,将她闲置在旁,害她得承受其他人投以怜悯及瞧不起的眼神。
这是场恶梦,她要赶快醒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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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被选上当王妃?这很好啊!”泉媟娘故意装出很兴奋的口吻,在电话彼端说道。
“不好,这一点也不好!”泉舞蝶忍着气在电话这端抗议。
“汶腾是有钱的国家,当上他们的皇后,一辈子吃喝不愁,有何不好?”
“它该死的不好到了极点!”她捉狂,“我有手有脚有脑子,我能靠自己的能力赚钱,再说,身为龙帮二帮主,我何需把自己卖掉?”
泉媟娘点点头,颇认同她的话。
“我要立刻离开汶腾,你给我安排一下。”
“嘿!不可以。”
“我现在不是在请求你,也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,‘不可以’三个字,请你收回去。”她绷着脸,悻悻然地怒道。
“舞蝶,别那么冲动,你现在若贸然的离开汶腾,无疑是不给汶腾面子,这话若传出去,会搞坏我们龙帮与汶腾的交情,如果你要离开,至少也要等确定你没被选上,你再回来也不迟。”
“万一我被选上呢?”她冷问。
“呃……”泉媟娘干笑一声,没敢回答。
“万一我被选上,我是不是又得为了顾及龙帮与汶腾的交情,还有汶腾的面子,真委身给汶腾的王子?”泉舞蝶寒着声质问。
“先度过眼前这关,再来担心之后的吧!并不是每件事都需要杞人忧天的。”泉媟娘并不太心担心她的问题,她一派轻松悠闲的说着。
“或许你现在担心的问题,在未来根本不成问题,你现在的担心就变成多余。”
“你不要净说一些事不关己的话,那天要不是你叫我来,我现在就不会遇上这么两难的问题,你得给我想办法处理。”
“好好,一切都是我的错。”她咕哝声。
泉舞蝶现在会怪她,以后她就知道她的用心良苦,到时她一定要跟她要一包超大包的红包!
“反正你暂时在汶腾待下就对了,未来的事,你不用急着现在发愁,就这样,我要挂电话了,拜。”
“泉媟娘,你敢挂我电话试看看。”
被直呼名讳,泉媟娘先是轻笑了下,接着放声大笑,很故意,也很挑衅地在放肆的狂笑声中,挂断电话。
听着话筒传来嘟嘟声,泉舞蝶歇斯底里的尖叫出声:
“该死的泉媟娘,该死该死!”她怒火中烧地不断低咒,“竟然敢挂我电话!?气死我了,等我回去后,我一定要让你好看,可恶!”
“亲爱的,什么事让你这么气愤?”一道莞尔的男子声,从门口传来,打断泉舞蝶情绪激动的诅咒,吓了她一大跳。
抚着胸口,她急促的转头,惊愕地瞅着来者。
盯着他身后的门,美眸一敛,瞬间恢复正常模样。
她只允许自己在没人见着时,才能露出真性情来,只要有外人在,她一定坚持要扮演起完美龙帮二帮主的角色。
“我没听见敲门声。”
“我以为你刚才大吼大叫的模样,应该听不见我的敲门声,所以就径自开门进来,你不会在意吧?”拓跋靳倚在门边的墙上,态度轻佻得让人生厌。
“我很在意,请你出去。”她指着门口,凛着俏脸下达逐客令。
拓跋靳非但没往外走,还故意走到她面前。
“究竟是什么事,让我的妃子这么生气?是谁欺负你了?告诉我,我绝对替你出这口气。”
“我并没有要嫁给你。”对于拓跋靳的言行举止,泉舞蝶感到厌恶极了,她别开脸。
“革斤先生,不能因为你是这个国家的王储,就以为能在整个皇宫内畅行无阻。这里是我的房间,我有权利请你离开。”
“我以为你我不需要分那么清楚。”
“你是你,我是我,请你不要一再以你的想法来揣测我的想法及反应。”
抿着唇,她义正言辞地纠正他,对于他开口闭口都是以自我为中心,反感到极点。
“你现在是把方才对别人生的气,出在我身上吗?”拓跋靳忽略她气呼呼指责他的话,懒懒地挑眉询问,引来泉舞蝶一阵羞惭。
知道自己也有错,她咄咄逼人的态度趋向平缓,“我不否认你扫到台风尾,但,你也该检讨。”
“你在教训我?”他指着自己,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。
“你耳朵有坏吗?”
他摇头,“这表示,你的确是在教训我。”
她冷笑一声,不想搭腔。
“亲爱的,之前你不晓得我的身分,若无意中对我有无礼的行为,我还能原谅你,如今你已知我的身分,还这么对我,难道你不怕我处罚你?”
“你最好立刻将我驱逐出境,然后罚我永远不许再踏入汶腾国土。”这样她就不会被选中当他的妻子了。
拓跋靳勾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,伸出食指,轻轻抬起她的下巴,挨近她,在她耳边低语:
“亲爱的,如你所愿就不叫处罚了。”
泉舞蝶退后一步,避掉他的咸猪手。
“如果你有王储的自知,你该懂得分寸。”
“亲爱的……”
“我不是你的亲爱的。”她恼怒地打断他的话。
“是吗?”拓跋靳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,“我以为这世上,只有我敢叫你‘亲爱的’。”
闻言,泉舞蝶的心狠狠的被撞击了下,她倏地抬起头,闪着诧然光芒的美眸再次投注在他身上。
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他说的话,他的一些举动,都好像……
“怎么?为什么这么看我?”拓跋靳故作不知地维持脸上的笑意,问她。
“……没……”也许……只是巧合。
“我让你联想到谁吗?”他相当欠扁地故意问道。
她闭上眼,强迫自己不要去理会拓跋靳的一言一行。
“亲爱的,我知道我长得平凡,但应该不至于无法入眼,你闭上眼睛和我说话,实在伤极了我的心。”
她依然对他不理不睬。
“舞蝶……”他蓦地低唤着她的名,那口吻、那声调,和以前他唤她一样,在在挑动泉舞蝶的每一根神经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她快被他弄疯了,为什么他偶尔都会蹦出和拓跋靳一样的行为,他们是不同人,不是吗?
即便她想说服自己,这只是巧合,但是,她知道,这绝不是巧合,他一定有事瞒她,他也绝对是故意这么做,让她捉不着头绪,他究竟意欲为何!
看得出来泉舞蝶逐渐心浮气躁,火气也慢慢被挑起,即将爆发,只要他再加把劲……
“我觉得你的心情好像很不好,要不要我带你出去走走,散散心什么的?或许这样你的心情会好一点。”
“……好,我和你出去走走。”她的确需要找一个能让自己发泄满腔怒气的地方,否则她担心会压抑不住自己一肚子火,然后对汶腾的王储大吼大叫,那太难看了,也枉费她这两年来为修正自己的脾气所做的努力。
再来,她有很多问题必须逼问革斤,找一个没人的地方,她才能好好的拷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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拓跋靳带着泉舞蝶正要朝停车场的方向前进,半路就被不速之客丽塔拦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