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!她又来了,还带着两个女人,一个温柔一个火辣,三个人站在一起俨然是最美丽的风景。
可可穿着一套帅气的牛仔夹裤,女性的曲线、男性的步伐、中性的嗓音,让男人和女人都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。
正在顶楼闲逛的叮当远远见到她即大声打招呼:“嗨,蕾丝边。”
可可不理她,迳自进到杜飞麟的办公室,把门一关。
“希罕!”叮当撇撇嘴,把目光转向与她同来却被留在原地的两名美女。
她跟温柔的那个搭讪:“美女,你跟那什么可的是不是那个……”
美女微笑点头。
“暴殄天物啊,全天下男人都要哭了。”她拍额作晕倒状,马上又兴致勃勃地问:“那你们跟她一起玩3P的时候,她照顾你们谁多一些?”
“你想不想试试?”可可不知何时出来,一步一步如猎豹走向猎物般逼近她。“如果你也加入的话,我保证绝对照顾你最多。”
她把她逼到贴靠在墙上,伸指轻抚过她的脸。“怎样,有没有兴趣?”
叮当先是一愣,随即兴奋不已。“好啊好啊,想我叮当纵横情场十年,跟过的男人不下百个,就是没尝过女人的味道——不过先说好,我可不能白上,每个月你至少要给我三十万。”
可可一听,当场沉下脸退后一步,狠狠一巴掌甩在她脸上。“下贱!”然后不再理她,转身就走。
“喂喂,你怎么这样?”叮当捂着脸追上去,“就算谈不拢价钱也不能打人啊!买卖不成仁义在,下回才好继续做生意嘛!”
可可勃然大怒,回身抓住她就是一个过肩摔。
砰的一声闷响,叮当顿时躺在地上眼冒金星。
杜飞麟闻声出来,看到可可跨坐在叮当身上,左右开弓连打她好几个耳光。
叮当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,只得咬紧牙关忍受。
杜飞麟皱皱眉,“够了,可可,别做得太过分。”
可可带着两名美女走了许久,叮当仍闭着眼睛,仿佛死去般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。
杜飞麟也不去扶她,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红肿的双颊和嘴角缓缓渗出的一缕血丝。
终于,叮当扯了扯嘴角,冷冷地道:“你知不知道她是在替你打我?这世上没有人比她更爱你了,看她打我的力道就知道她爱你有多深。”
杜飞麟挑挑眉不置可否,“你躺够了没有?”
她忽地一跃而起,狂怒地扑向他,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。“杜飞麟,你这个混帐!看见别人欺负你老婆,你居然连动都不动一下,你还是不是男人?”
他冷冷的看着她喷出熊熊烈火的眼睛,忽然抓住她的肩,把她压在墙上,伸出拇指大力搓那肿胀的双颊。
她尖叫着推他,“很痛耶!你没看到我的脸已经肿了吗?”
他停手,却把拇指往下压,压出一个泛白的印子。“肿的究竟是你的脸还是你睑上的面具?”
“放手!”她不知哪儿的力气,把他推得倒退两步。“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?”
杜飞麟冷笑,“总有一天,我要亲手撕下你的面具。”他转身不再理她,走进办公室关上门。
“混蛋!”她恨恨地骂。
一转头,陈墨琦不知从哪里冒出来,拿一个冰袋递给她。
“敷一下吧,这样很难看。”
她不接,白他一眼便大步走向洗手间,门在身后一合上,苦涩的笑容就浮上她的脸庞。
*** 凤鸣轩独家制作 *** bbs.fmx.cn ***
艳阳高照,一辆橘色跑车载着两个人,奔驰在郊区僻静的山路上。
叮当对这辆车的印象好得不得了,“没想到像你这种人居然也会买这么骚包的车。”
杜飞麟专心开着车,目不斜视。“这是我母亲的车。”
涉及到长辈,轻浮如叮当也不得不言词谨慎起来。“你母亲喜欢这么鲜艳的颜色吗?”
“你待会儿可以自己问她。”
她愣了一下,随即反应过来。“你现在是要带我去见她吗?”
“是。”
“不会吧?”她大惊失色,“你一早匆匆忙忙叫我起来就是为了这个?天哪,我什么准备都没有啊!”
她今天只穿着简单的休闲服,甚至没来得及化妆。“我这样子怎么能见她?”
杜飞麟瞟她一眼,淡淡地说:“放心,她看不到的。”
“嗄?”她呆呆地张大嘴,难道他母亲是个瞎子?
“她已经去世很多年了,今天是她的祭日,也是我父亲的。”
叮当转动着眼珠,“那个……我现在是不是该安慰你一下?可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耶。”
杜飞麟抿着唇不再吭声。
拐一个弯,前面的路豁然开朗起来,眼前尽是绿树还有不知名的野花。
叮当忽地打破沉默,“这条路很熟悉,你父母是埋在凫山公墓吗?”
“是。”他斜眼瞟了瞟她突然变得不安的脸色,“怎么了?”
“那……待会儿你自己一个人上去,我留在车里等好不好?”
“不好。”他目光冷冽,“我特地带你来祭拜公婆,你怎么可以不去?”
“这个……”她深思良久,终于咬牙道,“好吧好吧,去就去!”脸上有着壮士断腕的决然。
他深深地看她一眼,“你在害怕些什么?”
她干笑,“我叮当天不怕地不怕,我会怕什么?笑话!”
然而他分明看到她脸上的肌肉在抽搐,就连那道月牙形疤痕也在轻轻扭曲。
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抚向那月牙儿,耳语般低喃:“究竟是什么事让你沉沦十年?”
她宛如被蝎刺中,猛然打掉他的手。“好好开你的车,我可不想陪你死在这里。”
他的手回到方向盘,“放心,在这个世上只有—个人能了结我的性命,其他人、包括我自己都没有这个资格!”他的声音冰冷幽深,仿佛来自地狱。
叮当一颤,“杜飞麟,你今天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?怪里怪气的。”
他淡淡一笑,“我在等待狐狸露出尾巴。”
“莫名其妙,懒得理你。”她翻翻白眼,把头撇向窗外。一会儿又觉得气闷,伸手抓过他的手机玩游戏,然而手指总是不听使唤,Game Ovey了好几次后,她恼怒地把手机又摔回去。
他斜睨她一眼,“会摔坏的。”
“摔坏就摔坏,难道你还买不起新的吗?”
“不可理喻!”
“对,我就是不可理喻。”她像是在找架吵,“我又没求你娶我,是你自己非要负责的,后悔的话就直说好了,你以为我会在乎吗?”
他把车开上一条林荫小径,停车熄火,摇摇头喟叹:“我不以为这世上还有你在乎的事。”
她眨眨眼,看着他下车绕过车头走向她这边,拉开门。
“下车。”
叮当瞟了瞟他伸到面前的劲瘦手掌,冷哼一声,“这算什么?上帝之手吗?你想要拯救我?哼,别白费工夫了,我是无药可救的。”她撇过头嗤之以鼻。
杜飞麟不再罗唆,抓住她的胳膊拖出车外就往肩上一扛,大步往山上走去。
叮当大怒,狂乱地扭动身子槌打着他的背,然而声音却压得极低怒斥:“杜飞麟你这个混帐,放我下来!”
他冷笑,“你不是一向嗓门最大的吗?今天是怎么了?你在怕什么?害怕惊动满山的神灵吗?”
她忽地闭上嘴,改成狠狠的掐他腰间的肉。
他咬牙忍痛,一声不吭地进了基地,沿着边缘走向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