呜,她也要啦!不要放她一个人待在外头嘛。
羡慕地瞧着玻璃窗内,希冀念力可以穿透玻璃窗,送进孙奇彦的脑袋里,岂料察觉视线回头的竟是伊娃。
就见她勾斜着唇,笑得不怀好意,整个人往孙奇彦身上贴,几乎快要黏上去!
厚,那个家伙是死人啊,人家在吃他豆腐,他还一点感觉都没有,要天助也要自助啊,他要是不聪明一点,她也没办法救他啊!
正暗恼着,却突见宣清凡一把将伊娃拎下,紧紧地贴在她身边。罗静不由对宣清凡生出些许好感,若是下回有机会为他服务,绝对是竭尽所能。
“就是这里,什么‘联合平台’,真不知道是在搞什么鬼。”
突地听到有人进门,她收回视线探去,眉头狠狠地打了几个死结。还真的不是冤家不碰头咧,这不是十几天前才被她扁过的男人吗?还有,后头那个,在上上个月似乎也让她教训过。
啐,这两个不入流的男人上门,她就不相信会有什么好事。
“哎唷,还亘的是你。”十几天前被她扁过的男人开口了。
“你好,请问有什么事?”她深呼吸一口,努力将不屑和不耐藏到心底最深处,试图展现专业内敛的一面。
“还能有什么事,”上上个月被扁的男人也走向前来。“来看看这间破公司喽。”
“本公司并不破。”只是规模小了一点。
再说了,一家公司的能耐并不是取决于规模—而是在于决策者与经营团队。
眼前这两个男人身穿名牌西装,但是打从知道他们是谁到现在,不曾见过他们有任何建树,甚至对自家公司有什么奉献,这种只会啃蚀祖产的败家三世祖,是她最不屑有所交集的人种。
“破就是破,还怕人家讲。”男人嗤笑着,不怀好意地打量着里头。“不怎么样嘛,想必那个叫孙奇彦的家伙也不怎么样,说什么有颗天才脑袋,远赴美国,搞了什么公司,有个屁用啊!现在不是被赶回来了吗?天才又怎么样,不过也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嘛。”
罗静闻言,大眼凶狠地眯起。“王八蛋,给你三分颜色,给我连开三家染坊啊?”基于职业道德与二姊一谆谆告诫,她真的不想再惹麻烦,但是这世界上,就是有这种欠扁的男人,老是逼得她手痒。
“你敢骂我们?”
“骂还算客气了。”没直接开扁,是最近修身养性的成果。“你们凭什么这样说他,他不是被赶回来的,而是主动放弃一切,特地回到台湾组织自己的经营团队,像你们这种连人家在搞什么事业都不晓得的人,凭什么在这里大放厥词?”
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,什么蠢蛋、混蛋都有!
“那又如何,管他在美国是怎样大放异彩,反正他回到这里就是要从头开始,有什么了不起的,还不是要靠其它集团帮忙。”上上个月被扁的人,很不知死活地表达看法。
“你懂什么,你以为经商是在做慈善啊?要不是他真的有料,谁要赞助他?”说他们是笨蛋,还不承认。
这阵子跟高知识分子混太久,一下子没办法接受这么无品又幼稚的对话。
“那是他命好,交到不错的人脉。”指的是连仲皇,他不断地替孙奇彦引见一些商界大老。
罗静闻言,用力地闭上眼,却控制不住直往脑门冲的火气。哦哦……受不了了!“靠,你说的是什么鬼话,你以为他很一帆风顺吗?你以为他跟你们一样都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吗?论人脉、论资源、论环境,你们才真的是不知人间疾苦的笨蛋三世祖,亏你们能把这种鬼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!”拳头紧握在侧,很怕自己一时冲动过头。
孙奇彦的辛苦,她可是看在眼里的。
他啃书的方式、努力的程度,绝对教他们见了汗颜至死。
“你、你说什么啊?!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是谁?!”有人挂不住面子,高分贝地释放羞恼情绪。
“就是知道才看不过,真不是我要说的,人家靠自己慢慢地往上爬,甚至再爬上顶峰时,可以毅然决然地选择放弃,从头开始,而你们呢?别替自家企业扯后腿,别因自己的绯闻而毁了自家企业形象,就很阿弥陀佛了!”她满脸鄙夷,满嘴嘲讽,毫不掩饰地张显在外的不屑。
“居然敢对我们说教,你以为你是谁?”男人们终于恼羞成怒。
“你误会了,这怎么能算是说教?我是个再平凡不过的人,只是看不过明明没本事又喜欢呛声的鼠辈在我面前横行霸道,况且,跟畜生说话怎么能算是说教,应该说是训练……啊,不对、不对,忠诚的狗才有训练的必要,而没有用处,只会吃喝拉撒睡顺便搞破坏的鼠辈,只有消灭一途!”她脸色一沉,姣好的面容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势。
“你你你……”畏惧于她的气势,但又丢不起脸,两个男人欲进不前、欲退不能,直到一旁的玻璃门打开,走出两三个人,他们才一道放声,“你给我记住!”
“去你的!有本事呛声,就给我站在原地,跑什么跑!”罗静光火地吼着。
“又发生什么事了?”伊娃蹙紧眉头。“你能不能内敛一点,这里是公司大门耶,你泼妇骂街的样子会吓到上门拜访的客户。”
“我向来是见人说人话、见鬼说鬼话,见到过街蟑螂便说脏话!”混蛋,绝对要跟二姊说,开除那两个人的会员资格。
“是过街老鼠。”伊娃冷哼着。
“随便啦!”意思到就可以了,干么那么吹毛求疵啊?
“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?”孙奇彦轻声问着。
“没什么事,只是很纯粹地对那种人感冒。”她随口回着,没打算让他们知道,她是为什么事光火。
“你不能因为自己的主观而将客户赶走。”伊娃一副就事论事的嘴脸。
“不好意思,这些客户我比你熟多了,他们的底细我全都摸得一清二楚,他们能不能合作,我绝对能在第一时间判断,要是你们觉得我太多管闲事,那我查出他们的电话,请你们自行跟他们联络。”话落,她转头就要走,却感觉手被人扣住。
“既然你都这么说了,那就照你的做法。”孙奇彦非但扣住她的手,甚至连双臂也往她肩上环住。
喂,说话就说话,干么动手动脚的。
“哦,原来是这样子啊。”一旁的宣清凡恍然大悟。
“才不是那样咧,不要乱猜。”罗静怒目瞪去。
“我又没有说那样是哪样。”
“你——”靠,亏她刚才还觉得他人不错。
“跟你说话的人是我,为什么你老是瞧也不瞧我一眼?”孙奇彦强硬地将她的脸扳正,强迫她正视他。
不是他错觉呢,她始终很巧妙地闪避着他,尽管与他对话,她的眼却怎么也没办法在他身上停留。
罗静瞪大眼,粉颜微红,心脏怦怦怦地怦个没完。
讨厌啦,只要一看见他,那天在浴室发生的画面残景就会很嚣张地钻进她的脑海里,再三回放!
天啊,来个人啊,把她脑袋里的播放器拿走,不要再重复播放……啊!烦死了,把那个有碍观瞻的玩意拿走!
“你怎么了?”孙奇彦不解地蹙起眉头。
“没事,你不要理我啦。”讨厌啦,她什么时候练就了透视眼?为何她眼前的男人是不着寸缕的?
“可是……”他感觉她的异样抗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