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萨姆郑重地道:“莎娜是廖瀚宁命中注定的爱人,他们两人一定要结合,任何人不得拆散他们。”
廖瀚宁和凌可玉互望了一眼。廖瀚宁开口,“可是我已经决定跟可玉结婚了。”
阿萨姆说:“无论廖瀚宁跟谁结婚,都不得拒绝和莎娜结合。阿萨姆会永远保护莎娜和她的丈夫,如果丈夫跟正妻抛弃莎娜,就会遭受阿萨姆的惩罚。”
“可是重婚不合法,我也无能为力。”廖瀚宁一脸莫可奈何。
“阿萨姆是神灵,神灵比法律神圣,任何人不得违背神灵的意旨。”
廖瀚宁说:“那就请你现在证明给我看,变只鸽子来瞧瞧吧!”
“不得测验神灵,神灵会自己选择证明的时间和地点。”
此时,柴聿开口了,“神灵阿萨姆先生,我绝对相信您,您说什么都对,所以可以请您帮个忙吗?跟莎娃说我跟她也是命中注定的爱人,叫她一定要跟我约会。”
风若青嗤之以鼻,“作梦!”
“嘘!”蔡仁华严厉的比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阿萨姆犹豫了一下,回答,“阿萨姆只管莎娜的事,其它人的事不归阿萨姆管。”
柴聿非常爽快地说:“没关系,那你叫莎娜跟我约会好了,我不介意,就算不是命中注定的爱人,还是可以约个会嘛,你说是不是?”
只听得噗哧一声,唐沁伊笑了出来,笑声似有传染性,言律凡随即也笑了,廖瀚宁和凌可玉则努力憋笑,憋得全身颤抖。
蔡仁华大怒,“你们在笑什么?有什么好笑的?”
柴聿一本正经地摇摇头,“蔡老师,别大吼大叫,会把阿萨姆吓跑的。”
“不准拿阿萨姆开玩笑……”
一直没出声的风若青忽然“咦”了一声,“希得里?是你吗?”
凌可玉莫名其妙,谁是希得里?
这时书房角落里忽然爆出一连串凶恶的喵声,显然是一直安静无声的猫群终于打起来了,顿时天下大乱。
“喵喵喵!喵喵喵!”你是混哪里的啊?滚出去!
“喵!”我偏不,你咬我啊!
风若青在黑暗中大叫,“好了,希得里,别打了!你在哪里?”
一群猫在屋里互相追打,把所有的东西都当成踏脚石或是盾牌,包括桌椅、书柜、名贵古董,还有人的头。
“啊!”蔡仁华脸上被猫脚踩过,整个人往后一跳,结果连人带椅摔在地上,他随即又跳了起来,在屋里横冲直撞。“走开!走开!死猫出去!不要靠近我!”
原本正处于灵魂附身状态的周莎娜忽然惊醒,放声尖叫。“呀啊啊,有东西抓我!阿萨姆救命啊!”
凌可玉生怕小波受伤,大叫,“小波!小波你在哪里?快来妈咪这边!”
风若青和唐沁伊忙着劝阻众猫,“好了好了,大家不要打了,打架的是坏孩子!”
柴聿不忘展现他的骑士风度,“莎娃,我帮你抓猫,你跟我约会吧?”
“你也够了吧!”
言律凡十分感动,“已经动过去势手术的猫还这么精力充沛,真是难得啊!”
“哗啦!”只听得一阵破碎声,显然是蔡仁华撞破了古董花瓶。
在兵荒马乱中,廖瀚宁千辛万苦摸到落地窗旁,一把拉开了窗帘,屋内顿时大亮。
只见桌椅倒了满地,空气中猫毛乱飞,周莎娜缩在书桌下躲避猫爪,蔡仁华倒在地上,身边一堆瓷器碎片,一群猫仍在混战,奇怪的是,不是四只猫,而是五只,那莫名其妙多出来的黑猫,竟是惊人地眼熟。
风若青叫道:“希得里!”
黑猫停止打斗,跳进了她怀里,其它猫也分别被唐沁伊、柴聿、言律凡抓住,至于小波当然是回到主人身边,一场争斗终于平息。
蔡仁华一面咒骂着一面从地上爬起来,“我就说吧、我就说吧,猫是邪恶的东西,根本就不该让它们进屋!”
风若青冷冷地说:“邪恶?猫只是按照它们的本性过活而已,跟邪恶有什么关系?它们可不会随便插手别人的婚事,更不会把自己的霉运怪到不相干的人身上。”
周莎娜爬了出来,仍然在喘气,显然惊魂未定。“你们、你们破坏了神圣的降灵会,气跑了阿萨姆,你们以后一定会有报应的!”
风若青直视着她,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。“如果我说,我有办法补偿阿萨姆呢?”
周莎娜疑惑地看着她,“什么?怎么补偿?”
“我们私底下谈谈吧,周小姐,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。”说着,她拉着一头雾水的周莎娜离开了书房。
蔡仁华瞪着廖瀚宁和凌可玉。“你们两个找这些怪人来,就是为了破坏降灵会,对不对?”
柴聿一脸大受伤害的表情,“你、你居然说我是‘怪人’?好过分,你好过分,”
凌可玉冷冷地说:“是你的神灵不帮你,我们又有什么办法?”
“够了!”蔡仁华怒吼,“瀚宁,你是铁了心要跟伯伯我作对,是不是?”
廖瀚宁望着这位长辈,长叹了一声。“伯伯,以我们的关系,还耍这么多花招,实在是太伤感情了,我觉得我们应该要像个男子汉,堂堂正正地把事情解决掉。”
蔡仁华挑眉,“正合我意。你说要怎么解决?”
廖瀚宁思索了一阵,“我们来比赛泛舟吧!如果我赢,你就要接受我跟可玉的婚事。”
“泛舟还是我教你的,你居然敢向我挑战?”蔡仁华瞪着他,随即一口答应,“好!如果我赢,你就要跟莎娜结婚,一辈子不准再见这个猫妖女!”
“一言为定。”
由于柴聿等人还要去别的地方,所以回程只有廖瀚宁和凌可玉两人。
凌可玉问:“你真的要跟他比泛舟?”
“没错,这是一劳永逸的办法。”他坚定的表示。
她点点头,却说了一句让他难以置信的话,“既然这样,你要记得,绝对不要赢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你要让他一路领先,然后在中途设法自己翻船,假装你在生病还硬撑着去比赛。”
“为什么要这样?”廖瀚宁瞪她。
“这样他才不好意思再为难你啊!”
“只要我赢了,他自然就会知难而退,干么耍这种花招?”
凌可玉不以为然地摇头,“就算赢了,赢一个老头有什么意义?到时他脸上挂不住,岂不是更要把气出在你身上?”
“不会的,这是男子汉的比赛,他一定会坦然接受结果。”
“你确定你会赢?要是输了,我们的婚事可就吹了哦!”
他气往上涌,“你是说你信不过我?”
“不是这种问题好吗?只要用点脑袋就可以解决事情,为什么非要分输赢不可?”
廖瀚宁斩钉截铁地说:“事关男人的尊严,女人是不会懂的!我绝对不会用这种小鼻子小眼睛的手段,你不要再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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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事实证明,男人的尊严有时真的没什么用。
泛舟虽然是蔡仁华年轻时的拿手运动,但是他现在年纪大了,力气早已不如往年,一个不小心就输给了激流。他被摔出船外,头重重地撞到岩石,虽然戴着安全帽,还是引发了轻微的脑震荡,住进了医院。
廖瀚宁顿时成了众矢之的,蔡仁华的妻女、朋友全部卯起来骂他,就连远在美国的母亲也飞回来,一见面就数落他不懂敬老尊贤,居然向老长辈挑战这种激烈运动。他真是后悔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