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坐在床沿,轻抚着她柔美的粉颊,想守护她的心更强烈了!她是至今唯一一个令他牵肠挂肚的女人,好想宠她更多、更多。
“嗯?”宋皖荷蹙了蹙眉,有些不适地张开眼,却对上他担心的眸子,一时无法明白发生了什么事,只是呆愣地看着他。
“醒了?”他的眸里闪过一丝安心,大掌仍轻抚着她的容颜。
“我……怎么了?”她有气无力地问。
“谁教你太贪吃,结果食物中毒了。”不想让她担心受怕,他决意不让她知道发生什么事了。
“你少骗人,怎么可能?对了,我想起来了,我到花圃想……你想干什么?”她说到一半,惊诧地瞪大跟看着他。
“特地走到花圃想我想干什么?你很无聊嘛!”雷皓天挤上床,却恶劣地取笑她。
“不是,是你现在在干嘛?”她会被他气死,她喘着气瞪他。这家伙居然挤上来,还将她抱得密密实实,她的名节又毁了。
“上床休息。”
“你干嘛跟我挤?回你的床……”她再次张大嘴,此刻才发现她躺在他的床上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
“怎么不说了呢?”老实说他心疼死了,之前她老是对他大呼小叫的,聒噪得要命,但瞧瞧现在的她,才嚷没两声,就已经喘得提不起气,那支要命的银针让她元气大伤了。
“我是在花圃里昏倒了吗?”她总算想起来了,所以她的记忆才会停留在去采花时。
“对,你食物中毒昏倒在花圃里。”
“我吃的东西和你吃的一样,怎么可能食物中毒?若是真的,你怎么可能还活蹦乱跳的?”这家伙到底在骗她什么?
“你比较倒楣吧!”
“喂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起来啦,我要回我的床。”被他抱在怀里,她很难动用自己的脑袋,而且会让她丧失斗志,迟早沉沦在他的美色之下,她不想输啊,再说她也输不起。
“何必呢?反正都躺下了。”雷皓天却替她调了调位子,让两人能更舒适地休息。
“哪有这样的?让我回去啦!”
“不准,我才不要再去睡你那难睡得要死的小床。”他直接否决。
“是我啦,你听到哪去了?”
“我得守着你,你睡哪我也睡哪,所以别再啰嗦了。”他直接拍了她的小屁股一记。
“啊?”被他亲密的动作吓了一大跳,许久宋皖荷才红着脸说:“你不必守着我的,虽然有点不舒服,但我应该没事了。”
“谁知道呢?反正我的床很大,你乖乖的睡。”
“我躺多久了?”
“半天了。”
“所以已经晚上了?”
“对。”
“那……”
他的指尖却直接压上她的红唇。“你的精神真有这么好?”
她扬眉不解地看着他。
“说句话要喘上半天,有必要急着现在说话吗?听得我好累。”
“噢唔。”
他抱着她的动作完全的霸道,虽没弄痛她,却也不给她任何空间挪移身子。她明白除非他放手,否则别想脱身了,只好窘迫地放弃挣扎,而且她好累,身子好虚脱,她该是真的中毒了,但到底发生什么事呢?
“别胡思乱想,乖乖休息。”他点点她的鼻尖,制止她的沉思。
“噢唔。”宋皖荷嘟了嘟嘴,倚偎在他的怀里,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。他为何要这般对她?仿佛有多珍宠她似的,他该珍宠的人不是她呀!
“又来了,你是希望我做点什么,让你忘了身在何处吗?”
“你在说什么啊?”
“别皱眉,别胡思乱想,别在我怀里想一堆有的没有的事。”
“你简直霸道得无法无天。”
“有吗?”他咧嘴轻笑。
她在他的怀里扮个鬼脸,但她真的不该沉溺在这虚幻的珍宠里;他再宠她,她都不可能是唯一了,她怎能因此而心花怒放?压下来,快压下来……
“堡主……”
“嗯?”
“你怎么都没去……嗯……少夫人那里呢?”她的心思会转到这里,是因为早上的事,他似乎不想让她和少夫人打照面,为什么?
而且这些天来,他忙完公事回到天居,用过晚膳就不曾再出门,不仅没去找少夫人,更没去拜访他的侍妾们,为什么呢?
“你希望我去找她?”他才不信呢!虽然她死命抗拒着他,但浮现在她周身的情意是骗不了人的,若没他身后那一挂女人,两人之间的情况会完全不同。
宋皖荷沉默许久,他们夫妻之间关系很差,这点她早发现了,但她怎么能因此而窃喜,这实在太不道德了。
“你睡着啦?”雷皓天故意说笑着。这丫头把玩着他的衣襟,又陷入沉思了,怎么今晚她特别爱动脑筋呢?
“你若不喜欢她,当初就该反对到底,如今她嫁了你,这一生算是跟定你了,这样对她不会太残忍吗?”她叹口气,就算这么说会让自己心头一阵酸,但这是事实啊,她不该妄想不属于自己的幸福。
“你也想太多了,我想让谁跟,心中自有定论,可不是随便什么人想跟就能跟的。”他哈哈大笑。
这笨丫头心思太善良了吧!若她知道她同情的那个女人想置她于死地,看她还同情得下去吗?
至于他想让谁跟,答案已呼之欲出,而他渐渐明白爹瞧着娘是什么样的心情了。
这女人独占榜单的机会极大,他却是头一回微笑迎接这个发展。
宋皖荷瞧着他出色的笑颜,看来少夫人永远也抓不住他的心。昏昏沉沉睡着前,盘踞她的心头的念头是──
若他愿意只让她一人跟,那该有多好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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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又来?这回她又有什么事了?”
雷皓天正想出门谈生意,他名义上的妻子又说要见他,令他拢起眉心,有些不耐烦地等着她。
“夫君。”陈家敏依然带着婢女前来,这回却让婢女留在门外,显然要谈的是私密的事。
“什么事?”
“可否请虎爷暂时回避呢?”
雷皓天眯眼瞧了瞧她,才示意雷虎先出去。书房里只剩他们两人,他两手抱胸,等着她的下文。
“嗯……”任陈家敏多娇纵,她要谈的事仍是难以启齿。
“你有什么事快说吧!我的时间很宝贵。”他更不耐烦了。
“夫君,我们成亲快一个月了,你……难道从没想过该和我……圆房吗?”陈家敏满心怨怼地问。
居然要她一个女人家提这种事,这男人实在太恶劣了。
“圆房?别开玩笑了,我可没跟生意人上床的习惯。”雷皓天冷笑两声。
这女人还敢来找他?他都还没跟她算伤害宋皖荷的帐,如今还妄想跟他上床?这女人胆子也太大了吧?
“什么生意人?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。”陈家敏气恼地瞪着他。
“是这样吗?你来不到几天就要求这、要求那,进了雷堡却事事以陈府为重,你真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吗?”他讥诮地反问。
“我……我是我爹的女儿,就算嫁给你,那身分也不会变呀,而且我这些天来的努力你都没瞧见吗?亏我为了雷堡的事如此尽心尽力,你却这样侮辱我,太过分了!”陈家敏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凄然神情。
雷皓天却用力鼓了鼓掌,嘴角挂着浅笑,“瞧!黑的可以说成白的,真的不像吗?你比外头精明又黑心的生意人更厉害。老实说我挺挑的,像你这样的人,我可抱不下手。”
陈家敏的脸当场黑了,若不是忌讳他的身分和身手,她真想狠狠赏他一巴掌,这男人居然敢这般瞧不起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