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么可以这样呢?
明明他的意中人就在门外,他却抱着她亲个没完没了,他到底有多风流啊?心里有人了还一而再地抱别的女人。
好可悲!她竟然也成了别的女人了。
但她就是无法自他温柔的吻中清醒,想要更多……想要他的心……想要成为他的心上人……
“晚上你等着瞧,敢在我吻你时神游太虚,你今晚别想睡了。”雷皓天恼火地拧了她的鼻子一把。
他确定她心里真的有事,瞧向他的眸子活像他是千年风流鬼投胎似的,他到底什么时候对不起她了?打她进雷堡以来,他可是连别的女人的指头都没摸过,她端着哀怨的表情怪谁啊?
“你……别开玩笑了。”宋皖荷的脸蛋一红,这色胚!居然连这么暧昧的话都出笼了,她一点都不想当别的女人,他为何不放过她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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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风流鬼果然是风流鬼……”宋皖荷叹口气。
虽然他在厢房里对她说了那么霸道的话,但出来了,他依然顶着温润的笑容和各家千金说笑,逗得众千金笑得花枝乱颤,只要他想,他要多少女人都没问题吧?好可恼的结论哪……
她不知道的是,她的存在才是众人眼中的焦点。
向来不让任何侍女近身的雷皓天,竟然一整天都带着她四处走动,两人的关系一点都不像主仆,反而在细节上,雷皓天关心她多一些,就连用餐时也盯着她吃。
有侍女跟着主子上桌用餐的吗?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这女人正受宠,但没名没分的,她的真正身分到底是什么呢?
“你说什么?”雷皓天耳尖听见宋皖荷的叨念,回眸扬眉睨着她。
“没呀!”她心虚地飘开目光。
“想跟我再进屋里一趟吗?”他低首在她耳畔轻声威胁。
“你别这样啦!”她红潮泛滥,这家伙有必要这样玩弄她吗?
“再那样说我,后果自理。”雷皓天点点她的唇才又转身应付客人。
宋皖荷当场接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怨恨目光,道道像支利箭般穿透她全身,好重啊!这么多箭她快背不动了。
“天儿,你杨伯父来了。”雷夫人笑吟吟地走过来。
“杨伯父来了?”雷皓天有点虚假的浅笑消失了,换上真诚的笑容。
“嗯,茹儿也来了。”
“茹妹也来了?”
“你去招呼招呼人家吧!”
“嗯!”他正想带着宋皖荷一块过去,却被娘亲大人唤住。
“皖荷就先留在我这里吧!”
“娘?”
“怎么?怕我吃了她吗?”
“可是……”他是怕呀!
“去去去,皖荷陪我说说话。”
“是。”雷皓天只好乖乖把护得紧紧的小人儿交给娘亲大人,决定速去速回。
“怕我吗?”雷夫人拉着她走进一旁的小凉亭。
“还好。”宋皖荷老实地回答。
她想夫人八成是要她别妨碍她儿子的好事吧!毕竟她也听说,老堡主和夫人鹣鲽情深,她一个外人杵在天居里,是会阻碍雷皓天的美好姻缘。
“你来几个月还习惯吧?”雷夫人笑望着她。
这丫头眸光清澈,神情坦荡,虽然和儿子已经暧昧不清,但她的光明坦荡仍教人激赏。
“嗯,还好。”
“天居的奴仆们似乎都挺喜欢你的。”
“啊?”
“真教人意外哪!才多久前,天儿甚至不许任何婢女进入天居,如今他却调了一整批的人进驻,更重要的是,那些人对你竟然评价相当高,看来天儿的眼光很不错嘛!”
“皖荷不懂夫人的意思。”
“不懂?”
“我和天居里的人是相处得很不错,那是因为大家都是好人呀!”
雷夫人对她没称呼那些人为奴仆,而扬起嘴角,看来她是有心谨守婢女的身分,但天儿显然不这么想。
“夫人不信吗?”宋皖荷有些尴尬地瞧向她。
“嗯?”
“现在情况是有点麻烦,但我真的只留一年,我不会妨碍少爷迎娶心上人的喜事的。”
“心上人?”不就是她吗?她不信天儿炽热的情意这丫头没接收到。
“嗯,听说就在这些贺客之中,咦?会不会就是那位小姐呢?”
她眼尖瞧见雷皓天正和一名女子亲热地说笑,那神情是完全的放松和自在,和之前那虚假的笑容完全不同,她的心又是一阵刺痛,果然该死心了。
“你以为天儿的心上人是她?”雷夫人终于懂了,若有所思地笑望着她。
难怪明明瞧见她眼里的情意,她却将两人的关系画分得这般清楚,爱恋中的人啊,果然都是盲目的,在天儿全心全意放在她身上时,她居然以为他的心在别人身上?呵呵……好个笨丫头啊!
“难道不是?看了一整天,就那位小姐最像了。”宋皖荷喃喃地望着他们。
突然,雷皓天的目光调向她,就算很远,她都瞧得见他眼里的讥诮,她心虚地别开眼,这家伙是在笑她偷看吗?
咦?他居然抛下心上人走过来了?该不会怪她打扰他们谈情说爱吧?
“呵呵……皖荷,这是天儿弄的吗?”雷夫人笑望着她微微红肿的唇瓣。
“呃……若我说是被蚊子咬的,夫人肯不肯将就点相信我呢?”她的脸火烫得快爆了。
那色胚!亏她刚刚还偷了块冰敷了好久,结果还是被发现了,而且发现的人是他的娘亲,她真的该找洞把自己埋起来了。
“我是不介意多只蚊子当儿子啦!”雷夫人呵呵直笑。
见儿子走近些却没靠过来,心知他想偷听两人的对话,无妨,她本来就是想探探这女孩的人品罢了!
“夫人好风趣。”宋皖荷发现她挺喜欢这位夫人的,虽贵为雷堡夫人,却一点架子都没有。
“皖荷,不管是多大的家,身为一个女主人该如何持家呢?”
“啊?这我没想过……”
“好比说现在天居是在你的主持之下,你是怎么做的呢?”
“我什么也没做呀,忙的都是其他人。”她推得一干二净。
“但有事他们会来请示你对吧?”明知这丫头在避嫌,雷夫人慢慢引导着她。
“唔……我总觉得凡事都有它的道理,该怎么做就怎么做,其实大家很少来问我啦,真问了,我也只能凭这样的想法回答了。”不懂雷夫人为何坚持问她这种事,她很保守地回答。
“该有的道理是吗?这意味着你是个明理的人啰!”
“还好吧!其实大家都很自动自发,最闲的就我了,身为奴婢却什么事都没做,夫人,我会好好检讨的。”她万分心虚的瞧着夫人。
“呵呵……皖荷,你还没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呢!”
“嗯……我是觉得能让底下的人自动将分内的事做好,才是最有智慧的主子。只要把大方向定好,其他的放手给底下的人去做,这样当主子的轻松,做事的人有成就感,会是双方都很愉快的持家方法。”她直觉地应道。
雷夫人有些吃惊地看着她。
她立刻羞红了脸,有些尴尬地笑着,“真抱歉,我大放厥辞了。”
“不,你说得真好,我花了好多年才想通的道理,你小小年纪竟已体会,看来天儿的眼光真的很好。”雷夫人瞧向她的目光再也不同,满是赞许。
只是,既然两人情投意合,这女孩条件也好,怎么还耗在这儿呀?玩这种主子和侍女的把戏不腻吗?
“啊?”她又不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