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?”
“好了,方小姐,我送你下山吧,不管你们再怎么不对盘,总有一天会成为夫妻,吵下去对谁都没好处。”
“夫妻?谁要嫁这种鲁男子!”
“夫妻?谁要娶这种娇蛮女!”
难得两人有异口同声的时候。
“别忘了,方家决定的事,可是改不了,即使你是方照远的掌上明珠也一样。为了你的任性,方去寻已准备将你嫁给得到利益甚少的公羊保全,如今说要收手,我想他是不会同意的。”公羊群不理会两位当事者的火气有多高,他仍是以平顺的语调,说着他俩都听不下去的话。
“说这是什么话!我是个人耶,我要嫁的是活生生的人,才不是公司呢!我管去寻怎么想!”
“很可惜,在方家的眼中,所有的婚姻都是家族及企业的结合,你也不例外。”
“那、那怎么办?我不要嫁啦!”方丽颜急得跺脚,她真的不想嫁给那个粗鲁男啊!
“反正离结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,再想想办法吧。”公羊群摇了摇头,现下也只能这么说了。“总之,我们先回去,很多人在担心你的安危。”
正准备上车的公羊群,被文上琪拉了下。“有什么事吗?”
“为什么封冷云会知道震雷受困的地点,为什么老板你又会出现在这里啊?”虽是前上司,文上琪仍是改不了口地喊他“老板”。
公羊群凑近至文上琪的耳边,轻声地说:“是喜良报的信。”
“喜良!”怎么又是这家伙?
“他是我朋友。”公羊群嘴角牵动,温温一笑。
“原来……他真会做生意,一鱼三吃呢!”
“他是一鱼三吃啊,我也给了他一笔费用,好让他随时把你们的行踪报告给我知道。”他笑得更温和了。
“啊?那……那老板早就知道我们会遇到这些事?”文上琪轻呼一声。
“嘘,小声点,别让震雷和方小姐听到。”公羊群笑得有点儿贼了。
“原来……”她真没想到,所有的一切都是人为的布局。
但公羊群心机未免也太深沉,难道不怕一步算错,会赔上她们两个女人吗?
“放心,没有把握的事,我是不会放手去做的。有喜良跟着,很安全的。”像是看穿了文上琪的心思,公羊群对她点了下头,笑着说:“走吧,他们都在车上等我们了。”
“老板,你真的很奸诈耶。”
“没办法,谁叫我有个专爱惹祸的小弟。好啦,至少方小姐放过你们了。上琪啊,你可得好好对待我那个蛮横的小弟,不然我这心血可都白费了。”
“那还用得着你说!我这辈子可没打算放过他了。”
尾声
教堂内,婚礼仪式正进行着。
里头,有着最娇美的六月新娘,白纱嫁衣衬得她胜雪的肤色更白嫩,她艳光四射,娇美无方,令在场所有女性皆相形失色。
里头,还有着令人最为欣羡的新郎倌。要知道,能娶到方照远的宝贝千金,可是每个想少奋斗五十年的男人都有的梦想,而今,竟落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男人身上。
“这样好吗?”文上琪没料到,最后竟会这样来解决方家的问题。
“有什么关系,大哥他又不介意。”
“可是,结婚是一辈子的事耶。”
“反正他们要是不合的话,就会离婚,你也不用担心。这叫自作自受,谁叫方丽颜吵着要嫁给公羊家的男人,只是苦了我那个没交过女朋友的大哥。”公羊震雷双手合十,以极度怜悯的表情,看着他那羊入虎口的大哥的背影。
原来,方家做事一向是重面子胜于一切,因此,当方丽颜开口非公羊家的男人不嫁的消息传开,方家已容不得她反悔。
为了方家面子、公羊保全的未来及自家小弟的幸福,公羊群便决定“下嫁”方丽颜。
在他与方照远面谈后,方家似乎极满意这个女婿,于是,正在筹备的婚礼不用取消,同样是方家与公羊家的联姻,只是,男主角换了人的事,只有少数几人才知道。
“唉,老板对你真好,害我想起了我大哥。”上大学后,她甚少回家,此时,她开始想念那个疼她至极的大哥。
“那么,我带你回去见你大哥,还有你父亲。”
“啊?什么时候?”
“现在啰。”
“现在!婚礼还没结束耶!”
“溜了吧。”公羊震雷调皮地笑着,一手拉着文上琪,压低身子,偷偷溜出了教堂。
“突然觉得,有你这种弟弟,老板真的是三生不幸啊。”教堂外,文上琪摇摇头说。
“那有我这种情人呢?”
看着他期待的表情,文上琪道:“当然也是三生不幸才会遇到你啊!”
“哪有这么不幸?”他不甘地抱起了文上琪。
“干嘛啦?”
“难得在教堂前约会,在神的见证下,你就答应我吧!”
“答应什么啦?”
“嫁给我啰。”
“你胡说什么啦!不要,不要转,再转我头又要晕了,停停!”
他依她的要求停下,却没放下她的打算。
“放开我啦!”
“嫁给我好吗?嫁给我、嫁给我……”
他低头不断在文上琪耳边重复这三个字,忽快忽慢,时而轻柔,时而急狂,眼中流泄出他对她的渴望,而他的唇有意无意地赠着她的耳,引得她全身酥麻,下腹热浪聚集。
文上琪陷溺在这求婚攻势中,他喃喃重复的三个字蛊惑着人心,她抵抗不了这一波波的耳边细语,更无法从他的怀中逃脱。
这男人,是她命中的克星啊……
“好啦……”她虚弱地弃械投降。面对这男人的攻势,她那不足一尺高的城墙,已是倒的倒,垮的垮。
“那么,给我一个吻吧,我亲爱的老婆!”
在教堂前,两人印下誓约的吻,即便没有任何人的见证,但在他俩心中,那已是生病、健康、困难、顺利时,都不离不弃的承诺了。
一吻结东,他随即抱着准新娘坐进一旁等候已久的轿车里。
由封冷云当驾驶的车里,文上琪还在头晕中。
“唉……”
“怎么啦?”
“哪有人求婚这么随便的?”
“有什么关系,我情真意坚就行了。”
“可是那么随便,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耍我?”她故意这么说,只是想引他再多说些爱语。
公羊震雷怎会不知她的意图,便道:“你知道高速公路有多长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至少知道它的起讫点是基隆到高雄吧?”
“那又怎样?”
“这样路多长一公分或短个二公分,有差吗?还是一样基隆到高雄,多那一公分,又不会让我跑到屏东去。”
“也对啦。”
“这不就是了?我的求婚不管慎重与否,都影响不了我对你的情意,最终,我都是要娶到你的。”
“震雷……”她不知是该感动,还是该为这怪诞的比喻而笑,不过她明白,这男人的心意,是永远不会变了。
她笑逐颜开,“我知道你的用心。不过你比喻的方式好奇怪。”
“我又不会吟诗作对,这样说才说得清楚,你也听得懂。”他还很得意自己能作出这么适切的比喻。
“不过,你还得让我的家人也同意才行。”
“像我这种一级棒的男人,不会有哪个家人看了会反对的。”
看他自信的模样,一点也没想过自己有可能吃闭门羹吗?“你喔,就只会自吹自捧。”
“不然要怎么办?我可是非你不娶啊!”
“你啊,只要乖乖听我的话,包准你能顺利让我家人接受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