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地,他一只大手贴在她的脸上,最后滑至她的下巴,捏住她的下巴,似笑非笑的说:“做一个温柔的女人不好吗?”
金时萝愤然拍掉他的手,不屑的眼神挑剔地在他身上打量,审视他有什么资格纠正她?
“我什么时候要做温柔的女人由我决定,与你无关。”
是吗?
他没说出口,慢半拍的露出笑容,接着强健的手臂猝不及防的搂住她纤细柳腰,一把将她拉近胸前,当她还来不及反应,他俊脸已欺近她的脸孔,唇已封住她的唇,热情地吻住她,吞下在她嘴里打转的咕哝……
淡淡的芬芳从她身上传来,迷乱了他的感官,他大手围住她的腰,将她紧紧圈住。
他的手劲好大,贴着她的背,好似要将她压进他的体内似的,一波扰乱心律的热浪袭上她,热烫得让金时萝又怒又慌,她困窘地想挣脱他强而有力的手臂,却不知这更助长了他的欲火。
他手指滑过她裸露在衣服外的肌肤……
金时萝一怔。
他想干什么?她背脊掠过一阵寒颤。
金时萝登时从迷幻中清醒,卯足全身之力用力推开他。
她柳眉倒竖,小脸却是一片通红,“你怎么可以……”
“我只是在提醒你,女人另一种本性,温柔。”他深刻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,黑眸锁紧着她,仿佛像学校的教官在训诫学生。
她气炸了,朝着他大吼:“我说过,不干你的事!”她手背往嘴上一抹,想要抹掉刚才留在嘴上的烙印。
“那也无所谓,反正我已经领受过你温柔的一面。”精锐的眼半眯,他嘲讽地凝视着她。
金时萝咽不下这口气,向前一把使劲揪住他的衣衫,“你太可恶!”
西门澈一扭,甩掉她的手,“不是我可恶,是你骨子里早已渴望这样的热情与温柔。”
金时萝双拳紧握,嘶声大叫:“没有,我没有──”
“没有!?”
西门澈再次一把将她拉回怀里,粗暴地、凶狠地吻住她的嘴,她错愕震惊地张大眼睛。
不!不!绝不容许再给他机会羞辱她!
她狠狠地、毫不留情地,出其不意地咬住他的唇,痛得他马上放开她。
西门澈捂着被咬痛的嘴唇,无法置信地瞠大眼睛。
竟然有女人敢这样对他?
此事要是传了出去,往后要他如何在花街立足,在兄弟面前如何立威?
睁大一双怒目,他逼近她,“真是个欠教训的女人。”
他可怕的面孔,吓得金时萝转身拔腿就跑,讵料一双大手揪住她的头发,痛得她眼泪如骤雨般飙了出来。
“好痛,好痛!”她双手抱着头大叫,无奈地往后退,一直到贴上他的胸膛“放手!”
“要我放手,可以,说对不起!”他威胁她就范。
“不,我偏不说。”她泪如雨下,却仍倔强地咬紧牙根。
“当真不说?”他愤怒地干笑。
“就是不说。”
真是个倔强又顽强的女孩,西门澈怒不可遏的一手圈住她的脖颈,将她身体扳向他,双手用力往她脸颊一夹,嘴唇强势地吻了她的脸颊、她的眼睛、她的鼻子……就是闪过她的小嘴,然后放开她。
他露出得胜讥讽的冷笑凝视着她,“我不会笨到送上门让你伤害我。”
金时萝气急败坏的杏眼圆睁,她失去理智,小拳头像雨点般捶着他的胸膛,发泄满腔怒火,“可恶的东西,欺负我!”
西门澈文风不动杵在原地任她发泄,她使尽吃奶的力猛捶他坚实的胸膛,但挨打的人没有一丝痛的表情,施暴的人却双手痛得发麻、发酸。
“发泄够了吗?”
他薄唇微扬,露出讥讽的笑意,像是故意激怒她,仿佛被她发怒的样子逗乐。
金时萝才发现,原来自己一直是他愚弄的玩偶。
从小到大,没有人敢、没有人会这样愚弄她,而今,却是她自己送上门找羞辱。
西门澈来到她身旁,睥睨着她,“往后要玩游戏之前,最好看清楚对方是什么样的人,不要自以为玩了对方,殊不知是自己被人家玩弄在股掌中。”
一股颓丧、悲愤的刺痛感,正沿着金时萝的背脊蔓延。
她只是想买回失窃的画,却连这最简单的事都做不好。
她万分沮丧地紧咬着牙,倔强地挺直背,走到办公室的门边,低着头,手握着门把,“你说得一点都没错,我真的不应该自负的以为可以胜过你,不过……”
她用力地吸口气,“我还是希望能买回那三幅画,因为那是我爷爷留下来的。”
说完,她打开办公室门冲了出去,低着头一直冲出专卖店的大门,闯进门前围观的人群中。
她的举止惊愕了专卖店的店员,也怔住正在包围女王的路人们。
“是她的马?”
“怎么会有女孩骑马上大街?”
“这有什么稀奇,现在的年轻人喜欢标新立异。”
金时萝的耳里装不进围观群众的私语,她手忙脚乱的解开缰绳,急急跳上马背,喝令女王:“我们走。”
女王似乎感觉到主人的怒气,仰首嘶叫一声,狂奔而去,看得围观的群众目瞪口呆。
说时迟、那时快,眼里充满怒火的金时萝,一时没注意到旁边加速而来的轿车,当她警觉到危险时,女王早已感觉危险的逼近,惊吓地前蹄腾空,扬声嘶叫──
金时萝惊慌失措,一时没握紧缰绳,便硬生生地从女王背上被甩飞了出去,头撞上硬邦邦的柏油路面,她唉了一声,蜷在地上,女王的前蹄又不巧地落在她身上,金时萝闷哼了一声,即昏厥过去。
事情来得既快且突然,现场一大群围观路人,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给吓傻住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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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门澈的脸上没有一丝得逞的欢愉,只感受到全身散发怒气的女人带给他的冲击,是他这辈子从未遇过的。
方才当他发怒地抱住她,触碰她细腻的肌肤,他感到全身每一根神经因快乐而颤动,她全身仿佛蕴藏了令人惊讶的热力,毫不保留地传到他体内。
他感到相当震惊和讶异。
“大少,你快出来看看!”
这时,店员没敲门就推门闯入,没头没脑地说着。
“花街每天都有新鲜事,有什么好看?大惊小怪。”西门澈揉了揉额头。
店员惊惶失色的解释:“是金小姐……”
“时萝?”西门澈立即收回神,蹙眉瞪着店员。
她才离开,能出什么事?
“金小姐气冲冲走出大门后骑马离开,可是才不过一眨眼的时间,金小姐就被马摔下来,又被她的马补上一脚……”
西门澈登时脸色泛白,他瞪着店员,“现在人呢?”
“还是在外面马路上。”
“马路上?”他忿忿地低咒一声即冲了出去。
在店面不远处,一群路人正围在马路上,指指点点的交头接耳,女王在人群中间兜转──
西门澈见状,全身的血液温度骤降至冰点。
“没什么好看,滚!”西门澈冲进人群连吼带咆。
他蹲下去抱起金时萝的头,焦急地轻唤:“时萝,醒一醒。”
“我我我……怎么了?”
事情发生太快,金时萝来不及反应,隐约中只感觉一股剧痛几乎要撕裂她,强烈的晕眩感跟着席卷而来。
他将她的头紧紧偎在怀里,“叫救护车!快去叫救护车!”
不!等救护车太慢。
现在什么都无法教他镇定细想任何事,他一把将她腾空抱起,她羸弱无力地身子蜷曲在他怀里,突然一股疼痛狠狠地刺进他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