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门澈得意地冷冷浅笑。
见了金提阳,也逼得金提阳带走了女王,西门澈此刻心里最挂念的还是金时萝,他立刻马不停蹄奔向医院。
推开病房门,瞅见西门滢双手倚在病床沿,面带微笑握着金时萝的手,“现在开始你不要想太多,只要安心静养。”
金时萝勉强地挤出一丝笑意,点头。
看来她俩之间互动非常和谐。
“滢,可以交给我了,你可以回去。”西门澈突然出声。
“你事情都处理好了。”西门滢起身拎起搁在一旁的皮包,“那就交给你了。”
床上的金时萝听见西门滢要离开,睁着大眼,依依不舍。
西门滢见状,温柔地抚着她的脸颊,“好好休息,我会抽空来看你,再说,有澈照顾你。”她眼神似有若无地瞥西门澈一眼,“记得我跟你说的话。”
西门滢拎着皮包经过西门澈的身边时低语:“她对你有恐惧感喔。”
西门澈不由地一怔。
难道就像她对车子一样的恐惧吗?
西门澈来到金时萝的面前,深邃的黑眸底没了冷峻,多了一丝柔柔的深情,他手指轻拂着她的脸庞,“你知道刚才滢跟我说什么吗?”
她睁的大大的眼睛看着他,“什么?”她气若游丝,几近无声。
西门澈紧盯着她颤动微启的嘴巴,“你想说什么?”他将头凑在她的嘴边,“再说一次。”
“你妹说什么?”动了气,一股椎心刺痛让她蹙紧眉。
他没有忽略她脸上的表情,他将她的头发撩到耳后,在她耳畔温柔轻语,“说话受伤处会痛就暂时不要开口,我知道你对我有许多不满,不过我答应你,只要你康复了,我会乖乖地站在原地让你打,直到你出完了气,累了为止。”
金时萝不能置信地斜睨着他,这一刻她才发现他的侧面好俊,忍不住笑出声。
西门澈稍稍拉开距离凝视她,“你笑了。”那朵无邪的笑容紧紧揪着他的心,“你真的好坏,说让你打,你就开心的笑。”
她笑的更开怀,但是身体的痛让她忍不住咳了一声,随后整个五官紧揪成一团,西门澈焦急的眼神紧紧锁住她,“真的很痛吗?我马上去叫医生过来。”
当他焦急不安地起身,她出其不意地伸出手握住他的手,摇头。
“那怎么行,你不是很痛吗?”西门澈惊慌低吼。
金时萝强挤着笑摇头,阻止他。
西门澈挫败地坐回床边,紧握住她的手,大拇指来回揉抚她的手背,“时萝,我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,我只希望你能尽快好起来,不是因为歉疚,而是出自内心的希望。”
“为什么要说不是因为愧疚?”她想要弄明白。
西门澈悠悠眼神透着抑郁,“昨天谈话破裂,你因为此事愤怒离开才出事,倘若要我为此事负责,我也愿意扛起,只是我衷心希望你好不是因为愧疚,而是我喜……”他突然语塞。
虽然话没说完,金时萝已经能感受到他铁汉柔情的另一面,她的手反过来放在他的掌心,他激动地紧紧握在手中。
她心头一震。
被握住的不仅是她的手,他还紧紧揪住了她的灵魂。
第八章
西门澈端了一盆水来到金时萝的床边。
金时萝怔怔地看着那盆水,又见他卷起衣袖,拧着浸湿的毛巾……
“我已经洗过脸了。”
西门澈唇边漾着恰人的笑意,“不是洗脸,我是要帮你擦身体。”
擦身体?
“不要!”金时萝睁大惊愕的双眸惊慌地摇头。
“不行,这几天你无法洗澡,身上一定很脏……”
“才不会,我又没有出门。”金时萝倔强的回嘴。
西门澈不理会她的抗拒,手拿着拧干的毛巾,另一只欲掀开她的被单──
金时萝将棉被拉至下颚,双手顽强地紧捏着被沿,“我说不要就是不要。”
西门澈抽回手,半是无奈,半是生气,他看着倔强不从的金时萝,“哪有大小姐不爱干净?”
“我就是不要,假如坚持擦身体,我宁愿找护士帮我擦。”一双顽强的大眼在被沿上方咕噜咕噜转。
“噢……原来你怕我吃你豆腐。”西门澈顿悟,呵呵笑谑。
“本来就是嘛,哪有大男人帮女孩子擦身体?”金时萝娇嗔地努起小嘴。
西门澈嘴边还是挂着笑,“为什么没有,多的是,你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巴不得我能帮她们擦身体,你不知道你会令多少女孩嫉妒。”
真是个自大狂!
“哼!我才不希罕。”她倔强不妥协。
这个画面不禁令人发噱。
一个大男人一手拎着毛巾,一手扠着腰,站在床边直视着顽强不肯就范的女孩。
西门澈快被她的倔强激怒,“不行、不能、不可以都不是拒绝的理由。”
“随你怎么说,我不要就是不要,说不行就是不行。”
可恼!
“别以为没有男人看过你的身体,你甚至还被陌生男人摸过。”所有怒气轰然炸开。
金时萝震了一下。
“你胡说,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。”
“我才没胡说,送你到医院那天,我亲眼看到医生撕开你的衣服,他的双手在你身上摸来摸去,请问医生是男生还是女生?”
她的脸像是瞬间被击垮般地扭曲起来,“那、那不一样……”
西门澈凝睇木然的金时萝,调侃,“哪里不一样?他是男生,我也是男生。”
金时萝突地暴吼:“他是医生,你不是!”
就在她惊怒的那一秒,西门澈出其不意掀开她的被单,立即换来她一记惊呼,“不……”
另一个字还在嘴里打转,西门澈已经握着毛巾,温柔地贴上她的肌肤,“放心,我不会趁机揩油。”
既然无力抵抗,金时萝挫败的闭上眼睛,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,可是她明显地感觉到他轻轻地将睡衣褪至肩膀,湿润的毛巾轻轻拂在皮肤上,仿佛花儿接受水的滋润般,她感到好舒服,浑身舒畅……
擦了肩胛,毛巾即从身体抽离,接着他转移阵地,掀开覆在腿上的被单。
金时萝讶然地张开眼睛──
他真的没有对她的身体做任何亵渎的举动,微微仰起头,只见他掀开她睡袍的衣摆,毛巾贴着她的腿慢慢滑动,小腿、脚踝、脚趾……
每一个动作是如此细腻,仿佛在呵护一个易碎的瓷器般,有一股无法言喻的暖意从脚底直窜脑门,她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,心跳几近狂乱……
所有奇怪的感觉一古脑儿全涌上来,惹得她心慌意乱,甚至害怕这股陌生感觉,她不安地扭动身体,一股狼狈的呜咽自喉咙升起。
西门澈愕然抬起头来,发现她的黑眸里积聚了渴望的浓云。
她的忘情也触动了他的渴望,抑不住一波又一波迸发的激情,他心荡神驰的俯头在她小腿上,仿佛汲取花蜜般,细碎地、轻柔地亲吻过大腿、肩胛……最后,他的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。
金时萝屏息轻颤,他的手捏住她的肩膀,突然的触动让她激动的弹一下。
“放轻松。”他在她的耳边轻语。
他温暖的唇魅惑地轻拂她的脸,沿着她的眉间、眼睑滑下,他所轻触的每一处肌肤都立刻燃烧起来。
终于,他的唇和她的唇紧紧密合,他的吻如天鹅绒般柔软,如夏日微风般轻柔……
最后他抽离了唇,用询问的眼神探测她。
金时萝长长的睫毛扇呀扇,缓缓凑近他,“我从来不知道接吻的感觉这么棒。”
西门澈顿时一愕,她的纯真让他不知道该庆幸还是大笑,他低声呢喃,再次吻上她的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