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服了她,微笑,“恭喜你找到爱你的男人。”
金时萝的脸色瞬间一沉,“提阳,你知不知道澈到底有什么紧急的事,非要他亲自处理?”
金提阳的笑容僵凝住,一抹慌色涌上面容,“我不知道。”怕她瞧出他脸上的异状,他急急转身背着她。
“喔!”她没起疑,突然话题一转,“王妈知道我受伤住院吗?”
“我告诉她了。”金提阳徐声说。
“我怕王妈会担心。”金时萝的语气有些许难过。
“别担心,等一下我会打电话告诉她,说你很好。”金提阳强挤着笑。
打电话?她怎么没想到。
“不如你的手机借我,我自己跟她说,这样她会更安心。”金时萝伸手跟他要手机。
金提阳的脸色登时一变,万一王妈说了不该说的话……
“我的手机没电了,等我充足了电再借你。”随便编了一个借口。
她还是没察觉异样,欣然接受,“好吧,记得充足电要借我。”
“好,一定。”金提阳虚弱地笑了笑,拿着削好的苹果走到床边,“请用。”
金时萝看了看被他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苹果,“澈每一次都是削成一片一片……”
金提阳看着金时萝,“你真的会被西门澈宠坏。”
金时萝不以为意,得意地猛笑,“他喜欢宠我,而我也喜欢被他宠。”
“真拿你没办法。”金提阳只好乖乖把苹果切成一小片、一小片,端到她面前,“这样可以了吧?我的小公主。”
金时萝喜笑颜开,抓起面前的苹果塞进嘴里。
金提阳无奈地笑了笑,“你慢慢吃,我去洗一下水果刀。”
“好。”
金提阳将外套脱下放在床边,挽起衣袖,拿着水果刀走进浴室,随即听见水声。
同时,金提阳外套内的手机响了,金时萝不禁纳闷,他不是说手机没电,手机为什么会响?
金时萝伸头探往浴室方向,哗啦啦的水声掩盖手机铃声,金提阳才会毫无动静地继续洗东西。
金时萝伸手构到金提阳的外套,摸到手机,“喂。”
“是小姐吗?我是王妈。”王妈在彼端,急急叫唤。
“王妈,我们还真心有灵犀一点通,我才说要打电话给你。”金时萝开心的说着。
“你的伤……”王妈忧心忡忡。
“你放心,我的伤不碍事,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。家里一切都平安吧?”
“不平安,二先生又跑回来偷东西,这一次我就不知道他偷了什么东西,不过我已经报案了。”
“家里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偷?”
“不知道,因为他这次是潜入你的办公室,所以我也不知道你缺少了什么。”
“我的办公室?”金时萝怔傻了,手机从手中滑落。
金提阳洗完了水果刀走出浴室,乍见金时萝一副失神的模样,不禁错愕,“时萝,怎么了?”
他突然瞄见落在被单上的手机,发现手机盖是掀开的,他迅速抓起手机,“喂,哪一位?”
“提阳少爷,小姐是怎么了?话说一半就不说了。”王妈焦急的询问。
王妈!?
金提阳刹那间像被雷击中似的,脸色一阵刷白,“王妈,没事,时萝只是累了想休息。”
“噢,对了,提阳少爷,你怎么会在小姐身边?”另一个疑问。
“这你就甭管,总之时萝现在很好。”
金提阳匆忙切断电话,困窘地垂下头,“王妈跟你说了……我爸爸又潜入家里的事。”
金时萝置若罔闻,喃喃自语:“他到我办公室拿什么?”
“我也不清楚。”金提阳回应她的话。
“不行,我要回去查一下。”
金时萝神情焦急,缓缓移动脚,作出欲要下床状,金提阳立即阻挡,“时萝,你不要急,一切交给西门澈。”
她停住所有动作,纳闷地盯着金提阳,“你是说澈知道此事?”
“嗯,他现在要处理的就是这事,他说通常爸爸拿到任何东西,都会委托他处理。”
她现在终于明白,为什么西门澈说有非要他亲自处理的大事。
“西门澈不希望这事打搅你的休养。”他被逼说出。
“是吗?”她躺回床上,木然的眼神盯着天花板,“他有说要怎么处置叔叔?”
“西门澈是希望我能给他一个答复。”金提阳颓丧着脸。
“你!?”金时萝吃惊地偏着头紧凝着金提阳。
“当王妈告诉我,爸爸又潜回家里,而且翻乱你的办公室时,我就请王妈报警处理。”金提阳痛苦地抹着脸。
“你让王妈去报警?这是什么,大义灭亲吗?”金时萝捺不住地叫吼。
“时萝,我也是逼不得已,我不能容忍爸爸一而再的犯错。”金提阳自责地反驳。
“你错了,真的错了,所谓家丑不可外扬……”
“你才错,因为一句家丑不可外扬而姑息养奸。”金提阳忿忿驳斥。
金时萝愤怒的叫吼,提醒他,“那是你爸爸!”
“就是因为是我爸爸,我更不能纵容他。”金提阳痛心疾首的垂下头,双手抱着头。
“提阳,有些事你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。”金时萝无可奈何的叹口气,“等一下帮我打通电话给澈,让我跟他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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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门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,静静守着电话,这可是他有生以来,第一次守客人的电话,以前只有客人积极找上门,从没有他等客人过。
但是这一回不同,为了金时萝,什么事他都愿意做。
这时,电话铃声突地大作。
西门澈迅速接起电话,“西门澈。”
“西门先生。”
等到了,终于让他等到金禀礼的电话。
“是金先生?请问找我有什么事?”他极力保持镇定,不露出一点情绪。
“我有东西要脱手……所以想请你帮忙。”
呵!说到重点了。
“是什么东西?”
“是一颗价值不菲的夜明珠。”金禀礼得意地发出笑声。
“夜明珠?”他迟疑地皱起眉。
“你可不要小觑这颗夜明珠,它可是当年含在慈禧太后嘴里那颗夜明珠。”金禀礼自鸣得意的解释。
“真的吗?你要怎么证明它是真的夜明珠?”试探。
金禀礼在彼端扬声大笑,“我还以为西门澈是个博学多闻的人,竟然不知道怎么分辨真假夜明珠。”
笑话,他怎么会不知道!
西门澈强忍刺耳的笑声,强咽着气,“愿闻其详。”
“真正的夜明珠若是放在毫不透光的密闭室里,它会绽放七彩夺目的光芒,是七彩,而不是单一色彩。”最后一句加强语气说。
“那你手中那一颗……”
“保证是真的夜明珠,它会绽放七彩光芒。”金禀礼得意非凡地说着。
“好,既然是真的,你就拿过来让我瞧瞧。”
“我马上拿过去。”达到初步协定,金禀礼开心地挂断电话。
西门澈挂断电话,吐口大气。
有一点他想不透,金时萝干嘛将夜明珠放在办公室里,难道她也信风水,认为夜明珠会为她增加财富?
片刻,电话又响,西门澈纳闷地盯着电话──
金禀礼不会反悔了吧?
接起电话,他未开口,那头传来他思念的声音──
“澈,是你吗?”
他忍不住满怀欣喜地笑了出来,“才分开一下下就想我了?”
金时萝在另一头抽着气,“不跟你耍嘴皮,你等到我叔叔的电话了吗?”
西门澈脸色丕变,所有好心情都不见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在等你叔叔的电话?”顿了一下,“是金提阳说的?我就知道根本不能信任这小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