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目的已经圆满达成,也没必要耗在这里,“就这瓶,请你帮我包装一下。”
“好,我马上为你服务。”西门澈给她兴味盎然的一瞥,将葡萄酒交给身后的店员。“包漂亮点。”
他随后又转向金时萝,“请问刷卡吗?”
金时萝不以为然回他一个微笑,“一瓶酒也没多少钱,干嘛要刷卡?”
哇!好大的口气。
“那么十万八千元,谢谢,”西门澈悠然地报出价。
轰──
她瞠大眼睛,不能置信地多看那瓶酒两眼,“那瓶酒要十万八千块!?”
“是小姐指名要顶级,我也说了,这是本店最顶级的葡萄酒,十万八千元的价格能买到这瓶葡萄酒,已经是物超所值,一般行情,这瓶葡萄酒要十五万以上。”西门澈嘴边勾着邪肆的浅笑。
“是吗?”她才不信!
分明是黑店,还说的冠冕堂皇。
店员将包装精美的葡萄酒放在金时萝的面前,“小姐,这是你的酒。”
葡萄酒经过店员巧手一包装,看起来更添尊贵。
“小姐,是不是考虑用刷卡?”西门澈察觉她脸上的讶然,心里暗暗偷笑,她绝对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,要付出如此昂贵的价码。
“我没带信用卡出来。”她没想到会冲动买下一瓶贵得吓人的葡萄酒。
西门澈眉头微微一皱,观察起眼前这女孩。
她有着一张漂亮又有气质的脸蛋,身上虽然穿着轻便的衣着,但全都是高品味、高价位。
“那……这瓶酒是先放在这里呢?还是让我送到你府上?”西门澈紧锁着目标不放。
西门大少绝对没有卖不出去的东西。
金时萝怔了一下,“那我写个地址给你,请你们送到那里,找一位金提阳先生收,他会当场付钱。”
刚才她在电话中,无意间他曾经听到这个名字。
“好,我马上派人送过去。”西门澈欣然同意,“要是对方问起是谁送的,我该如何称呼你?”
“你就转告他,是金时萝送来的。”她毫不在意的报上名。
金时萝!?
这名字好耳熟……
西门澈不由得一怔。
就是之前不久,他在金禀礼的嘴里听到时萝这个名字,而且金禀礼一再强调时萝是他的侄女,时萝也该是姓金。
难道眼前这女孩,就是金禀礼口中那个可恶的侄女金时萝?
可是据金禀礼说,她对车子有恐惧感,那她是怎么来花街的?又为什么特地大老远跑来花街!?
金时萝在便条纸上写下地址和金提阳三个字,轻轻推到西门澈的面前,“麻烦你跑一趟,谢谢。”
西门澈接下便条纸,“不客气,我一定会亲自送过去。”
“麻烦你。”金时萝唇边漾着甜甜的微笑,转身离开他的店。
西门澈深邃如冰的眸光穿透玻璃门──
他看着她走出店门后,拉起搁在一旁的脚踏车,然后跨上脚踏车,轻松地消失在街头。
“真是她!?”
一个对车子有恐惧感而能掌管庞大企业的怪女孩!?
第四章
为了一探西门澈这位高人,耽误了一个上午,金时萝回到家里,立刻钻进电脑视讯室,发现视讯有人待机。
她随手按下一个键──
荧幕上出现金提阳的脸,他脸上漾着调侃讥笑,手拿着那瓶贵到吓死人的葡萄酒晃呀晃的。
“你可回来了。”
不用说,她知道等一下就会听见一阵炮轰。
“别怪我,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钱出门,也没带信用卡。”自己先招认。
金提阳抿着嘴,无奈地笑了一下,“这瓶酒可真贵的吓死人。”
“可不是。”金时萝拉开椅子,一古脑儿坐了下来。
“不过仔细看了一下年份,这个价钱还算合理。”
“合理?”金时萝倒抽一口凉气,瞪大眼睛叫嚷,“一瓶葡萄酒要这个价钱,你还说合理?”
金提阳讪笑摇摇头,“你不出门又不应酬,就如人家说的,吃米不知道米价,十万八千块买这瓶1942年的葡萄酒,其实很合理。”
金时萝不能苟同地摇头,“既然合理,你就慢慢享用。”
“你送的,还是看哪天吩咐厨房准备法国料理,我们一起享用。”金提阳微微一笑提议。
“虽说是我送,那可是你出钱买的。”她还记得当场的窘状。
“现在先不管谁送、谁出钱,我只是不懂,你为什么坚持要去花街?”这是他纳闷的地方。
金时萝从笔筒里抓起一枝笔,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,“只是想一探究竟。”
“之前我就跟你说了,西门四少里就属西门澈最狡猾……”
“也是最阴险,我知道。”金时萝放下手中的笔,双手抵住脑袋,注视荧幕中的金提阳。
“既然你都记得,为什么还要去冒险?”金提阳一脸气呼呼,倘若现在她在他面前,他一定毫不思索将她抓起来,好好打一顿屁股。
“这不是冒险,是知己知彼,百战百胜。”金时萝前后摇晃着身体。
作战手册都用上,又在打什么主意?
“你想做什么?”金提阳心头为之一震。
金时萝放下双手,一本正经的盯着荧幕中的金提阳,“既然知道那三幅画的下落,我当然要想办法讨回来。”
她说明她的决心。
“你想跟西门澈斗?”他不敢想象最后的结果。
“有这个念头。”完全不否认。
“可是……时萝,西门澈这个人绝不像外表那么简单,只怕你还没拿回画就栽在他的手里。”他替她担心。
“未必,斗智、斗贼,是输是赢还未见分晓。”她脸上充满自信的笑。
“时萝,拜托你打消这念头。”金提阳垮下来脸来劝阻。
“不行!”金时萝忿忿地从椅子上弹起来,眼神透着从未有的寒光,她坚定地目光锁住荧幕里的金提阳,“那三幅画绝不能落在外人的手里,那全都是爷爷留下的纪念。”
金提阳登时一怔!
从未见过金时萝飙怒,这一回他算是开了眼界,但也不禁让他忧心忡忡。
“时萝,要不由我先打头阵……”毕竟他是男人,就当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战争。
金时萝大大叹口气,“算了,你现在才接新公司,有许多事情都要你亲力亲为,还是我自己想办法。”
他能体会她的善意,“不,这事我也有责任。”
金时萝愕然抬眼看他,“关你什么事?”
“偷画的人是我爸,我一定要负起这个责任。”想起爸爸的行为,金提阳一脸沮丧。
金时萝双手往桌上一按,整张脸几乎快贴上荧幕,“金提阳,你给我听好,我从来没有父债子还的念头,劝你最好打消这种想法,还有,我不准你插手──”她撂下狠话。
金时萝娇美的脸孔,瞬间变成一张虎姑婆脸。
婆婆妈妈的哪像个大男人!
金提阳吓得头往后一仰,拉开与荧幕间的距离,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
金时萝依然龇牙咧嘴的瞪着荧幕,“叫你少管闲事,顾好公司!”
尽管她怒气冲天,金提阳仍能体会她的好意,他手指敲着荧幕笑谑道:“离荧幕远一点,你脸上的青春痘,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。”
金时萝错愕地赶忙拉开身体,坐回椅子上,凝视荧幕里的金提阳,“反正我不希望你插手,我只希望你能全心全意专注在新公司上。”
她正经的表情,惹得金提阳忍不住笑出来,“好,我知道。”
“行了,今天就说到这里,你忙吧。”金时萝伸手按了一个键,金提阳瞬间从荧幕中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