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真的感冒了?邵以晴感到好抱歉。
(花收到了吗?你不会和花店送花的推托吧?还是把花退掉了?)他有气无力的问。
“收到了,我才没和花店送花的推托咧,我知道你付了钱,我若拒收,他们把花二卖,岂不是让他们白赚了!”
(那我以后都请花店送好了,免得和你推托上半天,我东方彻的尊严都快不保了。)现下尸体真难找,要不是冲着五具尸体,他才不冒着丢尊严的危险。不过,只要把邵以晴给追到手,尊严就全回来了。
“不要请花店送,你……我的意思是不要再送花了,我都已经知道你在追我了,这就够了。”
(不行,我一定要送到你答应当我的女朋友为止。若不想我继续送,就答应和我交往吧。)
“学长……”邵以晴好无奈,不知道第几次问道:“你为什么要追我?我没什么身世背景,也不够美。”
东方彻则是千篇一律的说:(没为什么,就是想追你,这样的答案如果你不满意,我也没别的答案可以给你。)吸了吸鼻水,他接着说:(我今天没力气和你唇枪舌战,我到现在还没下床吃饭,你快回答我,要不要和我交往?)
“为什么到现在还没下床吃饭?”邵以晴不答反问,接着又问:“你有没有吃药啊?” (没有。)
“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吃药也没吃饭?你就不会照顾自己吗?”邵以晴的口气带着责备,只怕也是关心。
东方彻听出她的关心,基于昨晚的经验,他决定再度利用她的关心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。(我是不会照顾自己,如果那个害我感冒的罪魁祸首还有点良心,应该过来照顾我,带东西给我吃。)
那个罪魁祸首?不就是她吗?邵以晴被这一句话给勾起了愧疚,抱歉的说道:“我……好啦,我带东西去给你吃,你想吃什么?症状是什么?我顺便替你带药过去。”
(送吃的就可以了,我不想吃药,我身体内的抗体应该还有能力对抗病菌。)
“吃药会好得比较快。”
(药尽量少吃,你是医生也知道这道理。)
东方彻不想吃药还有个原因,就是他每次吃完感冒药后总会昏昏沉沉、意识不清,不到药效过后不会清醒。
上了医学院后,他知道他该是对某种药物过敏,只是他没时间去研究自己;再说,过敏也不是他的专长。
邵以晴自然知道药尽量少吃的道理,“好吧,那我替你送吃的过去就好,你在感冒,我帮你买碗热粥,你现在把地址给我。”
(我住在……)东方彻接着给了邵以晴地址。(到的时候,门口的盆栽底下有钥匙,自己开门进来。)
东方彻平常的生活简单,自认为没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,便将钥匙直接放在门口其中一盆盆栽的底下,方便自己也方便那些来找他的亲朋好友。
“放在盆栽的底下?我知道了,我一个小时内会到,你先好好休息。”语毕,她收了线。
东方彻跟着收了线,耳际还回荡着邵以晴那柔情关怀的声音,他确定自己已经逐步在征服她了。
邵以晴收线后,立刻去买了东方彻指定要吃的东西,再抱了一盆她从乡下河边移植来的野姜花,去补偿她的罪过了。
她很喜欢野姜花,或许是因为野姜花那清雅脱俗的模样,或许是因为它的香味怎么闻都是那么的淡雅芬芳,或许是因为他们有着相同的背景,即便是生长在不起眼的野地里,依旧能绽放出自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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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分钟后,邵以晴来到东方彻住的地方。
有钱人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样,东方彻住的这栋房子是间套房式的楼中楼,二楼的阁楼是卧房,一楼则是客厅、书房和厨房。
抱着野姜花、提着粥上了二楼,邵以晴一眼便见到东方彻呈大字形的横睡在床上,棉被踢落在床角,她连忙放下野姜花和粥,替他拉好棉被。
她这个举动惊醒了东方彻,他睁开眼朝她微微一笑,接着问:“你带了什么?花吗?好香啊。你不会拿我送你的花来送我吧?”
“才不是,这是野姜花。我帮你摆到阳台,记得要浇水。”接着,她将野姜花放到阳台去。
回到床边,她在床沿落座,接着打开热粥,先舀了一匙汤送到他嘴边,“先喝口热汤。”
“我很想喝,可你要先回答我,到底要不要和我交往?你的答案我若不满意,我就不喝。”他无赖的偏过头去。
邵以晴一听,不可置信的瞅住他,“厚!你这是在威胁我吗?你不吃饿的是你,反正东西我替你带来了,我要走了。”
“我可是因你而感冒的,你良心若安就走吧。我真的很饿,还有可能会发烧。”他卑鄙的利用她的弱点。
他虽然已逐步在征服她了,可无法预知彻底征服她到底要多久?他没时间再跟她耗二个月,那时都要准备毕业了,没时间去解剖尸体,所以他决定耍无赖、耍卑鄙,只求迅速达到目的。
“有什么不安的啊,我这就走!”相貌堂堂、一表人才,竟是卑鄙、无赖之辈!邵以晴起身要走,脚步却是跨不出去,不争气的担心他真会饿肚子、真会再发烧。
“我好饿,真的好饿哦。”见她根本走不开,东方彻抛开尊严装可怜,为达到目的,补上临门一脚。
邵以晴无奈的落座,妥协的端起粥,舀了一口送到他嘴边,“我答应总行了吧?快吃啦。”
第四章
一场感冒,加上东方彻耍了手段,改变了他和邵以晴之间的关系,成了一对公开交往的情侣。
那些和东方彻立下赌约的同学们也认输了,依约找来了五具尸体,东方彻自是不客气的收下了。
只是,东方彻并没有如自己原先所预定的,到手尸体后,马上向邵以晴宣布游戏结束,反而还和她走得勤,像是跟邵以晴玩真的,看得他最好的同学林佑辉一头雾水。
甫踏出手术房,东方彻便立刻打开他的手机拨电话。
见状,林佑辉了然的问:“阿彻,打电话给邵以晴?”
“没错。”东方彻点了点头。
“阿彻,你是跟邵以晴玩真的吗?”
“什么真的假的?”东方彻不解林佑辉这么问的意思。
林佑辉清楚的说:“你不是说一把邵以晴追到手就要宣布游戏结束的吗?结果到现在我们都快毕业了,你不但和她联络得勤,还时常腻在一起,你不会真喜欢上她了吧?”
“的确是喜欢上她了。”东方彻不假思索的道。
“不会吧?”林占辉讶然的瞅住他。
东方彻回视着他,“这值得你这么讶异吗?”
“当然讶异。没听你说邵以晴给你怦然心动的感觉啊?还有简艾沙怎么办?你要取消婚约?”
“阿辉,我说的是喜欢,不是爱。”
“阿彻,你虽然是订婚了,可又没真爱过,到底是怎么分爱和喜欢的?就用你那套有没有怦然心动的标准。”
“我的确是用那套标准。”
“准吗?”林佑辉怀疑。
“当然准。”东方彻肯定的回答。
“阿彻,我真的搞不懂你现在和邵以晴的关系,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?你什么时候宣布结束你们之间的关系?”
“阿辉,我觉得我和邵以晴在一起很轻松惬意、很快乐自在,我们彼此了解、谈话投机、心灵契合,我们可以是朋友,她可以是我的红粉知己,不用宣布什么游戏结束,我们的关系会一直下去。”东方彻甚至还以为,他和邵以晴的关系可以直到永远,她会是他永远的红粉知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