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一个平凡到不行的男人。
不过,这是因为几杯黄汤下肚,才会出现这种情况。
“为什么我老在她面前表现出我不好的一面?”晃着微醺的头,汪日析小声的哀号。
“那要问你自己啊。”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自作孽吧?
汪日析的肩膀整个垮下。
“接下来我该怎么办?”他无措的问着身旁的军师。“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借口可以用了。”
“见机行事啊。”彭冠泽不负责任的说。
还能怎么办啊?他泡马子都挑好听的说,而且一定要拿出那套见人说人话、见鬼说鬼话的功夫,可是他这个好同学,只会在法庭上辩才无碍,下了法庭,就变成木头一根,要他拿出法庭上那一套,脑袋就会当机。
“见机行事?”他要是有那个功力就好了。
汪日析叹了一口气。
“那天看完电影后你们还做了什么?”
“就送她回家啊。”汪日析说得很理所当然。
“笨哪。”彭冠泽摇摇头,这家伙很难救耶。“你不会请她吃个晚餐,完了之后再带她去看夜景。”台中可以看夜景的地方那么多,随便选个地方都好。
“可是我事前没跟她说好,就这样要她跟我走,好像有点不够尊重人。”凯若对他的印象已经够差了,不必再添一项吧?
“唉。”彭冠泽深深地、无力地叹了一口气。“那你说该怎么办呢?我是没办法了。”要离琢朽木,实在是件不可能的任务,他可没那个心神去挑战这个任务,所以,汪日析只能自求多福了。
“你要见死不救?!”
彭冠泽忘了,喝醉酒的男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。
汪日析一听彭冠泽打算放弃他,激动的整个人从椅子上一跃而起,揪着彭冠泽的领子不放。
“你自己说,我要怎么救?”彭冠泽摊开手,无奈的说。
颓丧的坐回座位,汪日析抓起酒杯,一口灌下加了冰块的威士忌。
“那你的意思是,要我放弃?”光是这么想,就让他的心不自觉地揪痛起来。
原来在不知不觉中,他已经放下如此多的心思在凯若身上。
“你到底喜欢她哪里?”彭冠泽好奇的问。
“她生气的表情。”汪日析的眼前活灵活现的浮现那张生气蓬勃的脸庞。
“你有病啊?”喜欢看人生气?难怪他一天到晚惹人生气。
“她生气的时候很有活力。”不像他,永远都是死气沉沉的。
彭冠泽斜眼瞄他。
哪个人生气的时候不是活力四射的?那是因为肚子里有一堆火气要喷发啊,不会有人在生气时还死板板的吧?
举举杯子,汪日析示意酒保帮他续杯。
“别喝了吧。”虽然今天是星期假日,但明天还要上班,万一喝醉了,明天上班会很痛苦耶。“你明天还要上班哪。”
“不要去……会看到她……”随着汪日析的呢喃低语声愈来愈小,他整个人也跟着摊在吧台上动也不动。
“不会吧?”彭冠泽傻眼。
这家伙居然说醉就醉,还整个人睡死在这!这么大一只,要他怎么扛他回家啊?
不过……
摸着下巴,彭冠泽高深莫测的笑了。
刚刚汪日析在醉言醉语中,透露出哪里可以找到女主角。原来是自己人哪,难怪他之前打死都不肯说,一定是怕被谢玲玲那张嘴给亏到死吧。
“帮我把这个家伙抬出去吧。”彭冠泽扬扬下巴,对熟识的酒保说。
酒保放下手中正在擦拭的酒杯,很够义气的推开吧台门走了出来。
就这样,一人一边把已经醉到不省人事的人给搀了出去。
在酒保的帮忙下,他们顺利的把汪日析塞进计程车。
在跟酒保打过招呼道谢后,彭冠泽认命的跟着上了车,肩负起送酒鬼回家的“任务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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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不是手上还有一堆资料等着她key进电脑里,凯若真的很想请假。
天啊,她最受不了那些个烟味啊、酒味的,偏偏办公室里有位仁兄,昨天晚上好像到酒缸里泡过一遭,整个人散发出浓浓的酒味,熏死人了。
凯若将视线从电脑荧幕上移开,往那三个正在讨论草案的人身上看去。
只见谢玲玲把头拉离汪日析老远,凯若看她那副样子,就知道她正努力的用嘴巴呼吸;而权永在呢,虽然没他太座表现得那么明显,可是从他三不五时就皱起的眉头看来,想也知道他很不喜欢那个味道。
大家都受不了那个味道,当事人却仿佛一点感觉都没有。
凯若将视线移回电脑荧幕,无奈的暗叹了一口气。
既然没有人抗议,她也只有忍耐的份。
呜,好臭喔,好想回家喔。
不过……
凯若偏头好奇的想。
没想到一向给人一板一眼的汪日析,居然也会去泡酒缸?看不出来他是那种喜爱杯中物的男人。
“对不起。”在谢玲玲第N次伸手,在鼻子前扇啊扇的举动之后,汪日析觉得自己再也无法继续假装若无其事,老实的开口道歉。
这一开口,其他三人的目光全聚到他身上来。
“我知道我很臭,干扰到你们了,抱歉。”汪日析面无表情的说。
其实他自己也很受不了那个味道,要是知道喝醉不仅隔天醒来头会很痛,甚至连身上都有一股无法散去的浓重酒味,他根本不会去碰酒。
揉着又开始隐隐作痛的太阳穴,汪日析努力维持面部的表情,尽量不让自己的脸看起来太狰狞。
“你昨天是跟谁出去玩啦?喝成那样。”既然当事者都开口了,谢玲玲当然也就不客气的开炮喽。
“冠泽。我跟他约去GV88。”
“难怪。”冠泽是那种会起哄灌人酒的人,跟他去那些酒吧之类的场所,会被灌醉算是正常。
“今天只好请你们委屈忍耐一下了。”他知道自己的情况不佳,本来也想请假一天,可是今天要是不把草案讨论完,就赶不上明天跟委托业者的会报,所以他是靠意志力硬撑着来事务所上班的。
“我们是还好,倒是你,真的OK吗?”从汪日析每隔个几分钟就揉太阳穴的情况看来,他应该是很不舒服吧?
“我可以。”不行也得行。
他不想成为那种会给人带来麻烦的人。
“好吧。”既然汪日析都那么说了,权永在也就没再多说些什么,和老婆交换了一个眼神,然后低下头继续讨论公事。
凯若在听了三人的对话之后,不知道该不该佩服汪日析坚强的意志力;不过从另一方面来看,他真的还满能忍的。
耸耸肩,凯若把抽离的心思再度放回荧幕上头。
再过一个半钟头她就可以下班了,在这之前,她希望能把工作告一段落。
事务所里,难闻的酒臭味依旧,不过众人已没有心思继续在这个小问题上打转,只是各自专心做着自己的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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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给你。”一颗装在小小拉链袋里的阿斯匹灵,和一杯冰凉的柠檬汁突然递到汪日析眼前。
汪日析惊讶的抬起头,发现应该早已下班的人,居然又出现在事务所里。
“怎么来了?”
这句话,凯若也很想问自己。
一路上,她一直搞不懂,为什么自己下班了,不好好去吃顿饭,反而是往隔壁邻居家去挖人家的阿斯匹灵,然后再到她家楼下的泡沫红茶摊子买了一杯柠檬汁后,马不停蹄的又冲到事务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