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幕有不少丫头与小厮看到,大家不禁在心里赞叹,实在是太美了。
“当。”当琴音结束在一个短音时,问菊瞬间停住飞舞的势子,呼吸有点急,拾眸望着在抚琴的温轩。
温轩的眼睛也紧盯着她,两人都觉得意犹未尽。
“怎、怎么样,有看出不和谐的地方吗?”问菊喘着气,朝温轩走去。
温轩收回放在琴上的大手,表情深思,其实刚才他光顾着贪看她的娇艳就来不及了,怎么有空去挑她舞蹈的短处。
“很严重吗?”见他不语,问菊一颗心提得老高。奇怪,她从来不曾在乎过别人对她编的舞的看法,但见温轩凝重的神情,她就是无法放下心。
“还可以。”
等了足足有一刻钟之久,温轩才吐出这三个字。
还可以?她跳得这么努力,费了那么大的心思编舞,他竟然说还可以?问菊一对美眸开始冒火。
“你的意思是嫌我编得不好,还是我跳得不好?”她最恨有人侵犯她的专业,他很厉害吗?他能编舞吗?说得这么轻松,可知她花了多少心力在这上头。
“这支舞不是才编了一半,当你全部编完后,我再告诉你我的心得。”温轩找了个借口为自己开脱,就怕问菊咬着他的语病不放。
“可是你不是说我有些动作不流畅?”问菊皱眉。他是故意在整她吗?
“等你整支舞编完,到时要改再一起改,不然岂不浪费时间,连练舞的时间也没有了。”温轩站在她面前,欣赏她略渗薄汗的娇颜。
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,但问菊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。
“别太伤心,偶尔一两次跳不好也没什么大不了。”温轩邪肆的笑了,在离去前又撂下话挑衅她。
什么!他竟然嫌弃她跳得不好。
轰!怒气炸去问菊所有思考能力,她非要他给她一个交代不可。
“温轩!”她跳脚大喊。
可是彩宴厅已经只剩她一个人,撩起她满腔火气的男人早不知去向。
给她记住,她绝对要他心服口服。
问菊恨恨的走上前,将琴套放回原位,这才发现,温轩只听过一遍她谱的曲子,他居然就会弹了。
心底开始有点佩服他,不过虽然如此,在她眼中,他还是小人一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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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今天被温轩气得半死,但问菊可没忘记要陪温夫人吃晚膳,今天她特地下厨做了菊花甜糕,打算让温夫人品尝一番。
“温夫人。”问菊人未到声先到。
“你来了。”温夫人带着笑容由内厅走出来。
“温夫人,最近天气较凉,你穿这样太单薄了。”问菊立刻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来,罩在温夫人身上。
“唉!我成天都待在这里面,哪有机会着凉。”温夫人说归说,没拒绝问菊的好意。
“话不是这么说,平常的保健总比吃药度日的好。”问菊虽然才和温夫人相处短短几天,但她已将温夫人当成自己亲娘看待。
自小到大,她根本没有机会能好好孝顺长辈,就当作是向温轩借来孝顺的。
“我听说你喜欢甜品,我今天叫人准备了燕窝,你尝尝。”温夫人将问菊疼人心,对她比对亲生儿子还好。
“谢谢温夫人,这是我做的菊花甜糕,你试试看。”温夫人的关心让问菊感到温暖,马上将自己的杰作推上前。
“哦,那我倒要好好尝尝看。”
温夫人捻起菊花甜糕,送入口中;绵密的甜糕不仅入口即化,淡淡的菊花甜味留在嘴中,一点也不腻。
“温夫人夸奖了。”问菊打开燕窝盅喝了一口,虽然它不如后宫大厨所煮的,可多了温夫人的心意,是她喝过最棒的燕窝了。
“娘。”
一道声音打断两个女人的谈话。
“轩儿?你怎么有空来呢?”温夫人放下手上的甜糕,讶异地看着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儿子。虽然他会来向她请安,但大部分是在早上,很少夜晚会上这里来。
“我来陪你吃饭。”温轩长袍一撩,不客气的落座,无视问菊眼底不满的怨怒。他自然知道问菊还在意下午评舞一事,反正他就是故意逗她。
“这……你也不早点讲,我再叫人备一份碗筷。”
“不用麻烦了,我和问菊同用一份就可。”温轩直接将问菊的碗拿了过来。
“喂,你别太过分。”问菊不满的抗议。
“你我都这么热了,这点小事就不用太计较。”
“你别胡说。”问菊有点慌,看见温夫人发亮的眼眸,知道她铁定误会了。
“我哪有胡说,你还记得是我帮你上药的吧。”
温轩痞痞的道出最令问菊羞窘的事。
“你……哼!”为免温轩说更多让人误会的话,问菊忿忿的喝着燕窝,看也不看他。
“轩儿,既然你有心追求问菊,你就该负起责任。”温夫人随着儿子的话尾顺水推舟。
“咳……”听见温夫人的话,问菊立刻呛到。
“这么大的人了,还这么不小心!”温轩大掌抚着她柔嫩的背部。
问菊寒毛全竖了起来,他根本是乘机在吃她的豆腐好不好!
问菊转过头瞪了他一眼,脸蛋忽红忽白。
温夫人很满意他们之间的眉来眼去,看来她快要抱孙子了。
“你如果吃饱了就顺道送问菊回去吧,我担心她晚上看不到路。”
“温夫人!”问菊微嗔的抱怨。
“娘亲的交代孩儿自当从命。”收回手,温轩加快进食的速度。
吃吃吃,吃那么快当心噎死你!问菊不怀好意的在心里诅咒着,可惜他动作虽然快,但半点差错也没出。
这顿饭有了温轩的加入,吃得比平常还快了一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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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夫人送走两人时,眼中没有不舍,反倒盈满笑意。
“娘,天色已晚,你早点歇息。”温轩一欠身,算是示意,就将问菊带走了。
“喂,你这么急干什么!”她还没向温夫人道晚安呢。
“为什么你不将耐心拨一点给我?”温轩搂着她走在回廊上。虽然夜色深沉,但早已熟悉自家摆设的温轩走得轻松自在。
“你要我的耐心作啥?”要不是夜幕黑沉,她现在的脸红一定又会被他取笑。
“自从你来到温府,你每天除了谱曲练舞,现在还陪我娘之外,难道你都不会在意我?”温轩俊脸微热,他也是藉着漆黑的夜色才将心中话说了出来。
事实上,如果他要女人的话,随便勾勾手放个消息,媒婆就会把温府的门槛踏平,更别提一堆有意将自家千金嫁给他的大官达爵。
偏偏他就只对怀中这朵小菊花动了心。
“我为什么要在意你?”问菊呐呐的说,抵死不承认自己对他已有好感。
“因为我很在意你,我要求相等的付出。”停在回廊转弯处,温轩低头看一睑娇羞的小女人。
“难道你忘了?你跟我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。”
又来了,每当他表明心意,她就拿世俗的礼教看法来压他。
“问菊,难道你连追求自己心爱的男人都不敢吗?”
多么一针见血的问题,问菊像挨了记闷棍。
“我……”问菊欲言又止,想反驳他的话,却说不出个所以然。
“你是我喜欢的女人,不管你的外在条件为何,喜欢就是喜欢,没有别的理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