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挑了下眉,打开车门坐到她身旁。“什么事?听说你翻车了,不要紧吧?”
“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她一语带过。“找你帮个忙,不过你得保密。”
“什么事?”他一脸好奇。
“性命攸关的事。”
赤蛇愣了下,因为这声音不是小马,他猛地回头,发现一个女人在后座坐起,脸色阴沉。
“哇——”他吓了一跳。
“我有这么恐怖吗?”姜淮蜜挑眉。
“你干嘛躲在后面?”
“吓你啊!”姜淮蜜说道。
马星童在一旁不停笑着。
“怎么,现在见到我都不喊人了。”
“学姊。”赤蛇认命地喊了一声。
“嗯。”姜淮蜜点点头。“带你去一个地方,开车,小马。”
“好。”
“你们要带我去哪里?”
“现在是用到你专长的时候了,学弟。”
“别卖关子。”赤蛇不耐烦地说了一句。
姜淮蜜微笑。“我们希望你能去跟踪一辆车,在黑漆漆的山路开车,而且不能用车灯,怎么样,行不行?”
这个挑战让赤蛇扬起嘴角。“可以试试看,不过我得先看一下是什么样的山路。”
“我们现在就是要带你过去。”姜淮蜜与马星童在后视镜中相视一笑,成功了,这下她们离破案之路又更近一步了。
☆
与蔡荣茂一起来保龄球馆打球是个意外,下班后,杨汉文本来想直接回家休息,可阿茂忽然拉着他,兴致高昂地说想去打保龄球。
反正他没有什么事,而且这几天心情浮躁,他想运动一下,发泄精力也好,所以两人就一起到球馆打球。
十分钟后,蔡荣茂的女友徐友俐,还有她的朋友张怡婷也一起加入他们。
“你们两个先打,我们去买饮料,你们要喝什么?”蔡荣茂说道。
两人说完想喝的饮料后,蔡荣茂拉着杨汉文一起去买东西。
“怎么样?”蔡荣茂突然问了句。
“什么怎么样?”没头没尾的。
“当然是问你张怡婷。”
杨汉文瞄了眼他的表情。“等一下,你不会想当媒人吧!搞什么,太闲了你。”
“你以为我爱管你的闲事。”蔡荣茂推了下他的肩。“我是为你好。”
“好什么?”杨汉文翻白眼。“我妈都没操心了,你操什么心?”
“我当然操心。”蔡荣茂瞪他一眼。“X,你以为我想当你妈啊!我是怕你被那个女人骗光钱。”
“什么女——”他的话突然中断,阿茂该不会也听了阿辉的话,以为星童真的是在酒店上班的小姐。
“奇怪,平常看你就不是这么笨的人,怎么会这样执迷不悟。”蔡荣茂瞪他一眼。“你才退伍没多久就搞出这种事,我怎么对你妈交代。”
杨汉文笑道:“你跟我妈交代什么?”以前在学校时,蔡荣茂到他家住过几次,大概是因为这样,才觉得有愧疚感吧!
“她把你托给我照顾——”
“那是客套话啦!”杨汉文好笑地说。
“不管是不是客套话,我总不能看你愈陷愈深,我看你还是搬过来跟我一起住——”
“不需要。”杨汉文打断他的话。“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,你不用操那个心。”
“你到底是——”蔡荣茂被他气得不知要说什么。“就算你在军队里太久没女人,出来像疯狗一样跑到酒店找女人这也是人之常情,但我们上归上,不用搏感情,逢场作戏就好了,这还要我教你吗?”
杨汉文拚命忍住想笑的冲动。
“那种女人会跟你谈真感情吗?不要呆了你,她要什么,她要你口袋里的钱,男人去那里要什么,就是去爽,爽够了就走了。”蔡荣茂捶他一拳。“我跟你说真的,你笑什么东西,真的会被你气死。”
“我知道你的意思。”杨汉文极力忍住笑。“你不用管我,我知道我自己在干嘛。”
蔡荣茂瞪他一眼。“最好你是知道啦!赶快跟她分手,你如果再执迷不悟,我会打电话跟你妈说。”
“喂,你不要乱打小报告。”杨汉文立刻道:“不要把事情愈闹愈大。”
“讲到你妈表情就严肃了。”蔡荣茂冷哼一声。“你再嬉皮笑脸啊!”
“你的意思我知道,这样好了,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行了吧!”一个月应该够了吧!如果这期间阿三都没有带人来找他麻烦,那这件事应该就算彻底告一段落了。
“就一个月。”蔡荣茂立刻道:“还有,这一个月你的钱——”
“别管钱了。”杨汉文打断他的话。“我哪有什么钱可以给她骗。”他才刚退伍,能有什么钱。
“嗯,也对。”蔡荣茂笑道,拍拍他的肩。“我本来还想如果你讲不听,我先找你大哥,让他揍你一顿,你就清醒了;再不听,叫你二哥上来一起揍。”
“够了你。”杨汉文又好气又好笑。“干脆你们一起上,把我揍死不是更好,你还真会小题大作。”
“什么小题大作!”蔡荣茂推了下他的肩。“我这是为你好。”
杨汉文懒得跟他说下去,两人买了饮料回去后,开始轮流打保龄球。
抓起球时,杨汉文不禁想到,马星童那个力气,不晓得会拿几磅的球,他还挺想见识的,下次约她一起出来打球好了。
想到马星童,他的心又开始浮动,他一直不晓得该怎么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,原本决定当朋友就好,可是又常想起她。
当张恰婷暗示地想约他一起出去看电影时,杨汉文的内心陷入天人交战,但最后还是委婉地拒绝了,一旁的蔡荣茂赏他一个白眼,示意他把握机会。
他也想顺水推舟,但他就是没办法昧着良心答应,他对张恰婷没兴趣,现在绕在他脑子里的是马星童,如果不是她那一票堂哥,他根本不用这么挣扎。
唉!真是个麻烦事。
一小时后,杨汉文发现最左边的球道上来了一批人,会注意到他们是因为他们很吵,虽然保龄球馆本来就吵杂,不过他们的嗓门还真不是普通的大。
杨汉文发现其中两个人很眼熟,后来才想到是阿三旁边的小弟,那天在公园时他们也在场。
糟糕,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他们!难不成阿三也来了?他小心地观察着,幸好没发现阿三的身影。
他到后面买了一顶棒球帽戴在头上,免得被认出来,顺便还买了爆米花,危急的时候还可以拿来挡脸。
当杨汉文准备回座位时,一个穿着黑夹克,戴着黑色棒球帽的男子与他擦身而过,瞬间,他颈上的寒毛整个竖立起来。
他镇静地没有回头,在对方走过转角时,他停下脚步转身跟了上去,刚刚的感觉很不对劲。
而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,第一次感觉到寒毛直立是他国中的时候,国中时,他两个兄长在学校是出了名的大尾流氓,说流氓其实有点失真,因为通常都不是他们主动惹事,而是别人来找他们干架。
这期间他们结了不少冤仇,当他两个哥哥都毕业后,他就开始倒霉,许多人把仇恨直接算在他头上。
通常找他干架,杨汉文并不特别害怕,因为几乎都能全身而退,虽然他的体型跟打架技巧没有两个哥哥好,但他闪躲的功夫跟反射神经从小被两个哥哥磨得算满厉害的。
他不喜欢打架,所以通常闪躲后就赶快落跑,国中唯一没闪过的一次,就是被十几个不良少年拿铁棒团团围住,当时他的寒毛也像今天一样站起。
第二次是他入伍的时候遇到的班长,把他摔得很惨,而且操得很惨,刚刚那个人给他的感觉跟班长很像,他们有同样的杀气与剽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