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么好心又热情,我怎么能拒绝呢?谢谢你晓雨,抱歉要让你们夫妻招待了。”对于善良的晓雨,她诚心道谢。
“你干嘛说这么见外的话?我们是朋友啊,不是吗?”晓雨嘟着小嘴咕哝道。
“是啊!”白育慈红了眼眶。“真的是朋友。”
于是在一个天气晴朗的好日子,白育慈搭机前往香港。
短暂停留两天后,又与贝晓雨夫妇飞往英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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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浓雾才刚刚散去,碧绿的嫩叶尖端还留着晶莹的露珠,一双纤纤玉足踩过湿润的草地,赤裸的白皙肌肤,享受着柔嫩的小草拂过肌肤的感觉;秀气的琼鼻,嗅闻着青草与花朵的芳香。
白育慈拎着凉鞋,赤足走在青翠的野地上,不知名的野花清新可爱,晨起的鸟儿在枝头啁啾鸣唱,英国乡间的景致,绿得令人心旷神怡。
她找了个略高的山坡地席地坐下,迎着微风,眯眼凝睇眼前的美景。一位农妇经过,亲切地挥手向她打招呼,白育慈也挥手回以友善的微笑。
晓雨没有骗她,她的丈夫饶子炆在这里真的有一座城堡——一间座落于山野间的漂亮古堡。他们把最大最好的客房安排给她,她可以在里头跳舞、慢跑都没关系。而且果真餐餐请她吃高级牛肉和柔嫩春鸡,只差没真的找来十个俊美男仆在她沐浴时洒花瓣。
他们夫妇都对她太好了,招待她宛如上宾,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回报这份盛情。
“你这么早就起床啦?”贝晓雨打着呵欠走到她身边,学她一屁股坐在草地上。
“是啊!你怎么也这么早起来?”白育慈转头对她一笑。
“睡不好嘛。”贝晓雨嘟起小嘴,哀怨地道。自从她的亲亲老公先回香港之后,她就因为床上太冷清了,晚上无法睡得香甜,总是天刚亮就醒来。
“对不起!晓雨,都是因为我……”白育慈真的感到万分歉疚。
才在英国待了五天,饶子炆就因公事繁忙提前返回香港,只有晓雨独自留下来陪伴白育慈。
白育慈后来才知道,原本他们夫妇的计划就只在英国停留五天,是晓雨发现她尚未完全从情伤中恢复,所以让丈夫先回国处理公务,她则留下来陪育慈多散几天心,好好地疗伤。
“你别这么说嘛!育慈,我和子炆短暂分离倒无所谓,我比较在意你心里的创伤。你感觉好一点了吗?”贝晓雨关心地打量她,是她的心理作用吗?她怎么觉得育慈的气色好了不少?
“谢谢你,晓雨,我已经好多了。”白育慈微笑回答,真的觉得自己心里的伤口,几乎痊愈了。
是英国的绝致美景,和晓雨浓烈感人的友谊,让她遗忘了痛苦吧?真的多亏晓雨,让她再度产生勇气,坚强面对未来的人生。
“晓雨,我们回台湾去吧!”她真心地对晓雨说道。
如今她已经不再心心念念那段逝去的感情,说她已经完全不在意,那是不可能的,但是和刚分手时相比,她已经平静多了,至少能够平心静气地想起楼冠棠,而不是每想起一次,就伤心痛哭一回。
现在她不但能够真心给他祝福,也有勇气去追求自己的新生活。
听了她的话,贝晓雨很惊讶。“回台湾?你真的已经能够面对令你伤心的土地了吗?”
“是的!不过,我回到台湾后,将选择再度离开。”白育慈已经做好决定。
“啊?你要去哪里?”贝晓雨诧异地问。
“这阵子我想了很多,其实我还是喜欢记者这个职业,只是我不想再做过去那种只挖八卦的记者,我想做些更有意义的事,所以我想出国进修,重新出发。我很喜欢英国,所以我想到英国来念硕士。”找到新目标,她的人生又有了新的希望。
“那太好了!看你又重新站起来,我真的很高兴,进修的事你放心,我会帮你的,不管你有什么问题,尽管告诉我没关系,就算我办不到,也会要子炆尽全力帮你。”只要她撒撒娇,老公什么都会听她的。
“那我就先谢谢你了,晓雨。”白育慈真诚地道谢。
虽然道谢,但是她其实不想再麻烦他们夫妻了,既然决定坚强站起来,那么她应该学着自己去解决问题,一味依赖别人对她的帮助,她永远也不会成长的。
然而无论如何,晓雨夫妇的恩情,她铭感五内,永远也不会忘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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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台湾之后,白育慈积极着手赴英留学事宜。
她不怕麻烦地上网一间间搜寻学校、打听口碑好的教授、与学校联络、写英文读书计划、填写申请书,都是她独力完成,当然有必须请教他人之处,不过她尽量不依赖,凡事靠自己亲手去做。
直到收到申请学校寄来的入学许可通知书,一颗悬着的心才回到胸口。
紧接着,又是另一段忙碌的日子,找住宿地点、收拾行囊,将所需的生活用品打包邮寄,或是塞进行李箱亲自带过去,她每天都忙得像只转个不停的陀螺,不过即使再忙,还是免不了想起藏在心底的那个禁忌的名字。
楼冠棠。
几个月没见面也没联络了,不知道他近来好吗?
和那位气质高雅的大学讲师之间,感情可还顺遂?
她想应该是的。只要他愿意,他可以是一个很棒的情人。
虽然心酸得难受,但她还是衷心祝福他们,感情平平顺顺,长长久久。
毕竟那两段不稳定的感情,已经让他受了太多苦,带给他莫大的伤害,她是真的心疼他,诚挚地祈祷,他永远不再为了感情挫折心伤。
在一个蝉声齐鸣的日子,她只身提着行囊飞往英国,展开她的新生活。
她并不知道,有个人接获消息,匆忙赶到机场,但是她已经登机了。
求学生涯很辛苦,但是也很有收获,白育慈每天都过得很充实,直到有一天,一位意外之客突然到访,吓了她一大跳。
虽然楼冠棠的身影,万分清晰地呈现在自己眼前,白育慈还是猛眨眼,不敢相信站在眼前的人,真的是他。
“你为什么来?”说不在意是一回事,但亲眼见到曾经深爱过的人,她还是禁不住心痛鼻酸,就算拼命眨眼,也眨不去眼里蒙蒙的泪雾。
“我来英国出差——有客户委托我跨海处理一件案子。我听人说你在伦敦,而且正好有些空档时间,所以顺道过来看看你。”楼冠棠深深凝视她,淡然一笑,俊尔的气质未减,更添几分儒雅。
原来是顺道!
不然你以为是什么?白育慈尖锐地问自己。
难道你以为他会专程来看你吗?她自嘲地一笑,虽然心里酸酸苦苦的,但也有淡淡的欢喜。
事隔半年多,再次相见,他看起来很平静,没有丝毫怒气,仿佛已经忘了上次那则新闻引起的风暴。
好歹他已经不再怨怪她,出差到英国,也愿意绕过来看看她这个老朋友,这样她已经很高兴。很满足了。
“难得你来英国,想到处走走看看吗?如果你不介意,我愿意略尽地主之谊,陪你到处逛一逛。”既然他都愿意重新认她这个朋友,她自然也不可能拒人于千里之外。
“我自然是乐意。不过,不会耽误你的课业吧?”楼冠棠嗓音轻柔地问道,白育慈突然发现,他不讥讽、不怒吼时,说话的声音真的很好听,如果她是法庭上的罪犯,恐怕也会为他这个律师的声音着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