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隋以恭,亏你还是个写言情小说的。”她败给他了,怀疑他是不是在道德重整委员会上班的。
拗不过他的要求,宝嘉只好再回到更衣室内,当她把桑叶贴在重点部位出来后,以恭才嘘了口大气,如虹般的笑容才流泄出来。
“对嘛!这还比较像话。”他解除禁令,才让她得以站在阳光底下与众人拥抱阳光。
两人的打扮颇像玫瑰花车上的卡通人物,特别是这样贴了醒目的标笺后,反倒惹来更多人的侧目。
宝嘉看见以恭对着打量她的老外,一一回瞪回去。还有事没事地将身子挡在她胸前,绝不让一些过于性奔放的老外频频在她身上品头论足。
“你能不能正常点?我快要受不了你了。”她觉得他像个看守所的所长一样,把她看得跟头号死刑犯没两样。
“迈阿密是个犯罪天堂,你这样就像将大把大把钞票亮出来,请人来抢你是一样的,人还是别那么招摇比较好。”他当场就给她上了堂性侵犯防治课程。
“你那么在乎我给人家看啊?别人也是脱光光给你看,你尽情享受这份免费的春宫图片,我不怪你?”宝嘉用以退为进的方式,看看他那么拼死拼活顾她顾那么紧是为何。
“我不会去看别的女人的,你现在就给我闭嘴,别忘了从此刻起我就是你的临时男友,我有权利不让你给别人看。”
宝嘉被他过分的认真表情给愣了愣,他演得也太精湛了,要是没有三两下的演戏细胞,是不可能说得跟爱吃醋的老公一样,事事都要省得正着。
“不让人看就不让人看,不过我先说好,它要是自己飞掉,可别怪我喔!”
就在这时,一阵强劲的海风吹拂过,硬是将宝嘉胸前的两点春光给掀帘见底。
“快用手遮起来!”以恭边喊之余,整个人也扑身贴向她胸前。
两具光溜溜的躯体如跳黏巴达地面对面接触,敏感的器官相碰击,顿时让两人的体温,整整上升有五度左右。
这时,海滩上的人对这对行为举止怪异的东方情侣感到啧啧称奇,有些卫道人士学竖着拇指赞扬以恭对女友保护得这样周详,在场的人不会怀疑两人的身份,除了当他们是恩爱的小情侣外?不做其他的过多思考。
“桑叶掉在地上了耶,要不要我去把它捡起来?”听着他浓重的呼吸声,宝嘉只能将脸贴在他的胸前,一根一根数着他的毛细孔。”
“你别动,一动就让人家看光光了。”他命令道,心想,怎么捡,一弯下去不就便宜那些金毛的家伙了?
“那……那你把我的胸压得这么紧,我们总不能这样一直抱着吧?”宝嘉胸前那饱满尖挺的乳房,就深深地卡在他宽坦的胸肌上,宛若插头插在插座上,电流通得火花劈咱乍响。
“你……你别动,我抱你到那边的椰子树上。”以恭两手朝者她的后臂骨一抱,整个身躯就被他挪到胸前,为了怕些许春光外泄,他还耳提面命地提醒她说:“勾着我的脖子,别左顾右盼。”
看着他紧张成那样,宝嘉渐渐地对于他看待感情的执着有了初步体认,他对爱情的自私与过分占有,让人有种幸福的感觉,她就要男人这样,也许这不是最好,但在她现在此刻的心灵里,却觉得用心来呵护她的人,才是值得考虑的。
起码她认为,在生理和心理的满足感上,他不会让她的肚子饿着,当然也不会让她的精神食粮闹荒受饥。
第六章
以恭将宝嘉抱到一处荫凉的椰树下方,这儿没有人潮,更没一些偷窥的眼神,有的只是和徐微风,椰影婆娑。
“你还是把衣服穿起来吧!我宁可出去替你赶走那些讨厌鬼,也不希望看着你在这被人指指点点。”以恭将衣服丢给她,自己也将长裤给套上。
“怎么?你的反应也未免太大了吧!”宝嘉穿上紧身背心,胸前的壮观还是一览无遗。
“这是我自己的因素,你不用管,我警告你,今后我不准你再那么开放,Never!”他像个军队里的剽悍将军,下达重要指令。
“你宁可出去冒着跟沈驭军起冲突的危险,也不愿让我在这里给人盯着看,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?”室嘉是个聪明的女人,不难看出男人的反常现象。
“我才不会去笨到爱一个麻烦缠身的女人,我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,还管得了你那么多,听好,我只是不想养了那些老外的眼,你不用替我设想太多假设立场。”
真的是这样吗?宝嘉对这话产生极大的质疑。
“可是你别忘了你曾经把手贴在我胸前,要不是我喊了你一声,你的手恐怕酸到麻痛也不会放呢!”她肯定自己的假设,以恭若是对她无动于衷,也不会爽快地答应要当这危险的临时男友。
“不是你想的那样,我对女人向来是中规中矩,不会随意轻薄戏谑的。”
宝嘉直觉不对劲,男人哪个不探囊取蜜,哪个不在花丛间留香,他会惧怕女人惧怕成这样子,看来一定另有隐情。
“你也被女人抛弃过?”她相信一定的,像他这样思想还封闭在民国初年的老学究,会有几个女人能忍受他这样的个性?
“别说得那么难听,是个性不合。”他闷闷地道。他哪能在她面前跟她说人财两失,这不被她笑死才怪。
“她是哪点惹到你了,我看你脾气修养应该满好的,你该不会跟我说是你在外头踏另一条船吧?”宝嘉试着激出他潜藏在心里的那座秘密花园。
“不可能,我对感情一向是始终如一,我永远相信旷世不朽的感情只能一男一女搭配,多头马车最后只会让自己被五马分尸,死状凄惨。”他又犯了职业病,把小说里的那种荡气回肠给搬到现实生活。
宝嘉感到他的爱情观好像还停留在十八岁的青黄阶段,要不然,怎能营造出那么多浪漫浮华的爱情故事?“还是……她跟我一样是抢钱一族?”
这句话正中以恭下怀,当她血淋淋地揭开他的旧疤时,他却像被公开羞辱,内心的不悦如定时炸弹,轰地一声响彻云霄。
“你以为骗光男人的钱很光荣吗?你要的是腰缠万贯的子弟,他们这些败家子拿祖先的财产当然不吭不哼的,而我,却是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血汗钱,你说这种女人还值得人去爱吗?”他恶狠狠地看着宝嘉,她拿他当比喻,那他就拿她来开刀。
她的话仿佛说得太过越线,没错,同样是花钱,可是有些人的钱探囊取物,可是像他这样勤劳写作换来的微酬,却被任意浪费挥霍,那种心情,她虽是体会不出,但她却能感觉得到。
“喂!你生气了?”圆圆的眼珠子怀着歉意地看过去,让对方的脸一下全转成灰色,宝嘉觉得罪恶满盈,不知要怎么来跟他说道歉。
她环顾四周,在不远处看见有个象牙白色的海螺,她走向前去将它拿了过来,拍拍身上的沙泥,恭恭敬敬地双手捧在以恭面前,“这个海螺算是我向你道歉用的,你就别生气了,你听了之后可以增加你的灵感,说不定稿子可以写得更好、更顺。”
“听海螺声就能让稿子写好?你要安慰人也不是用这种方式,要是真有那么神的话,大家都捧个海螺来写作,其他的活都不用于了。”嘴巴虽是念,但还是欣然将海螺接下来,宝嘉的这番好意,他没理由去拒绝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