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你都计划奸了。”他稳稳看着她,仍在观察。
小初敲敲脑袋,非常得意。“只要心情稳定,我做什么计划都是超音速。”
看她跟过去没什么两样,他终于放心了。
他放下公事包,因而错过小初眼中一闪而逝的阴郁,再抬起头来的时候,她已经阳阳如常。
“这些菜都是你做的?”
她故作惊恐地看着他。“你想被我毒死吗?这些菜,当然是叫外卖送来的,我所做的,不过是把它们从餐盒里,栘到盘子上而已。”
他的心情跟着轻松起来。
“你刚看到餐桌时的反应,让我奸伤心。你要知道,女人负责准备烛光晚餐,但桌上那瓶玫瑰花,是男人要负责带回来讨女人欢心的。”她指了指餐桌。
他果然看到一个空空的花瓶,不禁失笑。“你从哪里学来这一套?”
“网路罗。”
如果一顿完美的烛光晚餐,就能让一切重新开始,他愿意再跑一趟。
“我现在就去买花。”他转身迅速往外走去。
“不必了,明天下班后再顺便带回来。”小初慢慢走向他,双手拉住他的外套翻领,踮高脚尖。“有一个问题,早该在你进门时,我就要问的。”
他突然发现,小初今晚像通过电似的,穿着浴袍的模样,格外性感。
“先提示,浴袍下藏着某个‘暗示’。”她主动吻上他,抵着他的唇,呢喃道:“你要先吃饭、先洗澡,还是……先吃我?”
她霍地退开来,慢慢扯开带子,抖落浴袍,满意地看着他双目发直的模样。
小初穿上他送的性感内衣!薄薄黑纱将她的肌肤衬得更雪白,纱质布料无法掩饰她曼妙的身材。
“我要先吃你,再吃饭,再边洗澡边吃你,然后再吃你一整夜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瘩哑。
“奸贪心!”小初笑着跑开。
他甩掉西装外套,在她转进餐厅时逮住她,举起她,用身体将她抵在墙上。
他低头找到她的唇,探寻甜蜜。“帮我脱衣服。”
小初乐于从命。她胡乱抓掉他的领带,躲开他的吻,方便她解开衬衫的衣扣,刷一声扯开皮带,也拉下了他的拉链。
卫征海忙着偷袭她的脖子。当小初用力拉下他的裤子,指甲不小心划过了他的裸肤。
“噢,你这个小野猫,居然敢用猫爪抓我!”
“凡事都有第一次。”她笑着吻他赔罪。
卫征海踢掉裤子,小初故意地左右晃动,让他重心不稳。他捧着她的粉臀,踉呛着将她抵在餐桌边。
“我要进去了。”他宣布。
“不可以在这里,你每次都好用力,会把我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破坏掉。”
他危险地笑道:“这次我会放轻一点。”
“那就不够满足了,不是吗?”她眨眨眼,用双腿摩挲他的窄臀。“快点转移阵地。我可不想做到一半,发现我的头发着火了。”
他抱着她,物色离他们最近的交欢地点。幸好他有一个很大的开放式厨房,流理台看起来相当坚固。
“最远只能到这里,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急。”欲望鼓噪着,他不悦地咕哝。
小初笑吻他的胸膛。“你哪一次不是很急?”
“那是因为我太渴望你。”他为自己辩解。
“也许改天我们要一起学习前戏该怎么做。”
他却在这一刻,将自己推进她……
高潮过后,他紧扣着她,粗重喘息。“我爱你,小初,我爱你……”
“我也爱你。”她低语,像是极度缺乏安全感地紧偎着他。
“我还不想吃饭,你呢?”他注视着她的眼睛,让她知道,他还想要更多。
她摇摇头,拍拍他,让自己回到地面,扶着桌子、扶着墙,踉踉舱舱地往主卧室走去。
卫征海吹掉蜡烛,知道几个小时内,他们不会回来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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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夜,小初使出浑身解数,将他的精力全部榨干。
直到凌晨时分,卫征海才倦倦睡去。
小初躺在他身边,张大眼睛,细细地看着他。
睡着后的他,俊容有点孩子气。他是上天打造的极品,墨浓的眉,令女人嫉妒的长睫毛,方正的下巴,饱满得诱人亲吻的唇……
她很庆幸自己拥有过他,但她知道,明天过后,这些都会变成“往事”。
往事会如烟般消失,因此她要一遍遍、一遍遍地看着他,把他的模样镂刻在心版上,日后思念他的时候,才不会寂寞。
“我爱你。”她轻声呢喃,忍着不让泪流下。“不管我在哪里,都爱着你。”
她瞥一眼时钟,钟面上的指针方向,催促着她尽快去做某件事。
她小心起身,但床垫的震动让他睁开眼睛,迷迷糊糊地问:“你去哪里?小初?”呼,好困。
“你把我累坏了,我想先去泡个澡再睡。”她轻声交代。
他随即闭上极倦的双眼,沉回睡梦中。
小初走进浴室,将水龙头打开,蓄水进宽敞的双人浴缸。
然后穿上衣服,推开房门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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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下班,卫征海带着红玫瑰回到家里。
家。站在门口,他细细品味这个字。
不久之前,这里还只是他的“公寓”,因为小初在这里,让他有了归属感,因此“公寓”在他心中,转型为“家”。
想到小初,他不禁骄傲地微笑。她昨晚的热情让他惊喜,今天早晨也以相当特别的方式唤他起床,若不是她坚持,他会请假跟她在家里厮磨一整天。
或许他明天就该这么做。
他喜欢她直截了当的热情。小初在这方面从不羞涩,也不故作忸怩,她毫无保留的回应,让他的男性自尊涨到最高点。
如果她确定要休学,他们应该先办个甜蜜婚礼。反正空大几乎都在家里上课,婚姻对学业的影响或许不那么大——
他愉快地按下密码,打开中控锁,推开大门。
屋里一片漆黑,一种异样的感觉攫获了他,仿佛这屋里原有的某个……某个“东西”不见了。
他打亮了灯。“小初?小初?”他唤着她,没来由地感到不安。
她是在睡觉吧?她是被他折腾得太累了吧?或者她在泡澡?对,小初喜欢泡澡,一定是人在浴室里玩水,或者想给他什么惊喜,所以才没有开灯。
他直奔她的房间,找不到她的人。
他跑了起来,在家里到处找。浴室?没有。主卧室?没有。厨房?没有。备用的卫浴间?没有。甚至连那些很少踏人的空房间,也见不到人影。
“她不过是在跟我玩捉迷藏。”他喃喃低语。
他打开每个能躲人的大型隐藏式橱柜,没有、没有、没有她的人!
他带着玫瑰花束,来到她的房间,还是不肯正视横在眼前的事实——
小初不见了,无声无息地,不见了!
直到他打开梳妆台的抽屉,看到里头空空如也,连那枚胸针都未见踪影,他猛一回头环视整个房间,才发现,这是一间客房,就只是一间客房。
床单的款式,是小初刚住进来那一天的款式,床铺得平整,棉被叠得整齐,衣柜里没有衣服,书柜里没有书本,浴室干干净净,洗脸台上摆的是新的毛巾、新的牙刷、新的肥皂。
她的痕迹消失了,就像她从没出现过地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