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,由于今天发生的是重大刑事案件,再加上你贴身保护韩先生有功,所以署长决定撤回你的停职令。”
“贴身保护?”听到这四字,她疑惑的皱起眉头,“我是和他一起出席宴会,可不是特别去保护他的啊!”
这时,成永妍原来的直属长官说话了。
“永妍,长官这么说,你照做就是。”
韩经天看看时间,决定这些人来得够久了,便开口说道:“各位,时间晚了,永妍才刚动完手术,如果是公事,那么等明天再继续吧,医生有交代,要让病人好好休息。”
见到国内企业笼头之一的经纬集团负责人说话了,那些警界高层也不好再多说什么,只得识相告辞。
此刻,除了韩经天外,在场的全是成家人。
成永妍的母亲立即发难。
“成永妍,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,出门在外,要小心行事,你为什么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,偏要招惹这些是非?早叫你转文职你不肯,非要留在第一线,你是要等到有一天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,你才甘愿是吗?”
当成母发作的时候,成家的男人没人敢应声。
毕竟当初成母就极力反对唯一的女儿也投入警界,她要的女儿是每天循规蹈矩,准时上下班,有空就陪妈妈逛逛街、买买菜的这种。
而不是像成永妍这般作息不固定、生活不正常,见个女儿还得要也是同警察的老公,以上级命令部属的方式,要她回家看妈妈,她才见得到。
好不容易成永妍让人给停职一个月,成母原本以为,终于有机会恢复正常的母女关系,没想到她居然跑到经纬集团上班。
早出晚归、周末加班不说,现在居然还让枪给打中了!
她这女儿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,除了开枪射人外,还没让人用枪给打中,反倒是不当警察的时候中弹了。
而她这个当妈的,居然还是在电视的新闻快报上,才知道女儿中弹的消息。
韩经天见成母激烈指责成永妍,连忙出面缓颊。
“伯母,你别怪永妍,这一切都是我的错,如果不是我带永妍到那个地方,今天也不会发生这种事。”
成母见到韩经天相貌堂堂、说话斯文有礼,当下对他有了好印象,同他说话的语气稍稍和缓下来。
“这件事是意外,我不会怪你的。”
成永妍听到这话,立即抗议。
“妈,你很过分耶!你自己都说这件事是意外,还一直骂我!”
“怎么不骂你?依你的身手,要不是你自己去挡子弹,你以为子弹打得到你吗?”
“伯母,”韩经天觉得他有必要解释,“永妍这一枪是为我挨的,你如果要怪罪,就全部算到我身上吧!”
“我自己的女儿我了解,她一定是自愿为你挡的,所以……”讲到这里,成母突然停了下来。
成永妍的哥哥接着说话了,“永妍,你干嘛自愿帮你老板挡这枪啊?”
成母看了看女儿,又看了看极力维护她的韩经天。
突然间,她懂了,“我的女儿,绝对不能有婚前性行为!”
这话一出,成永妍的脸涨得火红。
“妈!你说什么啦!”
韩经天听到成母说得都这么明白了,当然不能放过机会,立即开口道:“伯母,既然大家都在这里,那么我就直说了,我是真的爱永妍,我会尽一切力量让她幸福、快乐,请你们把永妍嫁给我吧!”
“幸福、快乐?”成母像要在鸡蛋里挑骨头,“我们永妍不必嫁什么有钱人,我要她嫁个能保护、爱护她的男人。你呢,你做得到吗?”
“我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她。”
这答案似乎让成母颇为满意,接着她又说:“你们富贵人家规矩多,我们成家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公务员家庭,永妍嫁进去之后,岂不是要让你那些亲戚朋友给看扁了?”
“你放心,在韩家,所有的事我说了算,不必看别人脸色。”
“好,我相信你的诚意。”
至此,成母终于点头同意。
得到成家人首肯的韩经天喜不自胜,欣喜溢于言表,他深情的看着成永妍,想到她即将成为他的妻,他觉得他的人生至此才得到圆满.
成母终究遗是疼爱女儿的,在骂完成永妍之后,是一阵嘘寒问暖,离别前还特别问她想吃些什么,她要在家里煮了带过来。
所有人离开后,这病房又只有两人独处,韩经天走到她身旁,小心翼翼的在不触及她伤口的情况下,拥她入怀。
“我真想明天就让你成为韩太太。”
“你想我还不想,我想多当几天的成小姐。”
“那好,就让你多当几天吧!”他直接同意,“等你出院,我们就结婚。”
“啊!这么快?”
“是啊!我说明天,你说要多当几天成小姐,那等你出院也要四、五天,我的确让你多当几天成小姐了。”
“霸道!”
“难道我霸道你就不爱我了吗?”
“好啦、好啦,不说啦!我要睡觉了。”
见她害羞了,韩经天也不打算逼她,仅是温柔的为她盖好被子,然后将房内的灯一一熄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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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永妍一直到看了报纸、电视新闻后,才晓得警署的高层人员为什么在她中弹后,特地到她面前宜布她回复原职的原因。
“暗阴阳!”
成永妍一看到电视上警政署高官的发言后,气得抓起放在病床旁边的水瓶,就往对面墙上的电桨电视砸去。
这时韩经天恰巧走了进来,顺手接住那腾空飞行的水瓶。
“怎么了,发这么大的脾气?”
“那个,那个……”她气到连话都说不完整了。
“哪个?”
他顺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。
恰巧电视正播出警政署官员接受记者访问的情形。
“这个有什么不对吗?”
“当然不对,你知道他们之前说什么吗?”不待他答,她怒气不息的接着说:“他们居然说,早就接到线报,得知有人要对你不利,所以在你的‘申请’下,派了名刑警贴身保护!”她越说火气越大,最后又补了句,“他们最好有这么厉害,什么贴身保护?明明我就是到经纬集团去让韩纬天给虐待!”
对于她这燃点极低的火爆脾气,韩经天这几天适应得颇为良好,毕竟她这无明火来得急,去得也快,不过就是发发牢骚,抱怨个几句,充其量就是口气比较冲、动作比较大。
“我觉得他们这样做倒无可厚非,”他放下水瓶,在床边坐下,然后握着她的手说道,“你想想要是让外头的人知道你到经纬集团的缘由,那么媒体知道了岂不是又要多炒好几个礼拜?等你出院后,一定还有人追着这条新闻下放。你喜欢一出门就让人拿着麦克风、摄影机和照相机追着你跑吗?”
成永妍在脑袋里稍稍试想了那种景象,不禁打了个冷颤。
“他们现在对媒体宣布你是派来保护我的警察,你的身分顶多就是因公受害的刑警,并不会再引人注意。”
听他分析得头头是道,她的怒气很快被平息。
不过她还是忍不住要抱怨,“可是你明明知道我是让人给陷害才……”
“我当然知道。”韩经天揉揉她的手心,温柔的说,“可是,如果不是因为纬天搅局,茫茫人海里,我们两个要怎么认识?”
虽然两人的关系,至此已经十分明朗,但是每回他要说了什么体己话时,她还是忍不住脸红、心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