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骁一句“掠天盟”的沉吟还未出口,君司瀚的惊嚷已落下——
“雷帮?!侑达哥的意思是,你们和雷大哥都是雷帮的人?”
“司瀚,小声点。”君暄柔忙不迭低斥。他是想将雷骁的黑道背景昭告天下不成?
宋侑达与顾培亦谨慎的望向雷骁。原以为在场几人均已知悉他隐藏的身份,然而事实似乎和他们所想的有所出入。
“我只告诉过暄,不过司瀚和巧纶是自己人,没关系。是吧,喧?”雷骁转向佳人,由她做决定是否要坦白他的另一身份。
“你可别误会,我不是刻意隐瞒你是雷帮少帮主,而是怕司瀚会到处嚷嚷,替你惹来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“天啊!雷大哥就是那个令黑白两道敬畏的雷帮少帮主?!”君司瀚的哗然惊嚷差点将屋顶掀掉。
沈巧纶同样愣直双眼。怎么也料想不到,雷骁即是司瀚听说来的那个厉害的黑道大哥。
君喧柔朝弟弟翻个白眼,再望向雷骁,“看吧,这小子的嗓门有多吓人。”
“我怎么可能不激动,雷帮少帮主一直是我最崇拜的偶像ㄟ!”自己的未来姊夫正是他崇仰的神秘少帮主,这让他兴奋毙了!
“崇拜的事等以后再说,先解决眼前的问题要紧。”雷骁理智的阻止他再激动下去。“暄,仔细想看看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?”
“对,姊赶快想,这是谜题的关键。”君司瀚俨然成为雷骁身边的跟班小弟般忙着催促。
毫不客气的再送他枚卫生眼,君暄柔走向自己的办公桌,“我打官司一向照规炬来,之前也未接过恐吓电话。巧纶,这几日你有接到奇怪电话吗?”
“没有,这几天就和往常一样平常。”
“是否曾接到比较特殊的委托案?”雷骁再问佳人。
“比较特殊的委托案?”翻动桌上卷宗的手匆顿,她抽出一只蓝色卷宗,“难道是这个?”
“什么案件?”雷骁急走向她。
其他四人亦将眸光调向她。
君暄柔暗呼不妙。有预感雷骁若得知她手头的委托案定会大发雷霆,无奈她不认为这事瞒得过他。
索性抱紧卷宗,她咬牙坦白,“两天前我接下一宗有关官员图利的委托案。”
“官员图利案?!”
不仅雷骁,君司瀚、沈巧纶、顾培亦与宋侑达竞相倒抽冷气。他们全都明了这种牵涉到政府官员的图利案件有多复杂,聪明人绝不会沾碰,以免自找麻烦,但他们的君大律师居然接下这种委托!
“我要你马上回绝,撤销这项委托。”俊颜敛起,雷骁沉声下命令。
“为什么?”君喧柔不服的仰起小脸。
“该死的,这时候你还问我为什么……”眸中燃火狂烧的钳扣住她的腰,“这种官商勾结,甚至与黑道挂钩的图利案接不得,一旦碰触只会招来危险,对方已经买凶向你示威警告,你还想拿生命安危开玩笑?”
“我没有拿生命开玩笑,就因为明白这类案子的丑陋,我更希望将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违法官员全揪出来。”
“简直胡来!你一个弱女子如何与阴险的豺狼对抗。”
“不试怎么知道。”
“你说什么?!”恼火的大吼,钳制她细腰的手不自觉的使力环掐。这个正义过头的小女人,竟想拿自个的小命向恶势力挑战,她当她有几条命可试?
君司瀚与沈巧纶不约而同被雷骁的吼声惊慑的缩了下脖子。首次见识到黑道大哥的怒火果真不是盖的,有够吓人。
顾培亦和宋侑达亦是头一回见自家老大如此怒气勃发,然而两人更佩服他们未来嫂子的勇气,敢将他们老大气成这样。
“唔!你弄痛我了……”腰被勒得泛疼,君暄柔闷吟的伏向他胸前。
“该死。”察觉自己失控的力道,雷骁暗啐的放轻环扫她的力量,深吸口气冷静因她激烈翻腾的情绪,稍微缓下声音,“要不要撤销这项委托案?”
“不要!”倔气的回答由他胸臆间逸出。本来她打算考虑的,谁教他那么粗鲁掐疼她,现在她不想考虑了。
非、常、好!再深吸口气,雷骁抽走她怀里的卷宗丢向顾培亦,未给她开口的机会随即交代,“培亦,回绝这项委托,再发黑函给掠天盟,他们若敢再妄动这里分毫,掠天盟就等着瓦解;侑达,找人清理这里,逼这宗图利案的相关官员于十天内离开台湾,不想走的人,准备进雷帮为他们安排的牢笼吃免费牢饭;巧纶,这阵子你就当放假,待在家里,事务所暂时歇业。”
“雷大哥,那我呢?”未被点到名的君司瀚指着自己问。发现电影里那些黑帮老大的气势都不及雷大哥的十分之一,他那不怒而威的气魄真是酷得没话说。
“别对外人提起雷帮的事,还有,回去跟伯父伯母说一声,我请暄到雷家别墅作客几天。”
“谁要到你家作客啊!”君暄柔终于找到插话空隙,扬声抗议。
怎奈雷骁拦腰抱起她,回掷给她一句,“我说的。”便不由分说抱她离开。
“果然只有雷大哥制得住暄柔姊。”望着消失门外的一对璧人,沈巧纶有感而发。有雷大哥在,暄柔姊总算不能以身试险了。
屋里其他三个男人认同的点头,而后解散,各自进行负责的任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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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天,雷骁的命令一下,只消八天即化解原本可能扑噬她的所有危机。
掠天盟一收到雷帮的黑函,骇得人人自危,为首的头儿惧怕雷帮找他开刀,于最短间内潜逃至大陆,掠天盟形同分崩瓦解。
至于图利的几位黑心官员,得知令黑白两道畏惧的雷帮插手介入这项案子,全在接到要其远离台湾,否则雷帮将提供免费牢笼让他们进去蹲的警告令后,纷纷找借口走避国外。
君暄柔清楚雷骁功不可没,可对他的微词在这八天来从没少过。
什么请她到雷家别墅作客,他根本是软禁她,在图利案引起的风波未平息的八天里,他不准她离开别墅大门半步,不是他自己盯着她,就是要小霁缠着她。而且为了逼她亲口承诺以后不再碰这类危险案子,他竟然、竟然以爱她整夜的方式当胁迫,她没承诺,他便缠绵炽烈的爱得她隔天累得久久下不了床,就像昨晚……
“臭雷骁。”站在他房里的穿衣镜前,她红着脸低啐,稍早前她才起床,刚泡完澡、整理好仪容。都是他,前两天当小霁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才睡这么晚时,窘得她舌头直打结,说不出她没不舒服,只是被他爹地累坏了。
“我听到有人偷骂我。”
磁性的嗓音飘入她耳里,她于镜中对上一双令人心弦轻悸的迷人黑眸。忍住失序的心跳转过身,她倔悍回呛,“谁说,我是光明正大的骂。”
似早料到她的回答,雷骁浅笑的搂住她,暧昧的含咬她柔润耳珠,“恢复精神啦?”
“你还敢说!”她脸上烫热的闪躲他的放肆捉弄。他真的好可恶!
“那就答应我,以后别再接图利案的委托。”他打蛇随棍上的追讨她的承诺。
“你会不会管太多?”骨子里的倔强因子作祟,她硬是不想这么快向他低头。
雷骁深眸倏眯,“我管太多?”
“我又不是你老婆。”
“就快是了。”爸妈明天就要回台为两人筹办婚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