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吵。”酒精令她的情绪躁动,小脸贴在阳刚好闻的温暖胸膛埋怨。她已感觉头重脚轻,耳边偏还有恼人的声音在吵她。
雷骁莞尔的捧起她的脸,“君暄柔小姐,你真的清醒吗?”还记得他是谁吗?
一阵寒风吹来,吹醒她微昏的神智,也吹去些许昏眩。
她眨了下眼,朝他点头,“你是我的情夫,等会我先进去包厢见前男友跟他女友,等我喊你,你再进来让他们大吃一惊。”
说完,她转身让冷风迎面拂吹片刻,跨着还算平稳的脚步走进茶楼。
碰上个如此要强的女人,雷骁眼底闪着兴味笑意,却未有轻匆的紧跟她身后,当她走偏时适时扶正她,直到她仍保有理智的询问柜台她前男友订的包厢,抬头挺胸进去找人,他则伫立在垂挂的布缦外等她喊他。
抬手看腕表,他开始计时。依他推测,她了不起再强撑个三、四分钟,时间一到,即使她没喊,他也得进去带走她。
包厢内——
见到君暄柔出现,康文范略显尴尬的停下与新女友的谈笑,拉着女友由沙发站起来。“暄柔,你来啦!我跟你介绍,这位是我的新女友邱盈欣;盈欣,她就是君暄柔,君律师。”
“君律师你好,很高兴认识你。”邱盈欣含笑打招呼,双手恍如宣示占有权般紧挽着康文范。
君暄柔敢发誓,并非她眼花,她确实在那张看来柔柔弱弱的秀气脸上,瞧见她眼角唇边挑含的得意,得意她抢走了她的男友。
“你好,很荣幸认识你。”纵然察觉她的挑衅心思,她仍客套回话,无奈不知是眼前两人半点都未有劈腿、当第三者该有的羞愧,堂而皇之黏在一起的情形刺眼得令她不舒服,还是室内不通风,她匆觉额际的晕眩戚又向她袭来。
“暄柔,我们……”
“雷骁——”
康文范想请她坐下聊的喊声,忽教她朝门外的突兀叫唤给截断。他与邱盈欣正纳闷她在喊谁,就见一名仪表轩昂的俊帅男子拨开蓝色布缦优雅的走进来。
“雷骁。”迷蒙的眼光映见高大俊挺的身影,君暄柔突有溺水之人遇见浮木之感,直觉的欲走向他,结果踉舱了下,今晚第三度教他结实的双臂揽个满怀。
“累了?”搂着她,雷骁将醉了自动改成累了,她比他预估的时间早了一分半喊他。
“头好晕,我想回家睡觉。”
真实的回答因为此时的醺醉,听来像极了撒娇的黏腻语调,再加上两人间契合的亲匿拥抱,看在康文范与邱盈欣眼里,这两人比情人更像情人。
“暄柔,这位是?”康文范难掩醋意的询问。即便已决定分手,见着今天以前仍是他女友的她跟别的男人这样亲密,他那大男人心态不作祟也难。
君暄柔由雷骁怀里稍稍抬起头,努力抓住脑中残存的重要记忆回话,“他是我的情夫。”
“情夫?!”他傻眼。
邱盈欣同样愣然。
“讨厌,可以回家了没?”将小脑袋往温暖的胸怀里深埋,她梦呓般低喃着。
“我不信,你怎么可能有情夫?!”康文范激动的质疑,在雷骁欲回答怀里人儿前抛来。
“康先生都能背着暄交新女友,为何她不能有情夫?”从容代答,他自然出口的“暄”,是他刻意误导两人关系匪浅的匿称,果然成功的令康文范变了脸色。
“我还是不信暄柔会这么做。”
“就只有你可以劈腿?”君暄柔突然偏头冒出一句。
康文范顿时语塞,辩驳不了自己劈腿的事实。“可是……L
“不如我们印证给康先生看,证明我真是你的情夫,然后我就送你回家休息,好不好?”雷骁轻挑起怀里人儿的小脸道。她的美眸已涣散,精神与体力已快到达极限,得赶紧送她回去休息才行。
“好。”随着他的话尾回答,昏乱的脑子无暇思索他的语意。
俯下头,他温热的唇办叠上她的。
无视包厢内响起两道清楚可闻的抽气声,他搂紧怀中馨香身躯,轻轻撬开她的红唇,吸吮她柔嫩丁香,诱引她的回应。
脑中一片空白,浑身虚浮轻颤,她只能不由自主的阖上眼,本能的与他唇舌共舞,乏力的任由天旋地转……
好不容易,雷骁理智的撤开她出奇醉人的香甜,结束他的印证。做个深呼吸平稳紊乱的气息,拦腰抱起被他吻得站不住脚、阖眼喘息的佳人。
“暄真的累坏了,无法在这儿陪你们,我们先告辞了,晚安。”泰然自若的朝瞠目结舌的康文范与邱盈欣点个头,他潇洒自如的抱着君暄柔离去。
麻烦柜台服务人员帮他开店门,他抱紧鼻息匀和、显然已醉睡过去的她,为她抵挡大半寒风,嘴角噙着佩服的笑。
暍下他那杯混和了威士忌、伏特加、清酒、葡萄酒与玫瑰红,后劲颇强又容易醉的混酒,她居然能撑四十分钟才醉倒,厉害。
看来他得找个机会多调几杯雷氏混酒,好好训练培亦跟侑达惨不忍睹的酒量才行……
第二章
暖阳斜照,洒落一室的刺眼光亮。
君暄柔转醒时,脑中像有成排小人儿齐打鼓似的难捱疼痛,不由得抱头从床上坐起身,低声呻吟,“好难受。”
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,眼角却瞥见梳妆台上的小时钟,顾不得难过的头疼,她惊呼的由床上跳下来。
“八点三十五了!我居然睡得这么晚?!”
她的律师事务所一向九点营业……
“天啊,为什么我身上还穿着昨天的套装?”难不成昨晚她累得没洗澡倒头就睡?
揉着泛疼的额际,一大堆疑问全无暇理会,向来以工作为重的她只记得今早九点半和委托人有约,必须尽快到事务所去。
迅速拿过换洗衣物,她以最快的速度沐浴、盥洗,整理好仪容,匆匆下楼至住处附近的汽车保养厂取车赶往事务所,刚好赶上和委托人的约会。
等委托人离去,她得以松口气,已是一个钟头之后的事。
“暄柔姊,你还好吧?”沈巧纶体贴的送上刚冲好的咖啡给她。这个工作起来像拚命三郎的上司,总是早到晚退,难得今天迟到,跟顾客谈案子时还好几次状似不舒服的揉按太阳穴,是身体微恙吗?
“不大好。”端起咖啡啜饮,她希冀咖啡因能驱赶此时仍存在的头疼。
“感冒了?”
“比这更糟糕。”前半刻才想到,她完全没有昨晚是如何回到自个儿住处的印象,脑里如同覆了无数层薄纱,属于昨夜的记忆断断续续又模糊混沌。
沈巧纶直觉将她口中的糟糕与她的工作联想在一块。“原来是你的正义感又在作祟,感慨社会案件层出不穷,不如请雷帮将那些为非作歹的坏蛋全部解决掉。”
“雷帮?”知道助理会错意却懒得解释,然雷帮两字怎么有点耳熟。
“就司瀚曾听人家说的那个令黑白两道敬畏三分,有黑道中的白道之称,神秘又触犯不得的优良黑道组织呀!”
优良黑道组织?这的确是她那个古惑仔电影看太多的弟弟君司瀚曾说过的话。她依稀记得自己因看不惯社会上时而有之的杀人勒赎、强暴伤人等刑案,曾义愤填膺的冒出干脆找黑道大哥清除那些社会害虫的气话,她弟便共襄盛举的拾出可以找雷帮的提议。
“听说雷帮在他们老帮主创立时就是个让其他黑道畏惧的帮派,格调甚高,从不滥伤无辜,更听说雷帮传到现在的少帮主,对帮众的要求自律更严,合法经营各种事业,令黑道闻之丧胆的气势魄力丝毫未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