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柏莱一惊,及时出手揽回她。
“有没有怎样?扶她坐到沙发上,他在她跟前蹲下身子,紧张之情溢于言表。
“脚伤都还没好,万一又……”他又急又气说道,“就告诉你不要做这些家事了,你就是不听,就是想跟我作对,想惹我生气!”
“你——”凝进他充满关心之情的蓝眸,望着他因她差点摔倒而惊心的表情,一股感动暖流滑过她心头。
“你看看现在,又伤到了吧?你可不可以听话一点,不要再逞强?”
看着他又要生气的酷颜,芯岚蓦地紧闭双眸。
虽然他字字严厉,虽然他口气极差,可是她知道,这一刻,他是真的在关心她而不是在做戏。
那以前呢?她是不是也误会他了?其实,他是真的愿意对她好?
“怎么了?又扭到脚了,是不是?”该死的!他脸色骤变。
张眼看进他恼怒的眼,想着他对她的好,想着他对她的包容,再想着她对他的无理与挑衅,芯岚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她霍张双手,紧搂住他,也紧紧依偎着他。
她不想他讨厌她,不想再故意找他的麻烦,也不想再故意跟他作对了。
她只想……只想喜欢他,然后,爱他……就算只有短短的数月。
“我送你到医院!”她的异常,教他紧张,一起身,就想抱起她。
“不要,我的脚没事。”
“真的?”看着她的红眼睛,他怀疑。
“要不要我跑给你看?”她凝泪微笑。
“你……”看她已经会笑,他心情稳下许多,脸色也好看不少,“是真的不疼吗?”他还是不放心。
“真的、真的!”她重点头,强调。
想开了,她不想再钻牛角尖,不想再拒绝他的好与他男人的温柔。
“从现在起,我也要对你好,也要对你温柔,我会听你的话,不会再故意惹你生气。”她认真说。
光是过一段开心、快乐的自由生活还不够,她还要为自己留下一段幸福美好的回忆。
“你人不舒服吗?”她的改变,教他很紧张。
她刚有撞到头吗?还是发烧了?柏莱抬手碰触她的额头,试她的体温。
“当然没有,我现在很开心、很快乐。”抓下他的手,她扬起笑颜,起身捡起倒地的拖把,想把工作做完。
“你又想做什么了?”他脸色一变,伸手又抢过。
“事情只做一半真的很奇怪,就让我拖完大厅好不好?”她双手合十,眨着清瞳,学着撒娇。
“你实在是……”摇头,他无奈,“算了,我来拖,可以了吧?”
“你要拖地?”芯岚目瞪口呆。他很大男人的。
“对,我拖地!”呼出一口闷气,他脱下西服外套,卷起袖子,指着沙发,“你去那边给我坐好,不准乱动。”
从小到大他没做过一项家事,但是,没做过也看过。
咚,将拖把浸入水桶中,拿起,甩地,啪!他开始拖地……不是,他是开始划大字、写毛笔。
划过来、写过去,他绕着近百坪客厅拖来拖去,嘴里不断的骂着——
“可恶,大厅为什么这么大!”
听着他的抱怨,芯岚曲膝坐在沙发上,看着被他一路划过而湿淋淋的地板,黑瞳晶亮,笑意闪烁。
她从没看过一个不甘心的大男人拖地,而今天她见识到了。
大男人因为不甘心,把大厅地板拖得像淹水,他的家事成绩零鸭蛋,可是她知道他会是个很疼、很宠妻子的好丈夫,谁嫁他,谁幸福。
只是现在,她的心好酸……
埋首膝间,不想看他,她想学鸵鸟,不看不想,然后不心酸。
可是,心一样酸,还会痛,因为将来被他疼、被他宠的妻子,不是她……
“百合?”拖完湿漉漉的地板,他发现她异常安静。
她不动。
睡了?柏莱倾身小心想抱起她,却意外对上她扬起的头,水亮的瞳。
他知道她心中藏有心事,他想替她解决,但她不说他什么也无法做,因为他曾经承诺不过问她的私事,不私下调查她。
但是他真的不喜欢她眼中的幽怨,那模样教他心疼……吻她敛下的眸,他想吻去她心中的凄怨。
“如果你心中有事,可以跟我商量,我会有办法……”将她抱进房间,轻放在大床之上,他想告诉她,他有能力可以为她遮风挡雨。
“我……姜芯岚。”看着上方的他,她摇头,说着自己的名字。
她要把幸福紧紧握在手中,丰沛她的生命,还要他记住她的名字。
他怔住。
“我的名字,姜芯岚,姜太公的姜,草头心,山风岚。”
“你……”霍地,笑意扬上他的眼,学着她道:“我是铁柏莱,钢铁的铁,木白柏,车头来,记住了吗?”
铁柏莱?这名字好熟。
“在想什么?”
“想你的名字好熟悉,好象在哪听过。”
“是吗?”舔吻着她丰润的红唇,他嗓音沙哑,“有空再想,现在,不是想那些事情的时候,懂吗?”
“嗯。”不再说话,她送上自己的唇。紧拥着身上的他,她与他肢体交缠,吻上他寡薄的唇,以自己的温柔索求他男人的狂猛与爱怜。
她决定要珍惜有他的每一分、每一秒。
“芯岚,你——”她的主动教他岔了口气。
“你不喜欢?”她双颊泛红,退却。
“不,我喜欢,相当的喜欢……”爱抚着她纤细的娇柔,他激情难耐。
为了她的脚伤,他已有几夜未曾碰她,就怕一不小心太过激动,会害得她伤势更严重或弄疼她。
但今夜,他一再压抑的激情欲望,已被她挑起,且一发不可收拾。
疾速褪去两人身上的碍事衣物,柏莱蓝眼沉亮,冲动而亢奋的狂猛顶进她,刹那间与她结合为一,再次感受那教他难忘怀的炙心快感……
第六章
虽然,姜芯岚目前依然绝口不对他提及家人与朋友的事,但是现在,她已经愿意把她个人的事告诉他,她的改变让两人关系向前跃进一大步。
似乎也是因为这个原因,近来的铁柏莱神清气爽、神采飞扬,还经常面带笑容地主动向他人打招呼,看得众人啧啧称奇。
然而,看着他如此明显的转性与改变,海伦的心开始一天天往下沉,为了他的好心情,她几天睡不好觉。
尤其最近,他的无名指上,还多了一只教她看了就刺眼的男戒。
如果她的记忆没错,那是金品店里“恋心”对戒中的男戒,可想而知,另一只女戒就在他神秘情人的手指上。
为此,她天天想着要怎么破坏他跟神秘情人的感情,只是想来想去,想破了头,她什么办法也没想到,而原因就出在她对这次的情敌所知有限。
除了知道情敌名叫百合,很年轻,以及曾代柏莱替情敌订购名牌服饰而知道对方的身高、体重及三围外,其它的,她什么也不知道。
因为柏莱从不带她的情敌公开出席任何宴会场合,也从不让见过那朵花的人对外多嘴,更不让外面的传言,干扰到他与她的私人生活。
简言之,直到这一秒钟,海伦对“百合”还是只闻其名,不见其人,而这样的感觉,教她坐立难安、有如芒刺在背……
这天下午三点,陪同铁柏莱参加国际商务会议的海伦,踩着自信又骄傲的步子,亦步亦趋紧跟在铁柏莱身边,走出雄伟大楼。
“总裁,司机已经把房车开来了。”她指着停在前面的一部劳斯莱斯。
“嗯。”他点头,迈开大步走向豪华黑色房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