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”拿着报纸和离婚协议书,时家女王人沈雯珊吓得不知如何是好?
时家上下都在看见报纸后,才知道罗勒脑里长了恶性肿瘤,离婚协议书则是在发现时耘樵离家出走的隔天,由普森靳博士的秘书送来。
时浚瑞详细地把报纸看了一回,忿忿的丢回桌上,火爆的低吼着,“普森斯家到底怎么回事?发生这么重大的事情,竟然还要等到我们看了报纸才知情?!普森斯博士到底有没有把我们看在眼里?”
他气的是外界的质疑,多事的记者猜忌着,说时耘樵可能因为得知罗勒长了恶性肿瘤才会决定离婚。
离婚的消息传得很快,外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,他们却到现在才知情,一向爱面子的他,看了新闻自然怒气冲天。
“爸,这事得要问过耘樵才能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,您先别生气。”时耘隆把报纸收到一旁安抚父亲,“我马上和他联络看看。”
“不用打了,那小子存心想躲,就算你把地球找遍也找不到他。”时浚瑞吼道。
“总要联络一下的。”
然而,电话还没来得及拨出去,大门就被推开,走进来的正是引起这次大风波的主角——时耘樵。
“耘樵!”沈雯珊看见儿子回家,连忙起身上前,“你到底跑哪去了?这些天你不在家,发生了好多事情你知不知道?”
“他满脑子只想着玩耍,怎会知道发生什么大事,现在倒好,我们要替他的任性而为背负上始乱终弃的恶名,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对我们鼎和集团造成多大的杀伤力啊?!”还没看见人就已经开骂了,看到人自然骂得更勤快,时浚瑞火气一上来,甚至抓着东西就想往不肖子身上砸。
“爸,别这样啦!”时耘庆及时拦阻,才没让父亲手上的木质摆饰摔出手。
“爸,有话好好说嘛,我想耘樵也是不知情才会弄成这样,他这不是回来了吗?”时耘隆也跟着劝着。
但是即使不出手打人,气头上的时浚瑞也嘴里不饶人,“真不知道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,竟让我生出这么不懂事的混蛋!真是要气死我!”
“你骂完了吗?”时耘樵平静的问着。
“你说什么?!”儿子的冷然回应更叫时浚瑞火大。
对于父亲的责备,时耘樵没有反驳,也自知有错,但是他这趟回来不是为了让他责备,“我只是回来告诉你们,我会把事情解决,你们不用担心。”
说完,再度转身准备离去。
沈雯珊连忙上前拦阻他,追问着,“你又要去哪?”
“我下飞机后就去了普森斯博士家,管家说罗勒已经前往巴黎找伯特医生动手术,所以我等一下马上要飞去巴黎找她。”
“那离婚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沈雯珊扬起手中的离婚协议书,“这是普森斯博士的管家送来的,你还签了字,为什么会这样呢?”
接走母亲手中的离婚协议书,时耘樵把它塞进背包,“只是误会一场,你们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这事就好了。”
“那罗勒不会有事情吧?报纸上说她长了恶性肿瘤,会不会有事?”沈雯珊一脸的担忧。
面对她的询问,时耘樵先是露出一抹苦笑,随即说:“不会有事的,我不允许她出任伺事情。”
“耘樵……”
拍了拍母亲的臂膀,他转而安慰,“你不要担心,我找到罗勒之后会立刻打电话回来报告状况的。”
“耘樵,有什么需要记得打电话给我。”时耘隆交代。
“你最好当着罗勒的面把离婚协议书撕了,那孩子是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,即使发生了任何状况,我也不许你和她离婚!你听见了没有?”时浚瑞可是打从心底喜欢罗勒这媳妇的。
“我知道。”最后,时耘樵笑着在家人的注视下离开。
*** 凤鸣轩独家制作 *** bbs.fmx.cn ***
伯特医生家附近的公园,是罗勒来这里居住后最常去的地方,和时耘樵来度蜜月的时候,她偶尔会陪老医生来此散步,现在她则时常在公园里头坐着,看小孩玩耍。
天空还是很蓝,从不因为她的心情转变而有所不同,人果然是渺小的,渺小到不会影响周遭的一切物换星移。
但是她的心情是平静的,孩子的笑声让她格外的开心,看着孩子奔驰在阳光下,她还是会忍不住假想出一幅美满家庭的蓝图。
如果她和时耘樵没有离婚,如果她脑袋里没长肿瘤,几年以后,她应该也会拥有几个小小天使。
但是,没有如果,也许也不会发生。
事实就是这样,她和时耘樵已经分道扬镳,而她的脑袋长了个不讨人喜欢的恶性瘤。
今天,她就要给伯特医生一个答案,这两天,她也看出父亲的确有在好好的反省。
这是好的开始,就算她真的撒手人寰,至少,她已经帮老医生解开心结。
她一直看着不远处的孩童笑着,却不知道有两个人正在远处观望着她的笑容。
“这两天,她一有空就来这里坐着看小孩玩耍,我想,她应该是很喜欢小孩的。”伯特医生看着她的背影说着。
才刚下飞机就飞奔而来的时耘樵,也注视着她的背影,但他的心情却非常的沉重不安。
罗勒笑得越自得,他就越怕她会飞离他的身边,到不知名的世界去。
笑起来的她,即使生病了,依然像个天使,在阳光的照射下,仿佛背后的翅膀正缓缓的展动着,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。
“我会失去她对不对?”
“我不能给你肯定的答案,但是如果不动手术,就肯定没有机会留住她。”伯特医生坦白的告诉他实情,没有百分之百的胜算,甚至连五成的机率都不到,脑部手术变数太大了,谁也不知道手术后的结果,也许走了、也许健健康康、也许会从此躺在床上动弹不了。
时耘樵自然也很清楚,不禁沉重的叹了口长气。
“好好的陪陪她吧。”伯特医生拍拍他的肩膀,转身离开。
继续看着罗勒的背影,时耘樵觉得脚好像长了根,动弹不了。
一颗球飞向罗勒,落地后滚啊滚的,滚向她的后方,为了替小孩捡球,她起身,并且转身。
那一瞬间,视线交会了,成了两尊化石,任时间一分又一秒的溜走。
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,他动了,上前捡起那颗球,抱着它缓步走向她,直到在她面前站定,才把球扔回给正在等候的孩子。
“你都知道了?”她低头浅笑,平静得一如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。
“你想一直坐在这里看小孩打球?”时耘樵也平静的问,仿佛他们从来没有过严重的争吵,情感还是像过去一般,他佯装轻松的抱怨,“太阳这么大,你要是变成黑人,可是会变丑的。”
“我有防晒。”她始终低着头,不太敢看他。
阳光下的他还是一样的耀眼,她现在的脸色和他成了种对比,是一种健康颜色与病态色彩的对比。
不愿意,却不可否认,她有那么点自卑。
“你去了哪些地方?”
明白她想要知道什么,时耘樵一一告知自己去了哪些地方,“去非洲,和狮子一起睡;去埃及,却来不及看金字塔就飞回美国,然后,就来到你的身边。那些地方我想改天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去。”
机会……会有吗?
罗勒迟疑了半晌才应允,“好啊,等我手术后我们再一起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