挤出两滴悲伤的泪水,假装伤心难以隐藏,“我是法兰克啊!”
“法兰克?”努力的脑力激荡一下,罗勒为难的摇头,“我不记得了,对不起!”他难过的表情让她感到很抱歉,忘记了太多人,她知道这样的自己让很多人伤心。
“你不要说抱歉,我知道这不是你愿意的,谁也不愿意这种事情发生。”
“嗯,你可以告诉我,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吗?也许哪天我会想起来。”
“我是你最爱的男人。”
“什么?!”罗勒吓死了。
“我是你最爱的男人,我也是最爱你的人,可是因为时耘樵的横刀夺爱,活生生把我们拆散了,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?对,这真的不能怪你,你失去记忆了,所以忘记我们当初是多么相爱。”法兰克一确定她真的不记得过往,就卯足劲的努力演出。
罗勒相信了他的演技是真实的,看他那么痛苦,她忍不住安慰,“我想你一定很伤心,但是我结婚了不是吗?”
“那当然也不是你自愿的!”
“不是我自愿?可是大家都说我和时耘樵是相爱的。”难道那是假的?
如果是这样,那也不无可能,她那么怕时耘樵,看见他,她总是会觉得恐慌,反倒是这个法兰克,让她觉得亲切多了。
“你的意思是说,他们都在骗我?”
“是的。”
听他这样一说,罗勒开始不知道什么是真、什么是假了。
“我不知道!”她越想要厘清事实,头就越痛,“不行!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,怎么办?我什么都想不起来!不要!不要!”
“罗勒,你千万不要激动,要是被发现我的存在,我们又会被分隔两地了。”
她安静了下来,看着他,一脸茫然,“我不爱时耘樵吗?我爱的人是你吗?”
“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,我深信你迟早会想起和我过去的甜蜜点滴,一定会想起来的。”法兰克把跟踪罗勒和时耘樵的甜蜜说成自己和罗勒的过去,越说越起劲了。
他演得太过于逼真,以致对过去毫无记忆的罗勒,也忍不住开始相信他的话。
“你现在必须保持冷静,千万不要让他们给骗了,更重要的是,千万别告诉他们我的存在,不然他们会想办法让我消失,你要记住我说的话。”
“你要走了吗?”看他一直往门口退去,罗勒突然感到不安。
“我会再来看你,时耘樵就快来了,我不能让他看见我,记住我说的喔,千万下要向他或者任何人提起我。”
看她点头,法兰克笑着给她一个飞吻。
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想及他刚刚轻浮的飞吻,罗勒又突然感到茫然。
“我爱他吗?为什么我一点也感觉不出来呢?我到底该相信谁才好?”什么是真?什么是假?现在她最该要厘清的,恐怕是这一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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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让罗勒开心,时耘樵又到处去找罗勒,花钱买了一大把,还被人笑傻瓜,因为罗勒只是种料理时添加的香料,没有人会花大笔钱去购买的。
但是为了罗勒,他愿意当那个傻瓜。
带着一大束罗勒来到医院,却看见她捧着一大束粉红玫瑰花,他快乐的步伐停顿了下来。
“罗勒,谁来过吗?”他看着粉红玫瑰,满心纳闷。
玫瑰,通常是男人送给女人的爱情花朵,谁会在这个时候送爱情的花朵给她呢?
听见叫唤,罗勒才回神过来,看着他手中的一大束绿色叶子,她好奇的问他,“那是什么?”
“这个?这叫罗勒,是你的生日花,你手术的时候我送你的那束已经谢了,所以我一早又跑去找了这些来给你。”
“我的生日花?”比起手中的粉红玫瑰,时耘樵手上的那束罗勒反倒比较能引起她的兴趣。
他点点头,讪讪的笑说:“但是看来你应该不需要这东罗勒了,你手中那束粉红玫瑰好像比较讨你欢喜。”
“不是那样的,我对罗勒比较感兴趣,你说那是我的生日花?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呢?你可以告诉我罗勒是做什么用的吗?它看起来不像花啊!”她飞快的放下手中的粉红玫瑰花,倾身上前接定他手中的罗勒。
起先有着些微的吃味,但是罗勒的积极表现让他的心情舒缓了些,他把粉红玫瑰放到桌上,兀自把轮椅推到床旁。
“我推你出去透透气,路上我再告诉你有关罗勒的用途。”
“好。”她顺从的下床,任由时耘樵把点滴放置在轮椅架上。
欧洲的秋天总是来得比较早,在热带地区还处在炎热干旱的季节时,这儿已经渐渐的染上一抹橘黄。
除了早晚温差比较大以外,午后的天气还是凉爽宜人的,风吹来令人舒服的想躺在草皮上睡一觉。
“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日花,十月十五日生的你,生日花正好就是罗勒,这也是你爸妈把你取名为罗勒的主要原因。”
“原来如此,那罗勒到底有什么用途呢?”一如好奇的学生,罗勒亟欲想要探知有关于自己的一切,而她也贪婪的想要留住这美好的时光。
他继续解说罗勒的用途,以及它的花语,虽然有别于玫瑰的美丽,但罗勒也代表着男女之间的爱情。
这时候的时耘樵,看起来比较不那么吓人,偶尔透过光线看着他,她仍觉得他灿烂得令人不敢直视。
尽管如此,她还是会忍不住想要偷偷看他。
两人偶尔视线对上,看见她正看着自己,他不禁回以一笑,“怎样?再度被我迷住了吗?一如你初始对我一见钟情的时候一样?”
“一见钟情?我对你?”
“不许怀疑啊!是你那样告诉我的。”他笑着,语气中充满着小小的霸气。
“我没有怀疑。”只是心中有些许问号,法兰克说她最爱的人是他,时耘樵却说她对他一见钟情,到底哪个说的才是真的呢?
她必须自行判定真假,那关系着她的未来。
“怎么了?”总觉得她从刚刚在病房就怪怪的,他忍不住问她,“今天是谁来看过你?”
“我不认识,她说她是我以前的同学,正巧人在巴黎所以过来看看我。”
“女的?”
“嗯……嗯……”说谎令她有些心虚,撇开眼看着天空,她转移话题,“这样看着天空,感觉巴黎的天空好熟悉呢!”
“因为我们来度蜜月的时候,你也常常这样看着巴黎的天空。”他突然提议,“我们去巴黎铁塔上看巴黎吧!”
“那里?”罗勒指着远处的那一座高塔。
“对,那里。”那里有着他们爱的记忆,希望她可以想起。时耘樵这样期许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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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查出罗勒失去记忆的真正原因,伯特医生特地安排她再度接受精密的检查,他认为一定是某个环节出了问题,只要找出症结所在,她就有希望恢复记忆。
在医学上,脑部受创的人会失去记忆是常有的事,有的人会忘记片段,有的人反应会变得迟缓,而有的人则像罗勒一样,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但是,通常会忘记一切的人,是受到强烈的撞击导致脑部严重受创,罗勒的现象太不正常了。
“真的是宙斯搞的鬼吗?”时耘樵心中一直存有疙瘩,从罗勒在雅典昏迷那时候开始,他就觉得事情不太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