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拔笑笑,点头赞同了这个看法,“没错,等他知道了,我早就去了天涯海角他找不到的地方过我的好日子,至于他嘛,恐怕会有一段时间离不开牢房了。”
记者点头,也同意这个看法,只是仍旧好奇,“你应该是法兰克最信任的好同学吧!为什么会想要扯他后腿呢?”
“信任?好同学?你错了,说那疯子把我当成一条流浪狗都还算客气,他给我吃喝,我就该给他三不五时打打踹踹,不高兴就不赏我吃喝,高兴就带着我去环游世界,但是我在他眼中,甚至连条狗都不如,换成是你被如此对待,你还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好同学吗?”
记者耸耸肩,“我同情你。”
扬扬手中的收据,罗拔又笑了,“不用同情我,从现在开始你要羡慕我了,因为我终于要脱离法兰克那个疯子。”
“嗯,那就这样吧。”
和记者分道扬镳后,罗拔在警局附近收买了一个垃圾回收者,“你帮我把这份资料送到警察局去,等完成任务就可以回来向我领取报酬。”
他手中拿着几张百元美金,白花花的钞票迷眩了回收者的眼。
“你没骗我吧?”
“不然先给你一张,你完成任务再回来,这些就都是你的。”罗拔为了取信对方,从数张美金中抽出一张递给他。
收了美金,回收者快快乐乐的拿着牛皮纸袋飞奔向警局。
望着那道背影,罗拔哈哈大笑,“笨蛋!美金是美金,可惜是假钞。”
得意的把那几张假美钞往空中一撒,他从法兰克那里学到的,就只有这些偷鸡摸狗的把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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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为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,法兰克大剌剌的带着罗勒抵达美国,但是他的快乐很快就变成悲惨的开始,在机场上,他被大批警察给拦阻下来。
“你们这是干什么?我可是法兰克·迪斯!让开!”
“法兰克·迪斯,我们收到密报,你教唆杀人绑架,并且逃漏税金多笔,我们现在要带你到警局问案,若你不配合,我们将会强制拘提!”
“诬告!根本就是诬告!我是最清白的美国公民!”
任凭他如何叫嚣,警察依然不理,在公正义理面前,没有人享有特权。然而——
压根没料到会有这种结果,罗勒吓得蹲在地上,面对警察的盘问,只能回以摇头和尖叫。
她哭得声嘶力竭,可就是没有人来救她。
法兰克要她打电话给他父亲,可是她早就吓坏了,只是径自捣住耳朵,不理会任何人的叫唤与盘问,口中喃喃念道:“时耘瞧……你快来救我……时耘瞧……”
“罗勒!”
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,连一旁的警察也拿她没有办法时,有道声音在她耳边响起,她这才抬头看着对方。
“我可以带你去找时耘樵。”时耘隆刚从台湾飞回来,结果却看见罗勒蹲在机场大厅哭泣。
“你认识她?”警察问着。
“是的。”时耘隆点头。
“那么要请你跟我们带她去警局一趟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这小姐刚刚跟法兰克·迪斯在一起,而法兰克·迪斯是警方通缉的对象,我们怀疑她和他是一伙的。”
时耘隆摇头,“那是不可能的,这位小姐失去了记忆,她在这之前都待在巴黎的医院里,我有医生可以证明。”
“那麻烦请你带着医生证明来吧,在那之前,我们还是得把她带去警局作笔录。”
“我明白了,但是请让我与她同行,她失去记忆,目前看见任何人都会感到害怕。”
警察看了看情绪仍显激动的人儿,好半晌才点头,“可以,但是你得尽快证明她确实失去记忆,否则我们只得把你也列入共犯之一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
时耘隆点了头,搀扶起罗勒说:“我陪你去警察局,我等会就通知耘樵,他很快就会飞回来救你的。”
“真的?”看着那双和时耘樵相似的眼眸,罗勒稍稍宽了心,“你和时耘樵认识?你的眼睛很像他……”
“嗯,那是当然的,我是耘樵的大哥,我叫时耘隆。”他笑着解释。
“时耘樵的大哥……所以……你会叫耘樵来救我……”所有的恐惧都在瞬间告吹,一路的疲惫突然席卷而来。
在警车上,她就这么靠着时耘隆的肩膀睡着了。
没有闲着,时耘隆赶紧打电话通知时耘樵,“耘樵,罗勒回美国了,你快点回来一趟,细节等你到了再跟你解释,另外,可以的话,请伯特医生也来一趟,罗勒出了点事情,需要他来证明她丧失记忆,当然医院的证明也要一并带齐。”
“我知道,我们已经在前往机场的路上了。”
渚铭惟的一通电话替他解决了一切的问题,他的猜测果然是正确的,法兰克那疯子趁他不注意时拐跑了罗勒。
一得知消息,他就向渚铭惟要了架专机,伯特医生也表示要同行,所以他们早就动身了。
“那么我们就在美国见了。”时耘隆挂了电话,随即又打了通电话给鼎和集团的顾问律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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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勒被领出警察局,伯特医生替她作出有利的证明,加上她自己的说词,警方相信她是被法兰克给诱拐回到美国的。
是没事了,但是面对时耘樵时,罗勒却显得相当心虚。
她跟法兰克走,就等于是背叛了他,可是最后她却又因为他才获救,这种场面尴尬到令她好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。
终于等到两人独处,她才怯怯的开口,“对不起!”
“对不起?你有什么错呢?”时耘樵气坏了,脸上挂着一抹可怕的冷笑。
他的确很火大,因为罗勒竟然相信法兰克而不相信他?这对他打击太大了,他不仅是输了,还输得很彻底。
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即便她失去记忆,忘记和他过去的甜蜜种种,但是他始终深信她会想起来,或者是被他的真心给感动。
但事实却正好相反,他的努力并没有感动她,她最后甚至选择了相信别人。
他好想哭啊!
但是好面子的他岂能让泪水掉下来,又不是在演偶像剧,掉眼泪对他来说是最丢脸的一件事情。
所以每次难过时,他的表情也会显得特别的严肃,没有笑容,看起来很凶恶,这就是罗勒怕他的原因。
但是经过了这次的事件,她终于明白,表面上的坏并不是真正的坏,他只是不善于用温柔的方式来表现自己。
坏脾气的他,骨子里其实有着比其他男人还要温柔、善良的心。
越了解他,罗勒就越觉得自责与愧疚,他没哭,她却忍不住哭了起来,“我好讨厌自己这个样子!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?为什么会忘记那么重要的你?为什么?!”自责的她越骂越凶,最后还打起让自己什么都记不得的小脑袋。
“别打了!”时耘樵上前抓住她的手,遏止着。
“你不要管我,让我把自己打死算了!我讨厌什么都不记得的自己!”
“不记得又怎样?”他厉声问着。
“我……”被他的低吼给吓傻了。
呆呆的看着他,她不知道自己该接什么话才好。
他把她拉到镜子前面,指着镜子里的她和他,“如果不记得,那就再创造新的记亿,直到想起来为止。”
从镜子里看着他,罗勒的心渐渐软化了,转身看着他,轻触着他的脸颊,那份温热令她感到熟悉,“拜托你帮帮我,我不想这样下去,我一定要找出自己爱你的记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