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丫头,你死了心吧,你是不可能进入Sergio W集团的。”
“为什么?因为你想全力阻挠,你担心我会霸占这个获利惊人的事业,把所有的好处都独占了。”
“你果然露出真面目了。”
“是啊,没道理看着一块大饼在面前,却要忍受挨饿而不去吃它。”她挑衅的说。
翁倩兰面目狰狞的望着眼前这个女孩,“贪狼,你跟那个宿文棠都是贪狼,满脑子都想着要如何霸占Sergio W集团。”
“你在害怕,我看见你在害怕!”
“怕?我干么要怕你这丫头片子?我是不会让你如意的。这些设计图,你留给自己欣赏,留着去作你的春秋大梦吧!”翁倩兰气呼呼的转身离开。
看来这丫头远比她想像中来的难缠,没能占到便宜,翁倩兰很不高兴。
望着那远去的背影,修若娜握紧拳头,她真讨厌这种尔虞我诈的气氛,为什么同住一个屋檐下,却彼此对立争斗?为什么不能融洽的面对面?
“可恶!我再也受不了了!这是什么鬼家庭?”修若娜气的夺门而出。
身后那栋豪宅,就像是巨型的野兽,几乎要吞噬她似的。
她在威尼斯的路上胡乱的走,一点目标也没有,直到看见前方高挂的臆羚图腾,她想起了香多涅的芙兰采斯卡,遂而兴起拜访的念头。
她上前推开那扇严密保存香多涅温暖的厚重大门,芙兰采斯卡在柜台前忙碌着,是她身边的那只小猫首先发现了她的到来,踏着灵活的步伐直奔修若娜。
“露露!别乱跑。”芙兰采斯卡起身追逐。
“芙兰采斯卡!”修若娜欣喜的喊。
先是一愣,“……娜娜,是你!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下一秒,她激动的扑上前,双臂紧紧的抱住修若娜,芙兰采斯卡不敢相信,她们这么快就能再见到彼此。
她多么心疼修若娜离开时的落寞身影。
“哎呀,说来话长。”修若娜傻气的笑了笑。
“那就慢慢说啊,走,佩鲁贾太太昨天发明了新式点心,我带你去尝尝,我们边吃边聊。”
热情的芙兰采斯卡拉起她的手,直往香多涅的厨房奔去。
瞧,这种温馨才像是家人,可这却是修若娜在翁家大宅感受不到的。
*** bbs.fmx.cn *** bbs.fmx.cn *** bbs.fmx.cn ***
忘却了翁家大宅所给予的无形压力,修若娜在香多涅待了好久。
不但和芙兰采斯卡聊得很开心,就连肚子也被佩鲁贾太太的好手艺给喂得饱足鼓胀,更幸运的是,她见到温柔婉约的香多涅夫人——裕子。
就像是一个温柔体贴的母亲那般,修若娜从裕子身上感受到来自母亲的呵护宠溺,一度,她贪心的想要把香多涅夫人当成自己的母亲,永远占有。
然而现实中她不是,夫人永远是香多涅夫人,不可能是她的母亲,因为,她的母亲已经病故多年。
虽然不能是母女,然而一听到修若娜是服装设计师,温柔优雅的裕子马上拿出一块宝贵的顶级布料,请求修若娜代为裁制一件独一无二的礼服。
“我?!”修若娜受宠若惊,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像牛铃一般。
“我知道这有点冒昧,但是,在你身上,我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细腻敏锐,还有你对服装设计的热诚跟想法,所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。”
“不、不、不,是我怕辜负了夫人的请托,这衣料一看就知道是很珍贵的东西,我怕我不能制作出让夫人满意的作品,这样一来会毁了这块料子的。”
“怕什么?娜娜,你不是希望自己设计的服装能够受到大家的瞩目,眼前就是一个机会呀,只要阿姨穿上你亲手制作的衣服,我敢保证这就是最好的宣传,而且很快一定可以引起大家的注意,届时,你不需要倚靠你外公的帮助,一样可以拥有自己的事业,这样不是很好吗?”
“我……”她犹豫,因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接受这样的幸运。
她和夫人不过第一次见面,怎敢贸然接受这样的帮助!
凝望着她的眼睛,“你怕了吗?因为这布料昂贵你就不敢去碰触它?还是你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能力?倘若这样,你如何成为一位能驾驭所有的服装设计师?如何建立你自己的事业跟人生?”裕子如是问。
是啊,如果连一点勇气都没有,她如何告诉大家她可以?!
如果连她都质疑自己的能力,还有谁会相信她的设计?
修若娜猛地抬头,“夫人,你真的愿意相信我吗?”
“为什么不?除非,你不认为自己可以。”裕子的眼中是坚定的温柔。
二话不说,修若娜从椅子上跳起身来,十分恭敬的对裕子鞠躬,整整九十度的恭敬。
“夫人,请给我这个机会,请您给我这个机会为您设计礼服,我会努力的。”她激动的说着,感觉自己的眼眶整个发热。
离开香多涅,修若娜还觉得自己身处在梦境之中,一路上,她开心得想要手舞足蹈,好几次在威尼斯的街上迷了路,她也不觉得气恼,一个人在威尼斯跳跃着她的步伐。
经过码头,她甚至开心的大叫,“我会成功的,我一定会成功!”
咚、咚、咚的蹦跳着回翁家大宅。
即便她知道自己违背了规矩,错过了晚餐时间,然而望着翁家大宅,她竟也不再觉得畏惧。
按下门铃,她朗声说:“我回来了,请帮我开门。”
推开雕花大门,修若娜踩着充满信心的步伐走了进去。
忽地,黑暗中伸出的一只手在她进大屋前狠狠扯过她,手指掐痛了她的肌肤。
“啊——”她发出惊叫,“放手、快放手!”扑打的双手直到她看清楚面前的人——气急败坏的宿文棠,这才停了下来。
“你去哪里了?”他阴沉的问。
她甩着发疼的手,“没有,就只是出去晃晃。”埋怨的睨了他一眼,真痛!
“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?你错过晚餐时间了你知道吗?”他厉声质问。
“我只是和朋友聊得大开心,所以……”
“朋友?什么朋友?你在义大利会有什么朋友?”他急切的追问。
“为什么没有?”她不服气的瞪着他。
“别跟我耍嘴皮子,你到底去哪里了?”
方才的晚餐上,见不到她的身影,宿文棠感觉自已快要爆炸了似的,他多怕她是趁着他出差这几天,一溜烟的逃开了,那他怎么办?怎么办?
因为她在这儿,他不再觉得回翁家大宅是种折磨,她不可以就这样自己离开,在这屋子,他们是同病相怜的两个人!他已经开始要依赖她,她到底懂不懂啊——
“你管不着,我都没干涉你去哪里了。”修若娜瞪着他回以咆哮。
他去哪里有跟她报备过吗?没有!
他要做什么有跟她报备过吗?也没有!
既然如此,他凭什么干涉?
阴沉的脸孔倏地不再吭声,就这样静默的瞅着她,瞅得修若娜心里直发毛。
修若娜以为这是风雨前的宁静,十分不安,忍不住偷偷打量了他好几回。
突然,他敛去脸上的静肃,噗的笑出声音来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气恼不已,“你笑什么?”她逼问宿文棠。
“我可以把你这个反应解读为……”他眯起眼睛,斟酌着字眼。
板着脸孔,她挑着眉梢,“什么?你想解读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