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?这可是你说的。”一个低沈又饱含怒意的嗓音蓦地传来。
一听见这熟悉的声音,水灵儿整个人精神为之一振。
是翟少甫!他来救她了!
中年淫贼闻声转头,还来不及看清楚,翟少甫就已出手要将他抓住,他反射性地侧身,闪开了翟少甫的擒拿。
“哼!你的反应倒是挺快的。”翟少甫冷冷地哼道。
“废话!上次被你逮住,是你运气好,要不是老子我才办完事,身子虚了点,不然怎会让你得逞?”男子说着,忽然掏出一把匕首架在水灵儿脖子上。
“住手!你想干什么?”翟少甫震怒地喝问。
“干什么?哼!你要是不希望我杀了她,最好给我老实安分一点,乖乖地滚出去,别碍了老子的好事!”
“该死!你要是敢伤她一根汗毛,我非扒了你的皮,再将你大卸八块不可!”翟少甫怒不可遏,这该死的恶贼竟敢拿水灵儿来威胁他!
“你是不是搞不清楚状况?现在可是我占了上风,你的威吓在我看来,实在可笑至极!”
翟少甫冷笑—声,忽然从怀里揣出—张银票,屈指弹了—下。
“我是个生意人,这里有一张五千两的银票,只要你放了她,这张银票立刻就是你的!”
一听到有五千两银票可拿,男子的眼睛顿时泛起了贪婪的光芒。
五千两耶!可以让他去妓院逍遥快活个好一阵子!唔……到底是要五千两还是要这个标致的美姑娘,男子陷入一阵天人交战。
相对于淫贼的惊喜与挣扎,水灵儿的心里更是诧异极了。
她怎么也想不到翟少甫竟然愿意为她平白付出五千两!或许这笔金额对翟家而言算不了什么,但对一般老百姓来说,可不是一笔小数目!
翟少甫看出眼前这淫贼已经动摇了,便将手上的银票抛到一旁。
“银票在那里,相信你不是傻瓜,五千两够你爽快好一阵子了吧!我要是你的话,老早就拿着银票闪人了,何必为了这个只会说教说个不停的姑娘放弃这么一大笔钱财?”
“什……什么?我是只会说教说个不停的姑娘?你这么说也太过分了吧!”水灵儿忍不住抗议。
“我有说错吗?”翟少甫两手一摊,一副无辜模样,其实正暗中注意着淫贼的一举一动。
此刻淫贼的眼中只有地上那张银票,心里正不断盘算着怎么做才能拿了银票之后安全地离开?
刚才翟少甫将银票随手一扔,正好离他比较近,倘若他冲过去捡了银票之后拔腿就跑,即使翟少甫立刻追来,也会慢他好几步……
趁着淫贼因为地上的银票而分神之际,翟少甫运足了手劲,将一枚铜钱朝他激射而去。
“哎唷!”淫贼惨叫—声,被翟少甫发出的金钱镖给打中了麻穴,手中的匕首也拿不稳地掉落。
翟少甫眼看机不可失,一个箭步起脚,便朝那淫贼面门踢去。
“哇啊———淫贼被重重踢了一脚,整个人不支倒地,痛苦地打滚呻吟。“痛死我了!痛死了!”
趁着这个空档,翟少甫立刻过去解开水灵儿的穴道,将饱受惊吓的人儿拥入怀中。而或许是惊吓过度,水灵儿压根儿忘了要跟翟少甫保持距离,就这么毫不反抗地任他搂抱自己。
“你……怎么知道我被带来这里?”
“哼!你还好意思说?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什么药?我当然是沿路跟踪你,看看你能不能得到一点教训!”
“什么嘛!既然你从一开始就跟着我,那你干么不快点出来救我?还要等到我差点要被他欺负了才出来,你……你坏死了啦!”水灵儿懊恼的语气,听起来透着几许不自觉的娇嗔。
“我要是不让你吃点苦头,马上就现身的话,你恐怕还一直将他当成好人,把我当成爱惹是生非的流氓呢!”
“呃……”水灵儿一阵语塞,但是想到刚才的惊吓受伯,她又忍下住嗔道:“不管怎么说,你眼睁睁看我被欺负还袖手旁观是事实,真是太过分了!”
“那我现在好好地教训他一顿,替你出口气怎么样?”
翟少甫松开了水灵儿,走向倒地不起的淫贼,一把揪住他的领口,作势要狠狠痛揍他一顿。
淫贼想起了上次被痛殴的惨状,慌张之余,竟异想天开地试图向水灵儿求情。
“哎呀!好心的姑娘,求求你行行好,救救我这一次吧!要不然我一定会被他打死!”
翟少甫冷笑了声,转头对水灵儿说:“他还向你求情耶!你要不要发挥你的‘长处’,狠狠地训斥他一顿,看看能不能让他大彻大悟、痛改前非?”
不等水灵儿开口说话,淫贼就忙不迭地说:“会!会!会!我一定会改,我以后绝对不敢再做这样的事了!”
“哼!”水灵儿没好气地说:“你要是真的会痛改前非,上次被痛揍成那样就应该不敢再把了吧?我看你根本是块朽木、是面粪上之墙,没救了!再怎么训斥都不会有用的!”
“我看,干脆送他去宫府吧,依法治他的罪。”翟少甫说道。
“好啊!我也觉得应该这样办。”水灵儿点头附和。
一听见要送官府,淫贼吓得跪在地上拚命地磕头讨饶。
“不要啊!求求你们行行好,别把我送官,我一定会改!我一定会改!求你们放过我吧!”
他不住地跪在地上磕头,却偷偷地抓起一旁的石头,趁他们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的时候,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,狠狠砸向翟少甫,不偏不倚地砸中翟少甫先前受伤的胸口。
翟少甫闷哼了声,往后跟舱了几步,一逮到难得的机会,淫贼立即夺门而出。
水灵儿见翟少甫皱眉闷哼,想起了他先前的伤口,担心得赶紧上前去察看他。
“你没事吧?”
“快闪开!”翟少甫挥开了水灵儿的手,吼道:“那家伙绝不能让他溜了!要不然他岂下是以为每次都可以逍遥法外?”
抓人要紧,翟少甫顾下得胸膛的伤口裂开,立刻扑上前去,和那个不停作困兽之斗的淫贼激烈地打斗,不一会儿便将他给制服了,并找来一条绳索将他牢牢地捆绑起来。
“呼——这下子你插翅也难飞了。”
“他是插翅难飞,但是你的伤不轻啊!”见他经过打斗之后,胸口渗出不少鲜血,水灵儿的脸色苍白,担忧地说:“你这样不行啦!我们赶快将他送官之后,就去找个大夫看看吧!”
“我……”
“不许你有意见!受伤的人要安分一点!”水灵儿不容他反对地说。
望着她溢于言表的关心,翟少甫的心头一暖,伤口也下觉得疼痛了。
“我只是要告诉你,下次再也不许你一个人擅自行动,要是再遇到危险而我不在怎么办?”
“好嘛!你说什么都好,现在快点将他送宫,然后去找大夫啦!”水灵儿心急地催促着。
“是,遵命,我的小丫鬟。”
翟少甫的嗓音饱含笑意,一点也不在乎他这个小丫鬟逾越了主仆的界线,反过来命令起他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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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淫贼扭送宫府之后,在水灵儿的坚持之下,两人一起到了城里最富盛名的医馆找大夫疗伤。
一见到大夫,水灵儿便急着说道:“大夫,他流了好多血,赶快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