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真的,我真的不是对那个男人有兴趣,但……有件事情我还是忍不住的想问一下。”
“什么事?”穆美被她一副慎重其事的模样给吓到。
毛瑀一向都是嘻嘻哈哈的,此刻的她真是让人无法适应。
“穆美,先闭上你的嘴。”毛瑀就怕她的嘴越张越大,最后连下巴都掉下来了。
“喔!”穆美赶紧闭上嘴。
“那个,我是说刚刚那个人,他是自己订房的吗?”毛瑀心里想着那抹怪异的感觉。
穆美摇了摇头,但随即很快又点了点头。
“是还是不是?”毛瑀快没耐心了。
“这个问题你要问凝露姊。”穆美整个身体往后缩了一步,就怕毛瑀随时会跳过来用双手招住她的脖子。“订房通常都是她在统合处理和安排。”
“这个我知道,但是……”看她越闪越远,整个人都要贴到柜台后面的柜子上了,毛瑀双眼危险地一眯,“你怕什么?我又不会吃你!”
“我知道你是不会吃我,但小瑀主任你的表情实在是……”太认真了,认真到让人害怕。
“你想被扒皮,是不是?”
虽然毛瑀的声音是大了些、响亮了些,不过穆美绷紧的脸色终于松缓了下来。
“小瑀主任,我还是比较习惯这样的你。”她笑笑,“好了、好了,别再瞪我,我把我知道的都向你说吧。”
“快说!”
“先强调我是听说的喔!”
“穆、美!”毛瑀敢发誓,她要是再不说,等一下她难保不会杀人。
“喔,是、是、是……总经理啦,听说方才那个来度假的江先生,是找总经理代为安排的,还有房间应该也是他指定的。
虽然这件事没得到证实,不过总经理可是有说要亲自到3301房门口等江先生这位贵客,从他一早就忙进忙出的情况看来,传言的可信度应该蛮高的。”
“是花心大萝卜安排的?”毛瑀的双眼眯了起来,点出整段话的重点。
嗯,这事真的有点怪,那个花心萝卜以前都只顾着安排女人来度假,这回怎么会变成了男人呢?
“是。”穆美咽下一大口口水。
总经理,你可别怪我,我是不得已的!
毛瑀沉默了会,然后说道:“我去找他。”
说完,她就消失在大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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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赭,你到了为何不通知我一声,让我亲自到机场去接你?”
康尔度假中心的总经理,康家的二少爷,康尔齐站在3301的门口,双手在后,另有喻意的表情让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。
“收起你那一点也不真诚的笑,也不怕让人看了会浑身不舒服。”瞥了他一眼,江赭拿着门房的磁卡,绕过他,径自开门去。
“别这样嘛,少说我们也有几年交情。”康尔齐跟过来说道。
“我跟你没交情,我跟你哥比较有交情。”板着脸,江赭一张脸冷硬得很。
康家开的饭店、度假中心,所有建筑结构和工程设计,几乎都是出自于江赭之手,也是他的公司负责营造,也因此,他和康家两兄弟的友情才会越来越好,甚至于这几年,康家在海外所投资的饭店,他也拥有一部分的股份。
“那是因为就个性上来说,你和我大哥还真有几分相像。”康尔齐不在乎的笑笑,伸手抢过他的磁卡帮他开门。
门一开,他还尊敬的摆出一个请的动作。
江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“别说得一副你很有良心的模样,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专程来看笑话的吗?”
“喔,原来你是指有关毛瑀的事。”康尔齐脸上的笑容真的很欠扁。
这个笑话他已经看了一年多,还定期向他报告某人的生活和日常动态,说实在的,他这个朋友算是相当够义气。
“你是不是认为我不会揍人?”江赭虽然沉稳冷静,但并不表示他不会挥拳揍人。
“都过一年半了,你还在计较?更何况之后我不是也有让我哥去通知你吗?”
说实在的,一年半前他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没错,所以当毛瑀被安排进度假中心工作时,他并没急着通知江赭。
况且过了三、四个月之后,他有通知他,然而当初是他自己说,要给毛瑀一段时间,先等她心情平复之后再说。
“请问,那是多久之后?”扬扬眉,江赭冷冷地说。
一进到屋里,他大步走向沙发坐下。
康尔齐跟过来解释道:“是三、四个月之后。”
“是呀,而且还是在我几乎已经确定,而准备找上你的前一天!”
江赭永远记得他是这样说的──
喂,阿赭,你那个偷偷跑掉的未婚妻,现在人好像就在我的度假中心里工作喔!
他那听起来非常愉快的尾音,让他很难忘怀。
“我知道、我知道,你是气我嘛,气我留毛瑀在这里工作,对吧?”一张俊脸绽着像阳光般灿烂的笑,嘴角还咧得开开的。
江赭懒得理他,他抬起腿来,像发泄似的用力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。
“我记得我有跟你解释过喔,当初毛瑀留下来工作我可是没办法拒绝,我是有苦衷的。”
康尔齐继续说,江赭则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。
“康尔当初盖这座度假中心,有一部分的土地是毛瑀外婆的。虽然后来她答应卖给我们,但条件之一是,日后度煅中心里的清洁杂事部分,得由她全权处理。
说实在的,那么多年过去,她真的做得很不错,也把一票手下训练得很好。后来,毛瑀来投靠她的外婆,她也刚好想退休,于是就把工作交给毛璃,事情大概就是这样。”
“这样?”勾着嘴角,他笑得有点可怕。
康尔齐当然也不是泛泛之辈,他一点也不怕他。
“说真的,毛瑀还蛮有本事的!”不过,也是麻烦一个。这句话康尔齐没说,至于她多会整人,这日后待江赭自己将人给娶回家去慢慢体验,就会明白了。
江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后,眸光突地停在角落,他走了过去,来到一只纯白的骨瓷花瓶前,花瓶里插着几枝桃花。
这时节里有桃花吗?他想这得来应该非常不容易吧。
“你这只花瓶多少钱?”他问得无匣头。
“呃?”他双眼落在花瓶上,然后开口回答:“这是几个月前大哥由巴黎苏富比拍卖会上标回来的,据说是出自于法国名师之手,一个卸任的总理的私藏品……”
“多少钱?”
康尔齐再次答道:“一百六十八法郎。”
“好、很好。”
说时迟、那时快,只见江赭用一手抓起花瓶,轻而易举地将它给高举过肩,突然砰的一声,下一秒,花瓶已碎成了一堆瓷屑。
高级的金钢石地砖和长毛地毯上,满是水痕,这间房间顿时一片狼籍。
“阿赭……你不就是要见她吗?我去找人来,你别再拿我们的顶级套房发泄脾气,我……”
仅仅只是几分钟,他已毁了整个房间一大半。
随着江赭的眸光移动,这回康尔齐的反应很快,赶紧跑过去,张开双手挡在一幅挂在房门入口处的五十号油画前。
“阿赭,拜托不要再玩了,这幅画是真迹,我老哥可是用了八十万美金才把它给标回来。”
若画毁了,他肯定会被扒皮。
江赭走过来,停在他的面前与他对看,一会儿后,才勾唇一笑,哼了声:“不用你替我安排,方才在大厅我已见过她了。至于这小小的破坏,就当是你欠我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