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出乎她意料之外的,非常宠她,让她从踏上欧洲的土地开始,快乐就没有停过,她的心,几乎是以秒计的速度一寸寸的陷落。
一切都非常美好,他们就像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妻一样,差别只在于他们至今一直都分房睡。
原本他们预定玩上一个月,结果在第十八天的时候,一通神秘的电话打来,隔天他们就打包行李回台湾了。
一回到台湾,逵希奥只匆匆交代她收拾行李准备搬家,接着便直接赶往医院。
那通电话是雷哲打的,他告诉他,奥提斯醒了。
逵希奥匆匆赶到医院,一踏进病房,他就看见坐在病床上的奥提斯,回应他的,是一双深蓝色的瞳眸。
“嗨!希奥,好久不见了。”奥提斯坐在病床上,笑着朝他打招呼。“听雷哲说你已经先帮我娶了老婆了啊?”
“不,羽禾是嫁给我,不是帮你娶的!”逵希奥纠正。
“咦?老公不是我吗?”
“不是。”他严肃的否认后,才道:“是真的吗?”
“什么是真的假的?”奥提斯笑问。
“你的腿!”
“喔,我的腿啊!”他恍然大悟。“我的下半身一点感觉也没有,所以应该是瘫痪了没错。”
逵希奥瞪向一旁的雷哲。
雷哲神情凝重,微微点头。
深吸口气,他沉默的瞪着奥提斯,他还是笑着,可是那种笑容却让他心痛,就好像……
“雷哲,你跟我出来!”他突然说,转身走出病房。
“哦。”雷哲疑惑,看了看奥提斯,才跟着逵希奥走出病房。“你有事要问我?”
“雷哲,奥提斯以前就是这样吗?还是因为瘫痪,所以才变成这样?”
“你的意思是什么?”雷哲不懂。
“我是说那种笑容,那种好像抹煞掉自己的感情,完全没有七情六欲似的虚假笑容。”
“希奥,你真让我意外,如果奥提斯昏迷的时候不算,今天可以说是你们分别二十五年来第一次见面,你竟然就看出来了。”雷哲佩服。
“所以他是从以前就这样了?”
“没错,我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,当我发现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了,对任何人都一样,总是露出那种看起来非常天真无邪的笑容,对任何事都毫无隐瞒、毫不避讳的说出口,就好像完全没有感觉一样,丝毫不在乎。”
“可恶!那个老家伙到底是怎么教育他的?!”逵希奥低咒。“他的腿……”
“医生说只要复健,就能复原,不过……”雷哲摇头叹息。
“以奥提斯的个性,大概就会这样让自己瘫痪。”逵希奥接口。
“对,我就是担心这样。”
“该死!”他低咒。
“希奥,现在你有什么打算?”
“他什么时候可以出院?”
“其实他的外伤都好得差不多了,医生说这一两天会再做检查,如果没有问题就可以出院,接下来就等着做复健。”
“那好,先让他出院,我会请个专人来帮他做复健,然后……”逵希奥沉吟,双手环胸,锐利的眼神审视着雷哲。“雷哲,你忠心的对象是奥提斯,还是坎佩尔集团?”
“如果不是奥提斯的存在,以我的能力,根本毋需屈就坎佩尔集团。”雷哲轻哼。
“很好。”逵希奥颇有深意的一笑:“那么,我们就来拯救这位被锁在高塔上的‘公主’吧!”
雷哲挑眉。“你打算怎么做?”
“呵呵呵,很简单,美国那边不是有其他竞争者吗?就让‘奥提斯’出些大纰漏,让老头子褫夺他的继承权就行了。”
“哦?那可能要非常非常大的纰漏才行,毕竟奥提斯是唯一姓坎佩尔的继承人。”
逵希奥的笑容有些残狠。
“放心好了,绝对会是非常非常大的纰漏。”
第七章
涂羽禾在雷哲拨冗主导下,搬进了位于坎佩尔集团台湾分公司附近的一栋大楼顶楼的公寓。
有别于整栋住宅大楼每层楼规画成四户住宅,位于顶楼的住户只有两户,他们夫妻住一户,雷哲和罗杰以及其他保镖则住另一户。
“我真不懂,有这么高级的地方,他之前为什么去和你挤破公寓啊?”林静雅受邀拜访,参观完她的新居,万般不解。
“我也不懂。”涂羽禾窝在舒适的沙发上。“不过听说这间公寓是我们去度蜜月的时候,他那个特助准备的。”
“嗯,我知道他,最近有关坎佩尔集团的消息,都是他在曝光,是个冷面大帅哥呢。”林静雅点头,“看来他不止是工作上的特助,连生活上的也都包办了?”
“也许吧!”涂羽禾叹了口气。
“干么叹气?”林静雅问。
涂羽禾瞅她一眼,忍不住又叹了口气,“唉——别提了。”
“怎么了?”林静雅这下更加好奇了。
“静雅,我长得很丑吗?我是不是毫无吸引力?要不然他为什么都不碰我?”她非常沮丧的问。
“你是说……”林静雅讶异的瞠大眼。“你们到现在都还没有做过?!”
“除了牵牵手、揽揽肩,他连吻都没吻过我,我们是分房睡的。”
逵希奥到底在搞什么鬼啊!林静雅不敢置信的在心里吼,放着羽禾这个大美人不动,他是柳下惠投胎不成!
让羽禾这么伤神,看她怎么整他!
“有问题!”林静雅钉截铁的说。“肯定有问题!”
“静雅,你认为是什么问题?”
“搞不好……他是个Gay!”
“嗄?!”涂羽禾错愕的张着嘴。“可是……他不是一个花花公子吗?”
“也许那是假象,就像这桩婚姻一样,你的存在,主要是用来掩人耳目的。”林静雅分析。
涂羽禾无言了。
静雅的猜测不是没有可能,若真是如此,难怪他从不碰她。
他的对象会是谁?雷哲?
雷哲阳刚帅气、身材高大健硕,奥提斯则长相俊美、身材修长高挑,两人站在一起的确挺赏心悦目的,相信他们不管走到哪里,都是目光注视的焦点,反而她这个妻子毫不起眼,存在感就是那般的薄弱。
“羽禾,如果是真的,你有什么打算?”林静雅问。
“我不知道,现在我想不出什么打算,就……就顺其自然吧。”心有点慌乱,她下意识的逃避去想这件事。
林静雅望着她好一会儿,“羽禾,你……”
“什么?”涂羽禾疑惑的望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“羽禾,你老实说,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?”
涂羽禾张着嘴,想否认,可是谎言却说不出口,最后只能无奈的承认。
“是啊,我想我是喜欢上他了,他真的对我很好很好,好到我到现在还觉得像在作梦一样,要不喜欢他,真的很困难啊……”她轻轻叹息。
“你这样自己在家胡思乱想也不是办法,这样好了,我陪你一起去找才艺教室,你选一些你有兴趣的课程上课,转移自己的重心,不要把心思都兜在这件事上头。”
“我可以画画……”
“画画也是自己一个人,自己一个人就容易胡思乱想。”
“好吧!”涂羽禾无奈的妥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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涂羽禾挑了两堂自己有兴趣的课程,一堂是居家景观布置,一个礼拜两堂课,星期一和星期四,下午一点半到三点半。另一堂则是油画高级班,上课时间是星期二和星期五,上午九点半到十一点半。
她没有告知她那位一回台湾就常常不见人影、有名无实的丈夫,也不认为他会想知道,日子就这样平淡无奇的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