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质上的东西对于邢未荷来说,或许她还会觉得有些多余,更何况他身旁的每样东西都是出自她的手,所以送礼物倒显得好笑,倒不如做些会让她开心的事还比较有意义多了。
“嗯……有啊!我有想要的!”邢未荷壮着胆子、鼓起勇气,双手抱住白鸩的腰,把脸颊紧贴在他的胸膛上,低声应道:“我想要……你当我的丈夫!”
“我们过了今晚就要当夫妻了,这个应该不算愿望吧?”白鸩没想到邢未荷会抱住自己,对于她黏人的举动,只让他更加热情地往她的颊上吻去。
“那不一样啦!”邢未荷捂住白鸩的唇,板起面孔。“人家说的不是契约,我是希望你、你……对我……”
邢未荷原本是想叫白鸩拿出真心来向她求婚,可偏偏早就决定好的愿望,却在看到白鸩那双黑眸时,瞬间又忘得一干二净,让她根本说不出话来。
虽然近来她已经习惯了白鸩的优雅、俊美,但是每回贴近他的时候,他的无敌魅力,却依然令她神魂颠倒而不自觉。
呜……就是因为白鸩太过完美了,才会害得她老是在他面前出糗!
一个人怎能如此十全十美啊!真是罪恶!
“不是契约吗……”白鸩自然听得懂邢未荷的意思,对于她愿意接受自己的感情这件事,最高兴的人当然莫过于他了,所以像这种摆在眼前的大好求婚机会,他又岂能错过?
“那么,如果我真心向你求婚呢?”
松开了紧搂邢未荷的双臂,白鸩屈身在她面前跪下,然后拆下颈子上的饰带,缠着邢未荷的纤白手指绕了几圈,再往她的手背上一吻,幽幽嗓音缓缓落下烫人心坎的一生承诺。
“未荷,我有这份荣幸可以娶你回家吗?”
第五章
邢家大厅装潢得美伦美奂,水晶吊灯擦得发亮,石嵌地板光滑如镜,两旁长桌上早已备妥香槟塔与各式点心,成束的白玫瑰环绕四周,只等着为邢未荷庆祝生日。
当然,这些都是疼爱孙女的邢又京命人准备的,由于是家庭派对,所以邢家人几乎都到齐了,而几个与邢家人私交甚密的企业老板也应邀到场,宴会里充满谈笑声,却也夹杂着私心斗争。
“未荷还真是不会体谅人,早说过要帮她办生日派对,却到现在还没回来,有没有想过家里的人会替她担心啊?”邢家长子邢非武望了眼手表,开始迸出不满的抱怨声。
“我说小弟,你也管管你女儿吧?我听说她成天往外跑,万一哪天惹出什么事的话,那要怎么办?咱们远腾集团可不能有丑闻传出来的!”邢家次子邢非城听见大哥发难,也跟着转向邢未荷的父亲邢非海开始数落起邢未荷。
只不过他们虽然你一言、我一语的对着邢未荷的父亲数落她的不是,但事实上却是要说给邢又京听的;因为如果邢又京对邢未荷的印象不好,那财产由他们的孩子继承的可能性就会变高了。
“未荷还年轻,出去交交朋友、逛个街什么的,都是很正常的,不劳烦两位兄长担心,我自己的女儿我会管好的。”
邢非海,也就是邢未荷的父亲,他的想法可和兄长们恰恰相反,他巴不得女儿天天往外跑,最好还找个男朋友回来,好可以结婚得到继承权。
三兄弟相互瞪眼、抱怨,看在邢又京的眼里让他只想叹气,虽然明白儿子不争气,但是看着他们这样无谓的争吵,实在让他很想把儿子们都赶出去。
邢又京摇摇头,决定到外头院子等孙女回家,却没想到老管家已经先一步进门。
“大老爷,未荷小姐回来了!”
大伙儿闻言纷纷转头往门口望去,邢非武和邢非城原本是想先对寿星来个下马威,好好数落一下她的不是,却在看到邢未荷挽着陌生男子进门时吓了一跳,只能瞪大双眼死盯着邢未荷与男子亲热的互勾手腕,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。
邢未荷没理会他们,直接拉着白鸩到邢又京面前打招呼。
“爷爷,对不起啊,因为我想带个人来见你,所以回来得晚了。”邢未荷先是扑上前抱了抱邢又京,撒娇地解释着自己迟归的原因,然后才把白鸩拉到自个儿身边。
“爷爷,我来给你介绍一下,他是白鸩,也是我的男朋友哦!”邢未荷亲匿地将脸靠在白鸩的怀里,两人热恋的情况一见即知,让旁人都傻了眼。
“您好,邢先生,很荣幸能够见到您,请恕我冒昧来访,如果有打扰之处,还请您见谅。”白鸩早从邢未荷口中听过不少邢家的情况,所以自然明白眼前的老先生便是邢又京,也就是唯一有权决定财产要由谁继承的远腾集团现任总裁。
“男朋友?”邢又京和邢非海还没开始说话,邢非武却先大声嚷嚷起来,他排开众人,走到邢未荷的面前,上下打量起白鸩来。
“未荷啊,我记得你才从法国回台湾没多久,怎么这么快就交到男朋友啦?”邢非武怀疑地打量着白鸩,偏偏白鸩净是漾着浅笑,眉头连皱都不皱一下,神情又是再自然不过,让他只能转向邢未荷教训起来。“未荷,你可别情窦初开,想交男朋友想疯了,所以就在路上随便找个男人凑合啊!”
“感情这种事跟时间长短又没关系!”邢未荷对于大伯父的教训感到相当不满,她跟白鸩可是情投意合,哪里是随便找啊!“而且我是真的喜欢白鸩,他也喜欢我啊!这才不是凑合呢!”邢未荷勾紧白鸩的手臂,对于大伯父暗藏玄机的话,她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他们只不过是担心她早早结婚,抢先一步拿到财产继承权罢了!
邢非武绕着白鸩看了一圈,“是这样吗?那我倒想问问,这位白先生是在哪里高就?还有你们是在哪里认识的……”
邢未荷还没来得及回答,邢非城便打岔地说着风凉话:“未荷八成是为了财产,才去婚姻介绍所找了个贪图钱财的人回来,打算联手抢财产吧!”
“才不是呢!我才没去什么婚姻介绍所,我和鸩是在白夜认识的!他可是他们店里……”邢未荷一时冲动,将她认识白鸩的经过全都详细的说了,这下子原本编好的理由根本用不上,还差点漏了口风,所幸她连忙捂住嘴,没敢把“首席男公关”这五个字说出口,不然一定引来更大的风暴。
可是她与白鸩精心策划的相恋经过就统统没用了,让她真是欲哭无泪。
呜呜呜……她讲话怎么这么不经大脑啦!这样原本编好的剧情不就全没用了吗?现在该怎么办呢?
邢非城抓到了话柄,立刻大声质问:“白夜?那是什么啊?不会是什么男女交谊中心吧?那种地方和婚姻介绍所差不多啦!”
“白夜是间咖啡馆。”白鸩平淡的语气打断邢非城的大嗓门,引得众人纷纷将视线转向他。
“咖啡馆?”邢非武不客气地质问:“你该不会是在那边打工的穷学生吧?”
“我是老板。”白鸩漾着似笑非笑、令人捉摸不清的笑容,沉声应道:“未荷在店里玩伴唱机却不知道怎么关,是我上前帮忙的。”
反正邢未荷都已经把白夜讲出口,白鸩索性做了一点小小的更动,将两人相识的过程源源本本地说了一遍,这样非但不用在日后圆谎,还比原本的相识过程更显得真实而有说服力,最重要的是,这样邢未荷应该就不会记错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