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裘璐,你这态度很令人心寒,你到底是哪一边的人,不觉得他卑鄙、无耻、没品到家吗?”她想确认裘璐和自己是同一国的。
“我觉得他很酷。”裘璐老实说。
“酷?!”
“他不是软脚虾。”
“你是说你说认同他?!”
“湘茹姊,姑且不谈你们俩之间的交易合不合情理,或谁占谁便宜,但是已经讲好的事就要做到,谁先反悔,谁就理亏,他采取法律行动也只是在捍卫他的权利。”裘璐朝宋湘茹眨了眨眼。
“你……”宋湘茹觉得被背叛,“裘璐,真是枉费我对你那么好!”
“湘茹姊,你对我好是一回事,但不守信用又是另一回事,老实说,葛烈并没有什么错。”她举起双手一副投降状,“不然你打我好了。”
“我干么打你,你只是太叫我失望了!”
“你……”她有些嘲弄说:“做人要敢做敢当,起码要有气魄!”
“所以你觉得我该和葛烈生小孩?”
“你确实是这么答应他的。”
宋湘茹不发一语。真的是她的错?这一切是她咎由自取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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葛烈走进吕杰森的办公室,他本该回家舔舐伤口,让自己好好睡上一觉,休息一下,沉淀情绪,但是他却直接把车开到吕杰森的公司。若是不让他的好友知道宋湘茹有多可恶,自己大概无法平静下来,他页的快要爆炸了。
“你回来了。”吕杰森欣然招呼。
“我要告宋湘茹。”他冷冷吐出这一句话。
“告她?!”吕杰森的反应有些错愕,再仔细看看好友的神色,他脸上尽是挫败和愤怒,好像宁可痛快的给自己或是宋湘茹一颗子弹解脱,也不想这么痛苦。
“我要告她诈欺。”
“她做了什么?”
“她要停止交易。”
“葛烈,”吕杰森失笑,“原来你是在开玩笑,我还以为——”
“开玩笑?!”他以双手爬了爬头发,“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想念她?你知不知道在纽约的日子有多难熬?你知不知道我几乎想叫人把她绑架到纽约?”
因为正在和裘璐谈恋爱,所以吕杰森多少可以体会这种感受,只是他不知道葛烈已陷得这么深。
“她不接我电话,只能从她的助理口中知道她的情况,只能一天天数着日子,希望纽约的事快点处理完,希望自己能插翅飞回来!”葛烈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情和沉痛。
“你真的爱上她了。”
“没和她上过床之前,我对她多少还有一些距离、一些隔阂,但是现在,她已经完完全全的融入了我的生命里,你知道吗?”他痛苦的低吼。
“我知道,但是宋湘茹可能——”
“她恨我!她不想生我的小孩,她现在只想喊停!”他生气的指控,“她真是没心没肺。”
“没心没肺?!这么严重?”
“她怎能如此冷血无情?”他的目光透着杀气,“愚弄了我之后,现在她又什么都可以不要了!”
“葛烈,生小孩毕竟是大事……”
“那也是她自己答应我的。”
“但你知道女人总是反反复覆。”
“我并没有哪一个地方亏待她。”葛烈边说边挥舞着拳头,“我没有哪一点配不上她,今天的葛烈绝对是一个可以令她感到骄傲的男人!”
“你是。”吕杰森安抚道:“即使你没有飞黄腾达、没有富可敌国,也会是一个令所有女人觉得骄傲的男人,你一向都是如此出类拔萃。”
“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!”葛烈怒问,“好像她受到多大的委屈,有多身不由己,而她现在决定不再忍受了?”
“你希望我回答什么?”吕杰森一脸无辜,“换一个女人来爱?”
“不。”他的反应很强烈。
“一定要宋湘茹?感情的事不能强求……”
“我就要她!”
“说什么都要她?”
“就是她。”
“那么葛烈……”吕杰森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,“我只能送你四个字——自求多福,被爱比爱人幸福,你明明可以当个被爱的人,但是你却选择爱人,所以你只能自求多福。”
葛烈一连做了数个深呼吸后,当他说出了自己的愤怒与痛苦之后,、心情似乎平静了一些。
“杰森,让你看笑话了。”他自嘲。
“我并不把它当笑话看,反而替你感到不值,不懂得把握像你这种男人的笨女人,实在该受天谴。”吕杰森说什么都要挺自己的兄弟,“我替你去教训宋湘茹,好歹我也是她的学长,有资格骂她。”
“不,你什么都不要做。”冷静下来的葛烈好像已有对策,“我也一样。”
“什么都不做吗?”
“等她自己来找我。”他露出了精明的眼神。虽然,他从犹太房东那儿继承了不少钱,但如果他本身没有脑袋、没有胆识的话,也不可能使那些钱以倍数成长为今日的规模。
“她会吗?”吕杰森有些怀疑。
“她太天真了,以为能够想不玩就不玩,想喊停就喊停吗?”放松之后,葛烈忽然想好好的睡上个一天一夜。
“你真要找律师告她?”
“当然不可能告得了,我只是吓唬她。既然她不怕服装公司倒掉,那就让它倒吧。”他毫不在乎的说。
“我认为她还是在乎的。”
“那就叫她自己来和我谈。”
“葛烈,别做得太绝啊!”吕杰森突然有点同情宋湘茹了。
“真正绝的人是她,不是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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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不是有员工因为服装公司可能倒闭,即将面临失业而想不开的烧炭自杀,又及时被家人发现,将这件事宣扬开来,宋湘茹可能还不清楚情况有多严重。
对她个人而言,当然可以洒脱的丢掉包袱,顶多过一段苦日子,未来还是可以想办法东山再起;但是对一些领固定薪水,可能还有经济压力的上班族而言,失业真的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。
纵使自己能在葛烈的面前展现气魄,但是其它人呢?他们可能因为她而陷入“万劫不复”。
想通这一点之后,她不能不去找葛烈,虽然之前常到他的办公室,但那时的她都是心情愉悦的踏进去,可是这一刻,她的双脚仿如灌了铅一般,每一步都是那么的困难、那么的沉重。
葛烈才回台湾就要处理堆积如山的公事,和接不完的电话,秘书也忙碌的进进出出,好似他不在台湾的这段期间,公司便处于停摆状态一般。
可是当宋湘茹一出现——
葛烈便要秘书带上办公室的门,并且表明不接任何电话,不准任何人走进来。他没有起身,甚至连坐姿都没有改变,只是略微抬头看着她,并没有对她说任何一句话。
宋湘茹当然知道自己的处境非常尴尬—可是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,今天她是来求他的。
“学长。”她放下自尊和身段,以恭敬的语气开口。
“你叫我学长……”葛烈也不是省油的灯,即然她来这招,那么他就陪她玩下去。他把手中的金色钢笔往桌上一放,“所以你今天是为了公事而来?”
“请你……不要……”宋湘茹明明没有语言障碍,可是她此刻却支支吾吾的,“不要结束……服装公司。”
“是你决定让它结束的。”他纠正她的说法。
“是你。”
“不,宋湘茹,你才是‘凶手’。”葛烈不想自己乱背黑锅,“是你喊停的。”